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漠和九孤对立,江年白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两人明明是一个人,却如此不同,以至于他常常把他们看作两个独立的人。
这无声的对抗在两人下来后彻底消散了。
三对四他们就算能赢也必然两败俱伤,再被花小小击杀全部死在这里未免也太难看。任务设置两方对立可不是看他们谁能打得过谁,而是看哪方更能抢占先机。
“走。”
高重转身离开。
“你怎么样?”九孤几个跨步走到江年白面前,紧张的看着他。
“我没事。”江年白直接握住他的手,“我们也赶快行动,可不能输给他们。”
“时漠在对立面,你会不会觉得难过?”虽然这么问,九孤还是有些欣喜。他说的他们包括时漠,现在和小白站在统一战线的是他。
他还以为总是守在他身边的时漠突然变成敌方,小白会难以接受,但很快他就发觉自己想多了。
“不会,这不是很好玩吗?我们和时漠比比看。”
只有他会把任务当成游戏,怎么会在意敌我。
九孤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如果最后时漠输了,伤心难过怎么办?”
他惯会装模做样。
“那……”江年白想了想,“总要有输赢的,他不会想不开,但他要是真难过我会好好安慰他。”
“要是我们输了呢?”
“那就让时漠安慰安慰我们,让他请客吃大餐!”
“……”就,突然觉得成功失败都索然无味。
“哦对了,昨晚西侧死的人是肌rou男吗?”江年白说,刚才在大堂没看到他。
“嗯。”九孤点点头,“他被一个男孩盯上了。”
“我猜是拿着和二楼房间里那些孤儿棺材里相应东西,并且打开床板见过尸体的人会成为小孩追杀的对象。”朝余川说,“这就是为什么白卓原有事,而我们没有。”
“那他们中只有肌rou男看到了和自己对应的孤儿尸体?”江年白说。
“不,他们都打开过,有痕迹。”九孤记得黑木床的上沿都有最近被打开的痕迹。
“那是他们正好看错了,没有看到和自己对应的人?”
“几率很小。”朝余川摇摇头,“在没有防备不知前提的情况下,每个打开的黑木床大家都会习惯性的看一眼。”
“古蔺。”九孤说。
“对啊,古蔺可是这种灵异的行家,他一定有办法。”江年白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拍脑袋,问九孤,“肌rou男在哪个房间?”
“706。”
“那就对上了。”他惊喜地拿出他昨天晚上按跳房子的规律研究出的房号。
“还真是这样。”朝余川看着图纸,“可以啊。”
“只是我们多出了两间房,我想应该是花小小和可能是花先生亲生孩子的住所。”江年白说,“我总觉得还有一个大的秘密空间没有被我们找到。”
“昨天我们找遍了酒店的各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可疑之处,橱柜里的人也没有发觉。”
这提醒了江年白,“如果还有类似橱柜那样的机关呢?只不过是更大的空间,像密室。”
“极有可能。”朝余川摸着下巴沉思,“这个机关最可能的地方就是……”
“花小小的床!”
几人快速回到二楼。
被收养的孩子当中只有花小小没死,她的床下是空的,以她藏匿孩子所设的机关来看,她再做一个密室机关在自己房间合情合理。
另一边,花小小的卧室中。
“怎么?不信任我吗?”被高重刀剑相向,时漠也丝毫没有怯意,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
“还是说……”他看了眼高重,“你就是拿着花小小对应物品的人,害怕动了床,晚上死的人就是你?哦,对了,你还住在东侧,孤立无援,攻方的朝余川更是会落进下石,所以你不敢?”
身材高挑的女子站在古怪的黑色木床边,嘴角泛着笑意,却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他要打开这坐空床板,研究机关,他和江年白想得一样,只是高重不许。
高重脸色一变,不可否认,时漠说中了他的心思,他的确拿着花小小的东西,不过拿东西很奇怪,看不出是什么,是一根细线尾端系着一颗红色的珠子,他想可能是女孩破碎的装饰物品。
但换一个人说要打开他也不会阻拦,至少还有古蔺的符纸可以起作用。说白了他就是不信任时漠,哪怕他说了很多他们不知道的信息。
他和江年白的牵绊始终让他无法放心,他说完所知的情报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不如就此杀了他,省得以后和江年白对上的时候临时反水。
“我们先看看。”古蔺拦住了他,“他要是真的不想帮我们没必要回来,不是吗?”
高重想了想还是后退一步,离开了黑木床,任由古蔺和时漠上前。
不能怪他过分小心,实在是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