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很刺眼,钟翎眨了下眼睛,看了医生一眼,视线扫过,除了医生外,床边还站两个助手。
一切都和钟翎记忆中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包括每一个细节,钟翎被束缚带严严实实的绑住,空气里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还有医生那不管看了几次都想挖掉的恶心的眼睛。
钟翎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医生看他不说话,也不以为意,“等手术成功你会感谢我的。”
助手像是新来的,他眼里有惊艳和不忍,“不打麻醉吗?”
医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反正以后都要失去痛觉了,就让他最后再感受一下。”
医生看了助手一眼,“而且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可怜他?别自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堂堂组织里排名第一的杀手!给你一个忠告,为了你自己的小命,收起你那丁点儿没用的同情心。”
训斥几句,手术很快开始。
头顶的手术灯很晃眼,额头被手术刀划开的刺痛,脑壳被掀开的感觉非常清晰明显,他能感受到冰冷的器具在脑子里动作的感觉,剧痛的疼痛到最后已经麻木,只有身体本能的冷汗直冒,眼里冒出生理性的盐水,顺着眼角下滑。
痛,真的很痛。
但是钟翎却有些困惑,这种感觉很熟悉,仿佛他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过这种事情,而且钟翎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
因为注意力都在想其他事情,钟翎这次手术倒是感觉比上一次过的还要快。
嗯?他为什么说上一次?
钟翎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但等他试图想起来的时候,却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记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钟翎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他躺在手术台上,看向对面的镜面玻璃,视线定在一个点,似乎是在透过玻璃在看谁一样。
医生手上半点被耽误的动作,同时嘴巴也没停下,“你看他都这样还那么平静,根本就没有人类的感情,你只要不把他当成人就行了。”
“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工具,这是他们生存在世界上的意义,要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浪费粮食。”
医生对两名助手说了之后,也不看他们,目光落在钟翎无动于衷的脸上,不屑道:“你说对吗?no.1”
别人说no.1是厉害敬佩,他这里却充满嘲讽。
再怎么厉害不还是躺在手术台上跟一条死鱼一样任由他为所欲为?
视线如粘腻的虫子一样在他身上上下扫视。
这张脸够极品,身材更是一绝,虽然他对男人没兴趣,但也不是不可以。
钟翎感觉到了恶心的视线,仍然一动不动,好想什么都没感觉到,绑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直到伤口缝好,医生摘下口罩,脱下手套,手指要在他脸上划过的时候。
啪嗒!
猩红温热的血ye飞溅到镜面玻璃上,医生手掌捂住被割破的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倒了地。
两个助手直愣愣的看着,钟翎反手又抹了一个,仅剩的那个站的较远,钟翎盯着他,凶狠的像一匹雪原上的孤狼,继续用刚刚从裤缝里摸出来刀片割束缚带,那个助手吓坏了直到钟翎从手术台上下来,才惊醒一样跑向门口,麻醉的效果还有一点遗留,钟翎脚沾地身形踉跄,借一旁的推车扶着才站稳,这时助手已经握住门把了,钟翎顺手抄起推车上的手术刀一甩,助手欣喜的表情才刚浮现就倒了下去。
钟翎缓缓走到他的尸体旁边,看了扎在助手脖子上的手术刀两秒,握了握还没什么力气的手。
刚刚,他其实是要瞄头来的。
打开门,外面忽然响彻红色警报。
“全体人员注意,前往XXX拦截余令,必要时可采取任何手段,生死不论。”
“全体人员注意,前往 XXX拦截余令,必要时可采取任何手段,生死不论。”
钟翎低头一看,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装束,漆黑的紧身衣套装是他以前准备要出任务的全副武装。
脚步声逐渐靠近,钟翎左手握枪,右手持尼泊尔军」刀,直接跑向转角,脚步没有任何停顿,刀子往前一送,直接剌掉来人的脖子,鲜血喷涌。
古怪的熟悉感再次涌了上来,钟翎却没有时间深究,更多的脚步声来了,属于钟翎的专场开始了。
钟翎在幻境中以一敌百的时候,黑雾中,猫头厉鬼感应到鬼王和殷都也跑了进来,它不能现形,不然幻境就会消失,一切都白费功夫,但它同时也不想现在就对上鬼王。
猫头厉鬼不是傻的,现在还有那么多天师虎视眈眈,要是它直接和鬼王翻脸,那不是腹背受敌,自己给自己增加难度?
所以即使猫头厉鬼这时觉得自己的实力已经足够和鬼王平起平坐了,但还是没有挑破脸皮,在殷都刚进来没多久,猫头厉鬼就收到鬼王的召唤。
猫头厉鬼暂时无法现形,却可以说话。
鬼王借殷都的身体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