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盟主,你们这些正道之人可真有意思,调查还分两波走的,前一波恨不得当场和我动手,你们倒是对我们平和的多。怎么,你们搁我这唱黑白脸呢?”
其实时肃很清楚这其中的真实情况,但难得有机会,他就是想嘲讽正道几句。
“时教主切莫误会,我们绝没有这种意思,你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急功近利,早已失了君子风范,等下我定会好好管教他们。”
司徒江又是一拱手,满是歉意地开口。
他这般一本正经,时肃倒是不好意思再为难他,只好轻咳两声。
“咳咳!司徒盟主的话,我自然是信得过的,我们此时上去,也不过是为了证实那个猜测,而就现在看来,应该八九不离十。”
“多谢时教主,那我们之后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位下蛊的人,问出原因,并将他交给西域圣教。”
司徒江闻言点点头,丝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假,他这全然信任的模样,看得时肃心里舒服极了,正想’大发慈悲‘地开口提醒这些人劲气外放小心蛊虫,现在司徒江身边一言不发的司徒诺却突然侧了下身子,同时,一枚石子从他手中弹射而出。
“唔!”
前方不远处的树上传来一声闷哼,随机,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从上方跌落到地上。
[此子,内力深厚。]
司徒诺露的这一手可以说惊到了时肃,现在的他当然能轻松做到这些,但和司徒诺差不多大的时候,他自认没办法达到司徒诺的水平。
就在时肃惊讶的时候,司徒江已经迅速派人将那跌落的黑衣人控制起来,并卸了他的下巴,防止他服毒自杀。
然而即使如此,那黑衣人在朝着他们诡秘一笑后,还是没了气息。
“不是暗器,还是蛊。”
司徒诺冷静地开口。
“诺儿是说,这黑衣人与那下蛊害人之人是一伙的?”
司徒江揉了揉眉心,感到有些疲倦。
“正是如此,还有,此人之前想暗算我,他所用的,估计也是蛊。”
司徒诺垂了垂眼睑。
那物迎面朝他而来,速度极快,实际上他也看得不是非常清楚,但普通的飞镖或是飞刀,绝不是那样几乎呈现椭圆的形状。
“这样看来,这黑衣人大概是那幕后黑手培养的死士。”
司徒江沉着声音开口。
现在他们在明敌在暗,局势对他们很是不利,时肃不动声色地伸手摸了摸左边袖子暗扣中的东西,想到临出发前儿子给他的东西,眼底划过一丝纠结。
“继续走吧,既然有黑衣人出现,说明幕后黑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后面在遇到这些人,记得在卸掉他们下巴的同时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蛊虫不可能仅凭人的意念控制,刚才那人一定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什么手脚。”
司徒江冷静地说到。
“正有此意,不过还是好心提醒你们一句,不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什么蛊虫钻进身子里的话,还是一路上都劲气外放比较好。”
垂下右手,时肃勾了勾嘴角,本着’现在多救几个白痴等下才有人主动出力‘的想法开了口,说完也不管那些人信不信,率先领着邪道的人往回城的方向走去。
在他们身后,正道之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魔头说的话。
“盟主,这……”
一不惑之年的男子朝司徒江拱了拱手,眼神看了看时肃那群人的背影,语气里满是询问和请示。
“放吧,时教主自来这西南交界起就一直外放着劲气,我原还不懂,而今才明白他的深谋远虑。”
司徒江朝那人点点头,带头将体内的劲气外放,其余人也纷纷跟着他动作。而后他们脚步一转,原路返回。
至于已经上了山的那群人,之后再教训他们也不迟。
两派人虽然走在同一条路上,但一前一后起码隔着一丈远,邪道中人偶有回头,看到远远缀在他们身后的那些正道人士,除了翻白眼真是也做不出其他什么动作了。
“教主,您说这都确定了这事不是咱们干得,怎么他们还跟防贼似的防着咱们,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看他们这是亏心事做多了,才不敢上前与我们一同前行吧。”
开口说话的是合欢派的一名左使,二十三四岁,一副江南女子的温婉长相,说出的话可一点都不客气,而且她完全没有顾忌正道中人的想法,那音量,即使不用内力,走在最后的正道中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正道众人:“……”
好气哦,可是他们还真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没办法堂而皇之地走上前去和邪道的人并肩而行——不,甚至是像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一种折磨了。
“如雪,你这话就不对了,他们可是光明磊落的正道人士,怎么会做亏心事呢?我看啊,他们就是怕了我们。”
另一位开口的是朔月楼的楼主朔月,同样是一名女子,她亲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