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窑里烧出的极品玉瓷,釉质莹润,吹弹可破。
山泉击石,珠玉落地,一个名字跳进凌却的耳朵。
——沈碎
恰似白瓷,美人易碎。
*
沈碎在沈家当了二十年边缘人,突然多了个未婚夫。
听说未婚夫脾气还差得要命。
沈碎打定主意,决定做个安静乖巧的花瓶。
大约是过惯了寄人篱下的日子,沈碎逐渐觉得这位凌先生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可怕。
而且听说车祸后,他便开始拒绝和人接触。
沈碎有个小秘密,他无法和别人进行肢体接触,轻则头晕出冷汗,重则昏迷。
*
Yin差阳错间,两个人互相治好了对方的病,关系也变得暧昧不清时,沈碎突然得知凌却的白月光回来了。
远远瞧见,沈碎还以为看见了自己。
他默默收拾行李,一个人躲了起来。
找不到人的凌却疯了。
*
后来沈碎还是被找到了,手腕被缠上订婚夜的黑色缎带绑在床头,眼圈红了大半,迷迷糊糊间想起那些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谣言,说凌却车祸后那方面便不行了,只觉都是放屁。
而凌却揉着小漂亮发红的眼角,哄了一夜:“乖,没有白月光,只有你。”
第2章 一巴掌
虽然江叹现在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眼下这个场面显然无法进行什么有效谈话。
他轻轻拍了拍南槐的脸颊。
而南槐感受到江叹掌心的冰凉,舒服得直往他手上蹭。
怎么从小兔子变成了小狗似的。
江叹失笑。
那一小块皮肤很快被南槐不停的蹭动焐热。
他不满地晃了晃头,嘀咕着好热。
江叹皱着眉打量南槐疑似发烧的迹象,打量着打量着手就被南槐给逮住了。
江叹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兔子哪里是发烧了,分明是发情了。
事发突然,得先给南槐降温。
江叹想到还在外头杵着的秘书,赶紧吩咐她叫一杯冰柠檬水上来。
秘书如获大赦般下楼,又迅速端了水上来。
“江总,需要我送进去吗?”
江叹抓住某只企图胡作非为的手,放弃了自己出去拿的想法,抱着人勉强开了门锁。
秘书目不斜视地将柠檬水摆在床头,规规矩矩地站到门外,假装没看到像八爪鱼一样缠在江叹身上的人。
“江总,需要帮您取消明早的会议么?”
江叹想了想道:“把明天上午的日程全部推掉。”
“好的江总。”
解决完日程安排,江叹看着怀里不肯下去的人,隐隐有些头痛。
他并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
斟酌了片刻,江叹试探性地开口:“先喝点水好不好?喝点水就没那么热了。”
南槐原本是拒绝动的,不过听到江叹后面那句后动摇了一下,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是想喝的意思。
江叹的呼吸因为这个暗示意味极强的动作再次沉了几分。
他觉得自己也快被南槐勾疯了。
喝是想喝的,动也是不想动的。
毕竟抱着江叹就像抱着个人形自走降温器,还有那股源源不断让南槐的灵魂沉醉其中的香气。
江叹只能妥协,小心移动着拿过杯子,递到南槐嘴边。
冰凉的杯壁碰到南槐的唇边,凝结的水珠将唇畔染shi,氤氲出更加艳的红。
而怀里的人极度不配合,明明热得不行,却躲着杯沿,一边躲一边嘴里还不停嘀咕着些什么听不清的话。
江叹被南槐磨出了一身火,脑子都快炸了,想也没想喝了口冰水,对着人就吻了上去。
南槐被亲懵了,江叹趁着人愣神的功夫,把水渡了进去。
大部分被南槐下意识咽了下去,还有一小部分顺着小巧的下巴流到纤细的脖颈,再顺着轨迹流进被白衬衫掩盖的下方。
直到把那块区域染成更深的颜色。
又喂了好几口,南槐才逐渐有了消停下来的迹象,起码抓着他衣服的手没那么用力了。
虽然拿不准到底是喝了水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但总归是好事。
江叹松了口气,这时才得了空去看自己被折腾的一塌糊涂的衣服。
西装外套已经被扯得皱巴巴的,还有水渍溅在上头,至于里面的衬衫更是惨不忍睹,衣领歪斜,扣子不知掉了几颗,其中一颗还可怜巴巴地挂在上头,隐隐有脱离原位的趋势。
他只能先把外套脱了随手扔到地上。
穿肯定是不能再穿了,一件衣服也没什么好心疼的。
南槐暂时安分地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蹭,江叹趁机去冰箱里找了些冰块倒进水池,又找了块毛巾浸在冰水里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