如果皇帝是女人的话,她是会割掉每个宫女的Yin唇,理所当然地把宫里的男人当作随时可以扒开衣服就是干的性资源,还是会给后宫的侍君戴上贞Cao锁,并毫不吝啬地邀请好友与大臣共赏玉体横陈呢?
直到行至崔匪门前,李琮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也许,只有等一位真正的女性帝王出现,这个问题才能得到实践层面的解答。
你刚才是不是谈到了崔舍人?他如何了?
卢矜Yin阳怪气道:一个小小的起居舍人殿下便时时刻刻挂在嘴边,我做了太史令您怎么问也不问一句?
李琮从善如流地问:卢郎君给吏部送了不少金子吧?
卢矜一梗,回:殿下有心还是亲自去瞧瞧崔舍人罢。
他在李琮怀里滚了一小圈儿,皮肤又肿又热,李琮的衣裳沾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卢矜眼带痴迷地抚摸过被她鞭打过的痕迹,幽幽说道:
他现在可比我好不到哪去。
李琮在那方窄小的酸枝梨匾额下站了一会儿,崔匪住的地方破破烂烂的,她看了就觉得可怜。想找个门房通报一声,结果门一推就开了,竟是连个使唤的仆人也无。
她抿着嘴,向前走去,在一间门窗紧闭的小屋子里找到了酩酊大醉的崔匪。
崔舍人为官不久,染的毛病倒是多。
自那日见了归云书后,崔匪便告了年假,日日买醉,最后干脆买了几缸酒,昼夜不分,醉生梦死,整个人瘫作烂泥,抱着酒坛不撒手。
李琮轻轻踢了崔郎君一脚,有点后悔今天来这一趟。
殿下?
崔匪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忍不住吐出真心话。
殿下来做什么?是归太傅又和您闹别扭了,所以才来找我的么?
李琮一撩衣摆,坐到崔匪跟前,她丝毫没有被人拆穿的尴尬与心虚,神情自如地问道:原来崔郎君是为这件事而烦恼。
那语气就像在和崔匪讨论今天的天气还不错。
烦恼?某何止是烦恼?
神志清醒的崔匪当然不敢在她面前说这些话,可他以为这只是又一个求而不得的梦。
所以
殿下,某在您眼里是不是就是一个笑话?我只是殿下穷极无聊的消遣,只要归太傅一出现,您就会毫不犹豫地为了他而放弃我?
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的替身?国子监的同窗,中书省的同僚,满朝文武百官都觉得我可怜可笑,还跟商量好了一样都不告诉我?
这张脸是我最大的优势,也是我永远赢不过归太傅的原因。只要我顶着这张脸,殿下透过这张脸看到的人,却也从来不是我。是也不是?
李琮被这一串连珠炮似的质问弄得一愣,她干的事儿有这么缺德吗?崔匪干嘛跟她杀了他全家一样?
作为一位风流无情的公主,李琮不觉得她有任何对不起崔匪的地方。
你情我愿的,她又不是强暴了他,至于搞得要死要活的吗?
这些话被李琮憋了回去,针对崔匪的最后一个问题,她肯定地回答道:不是。
崔匪被吓得一激灵,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急忙把酒杯丢了出去,白生生的脸蛋儿涨起不健康的红晕。
他一想到刚才在公主面前说的话,就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殿、殿下,这不是梦吗?不,不,下官是说,您、您怎么来了?
崔舍人还有口吃的毛病?
崔匪被李琮整得彻底说不出话了。
良久,他才怯怯问道:殿下说的,是真的?还是骗我?
李琮顾左右而言他:本殿确实很喜欢你这张脸。
崔匪苦笑一声,问:殿下是喜欢我的脸,还是喜欢太傅的脸?
这段对话又走入僵局。
李琮没有狡辩,没有解释,在崔匪和归云书眼里天大的事儿,到了她这不过是日常生活中的一个小情趣。
哪天有空的话,该把这俩人同时搞到床上来服侍她
话说回来,崔郎君是怎么知道的?
崔匪哼哼唧唧的,不甚情愿地把归云书来找他摊牌的经过一讲,李琮听了觉得好笑,竟嘲讽道:哈哈!太傅居然这么沉不住气?
崔匪的一股气憋憋屈屈,上上不来,下下不去,红着眼圈问她:殿下怎么也不关心我一句?
李琮站起身,理直气壮地说:
本殿人都来了,崔舍人还要本殿如何?
崔匪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崔匪,本殿不日就要启程,今日来寻你,不是为了情情爱爱,而是有正事问你。
殿下想问什么?
本殿查过,崔郎君第一天到长安的时候本该去崇仁坊的旅舍,之所以误打误撞进了公主府后园,是因为有一辆马车横在街口,挡住了你的路。本殿想问的是,这辆马车是谁的?
李琮眼中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