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本宇太:“洗完碗看了会儿电视我有点困,就去拿睡袋了,路上遇到山下同学问她要了车钥匙。我也是饭后没看见幸子。”
桥本宙太:“我和我哥一样,我们是一起搬睡袋和其他东西的。”
双胞胎兄弟搬东西的路上只有彼此,他们虽然不能互相作证,但谁什么时间出现在营地大家都能看见,因为车钥匙只有一把,这两兄弟当时是轮流搬的,按照已知的时间来计算,似乎都没有充足的作案时间。
即使把案件简化成“清水幸子恰巧站在土坡旁,凶手争分夺秒跑来,用树枝划开她的气管并将她推落,又争分夺秒跑回”,也不切实际。
目暮警官的视线从在场众人面上扫过,阿笠博士和少年侦探团都是老熟人了,而且根本没有动机,他下意识地就排除了,川上柚当然也是——尽管几个月没见了,但川上柚这种颜值的少年他还不至于忘掉,那么……
警部的目光最终落在鸢色眸子的青年身上。
自由摄影师川上治,恰巧和川上柚同姓的他的朋友,独自出来采风,不慎失足落水,摄像机和手机钱包等都被冲走,被冲矢昴救下后加入露营小队,准备在结束后搭乘房车一道返回市内,遇上阿笠博士他们是后来的事情……
有点可疑啊。
光看脸和气质,就给人一种容易和女性发生情感纠纷的感觉。
目暮警官深思熟虑道:“川上先生,你之前真的不认识死者吗?请仔细回想一下。”
说不定是邂逅的女性太多忘了呢。
“当然了。”太宰治用飘渺的咏叹调回答,他看向那面目扭曲的尸体的目光,甚至是怜惜的,真切的怜惜在那双鸢色的眸子里闪烁着醉人的光,“多么美丽的小姐,如果见过,我怎么会忘记呢?”
“但目前来说,你是最有可能做案的。”目暮警官实事求是道,“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饭后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太宰治眨眨眼:“诶?”
仗着矮小的体型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的柯南跑了回来,拉了拉川上柚的手让他蹲下,语声急促:“我找到凶手了。这个案子的手法很简单,麻烦的是证据……”
“太宰也找到了。”
“……啊?”
“你以为他为什么突然跟我姓了。”川上柚揉揉柯南的头,“证据迟早会有的。”
即将被定为重大嫌疑人的太宰治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孩子们。
步美觉得这么好看的大哥哥不可能是凶手,立刻反驳:“可是,川上哥哥和清水姐姐根本不认识呀,他没有杀人动机!”
“可能他只是推了清水同学一下,也没想到她会死呢?”桥本宇太叹了口气,“坡上的血说不定是清水同学别的地方的伤口的,也许凶手攻击的是其他地方,喉咙反而是真的运气不好摔落时被划开的。”
“过失致人死亡?”
日暮警官沉yin,“难道是求爱不成发生争执……”
了解过详情的警方,自然也知道清水幸子对单身帅哥都青眼有加的特质。
太宰治摊开双手,展示了一下他衬衫袖子下的一圈圈绷带,委屈道:“警官先生,我的身体也就比佐佐城信子小姐好一点,这里随便来一个健康的大人我都对付不了,怎么能成功行凶呢?”
日暮十三:“…………”
太宰治柔弱脸。
佐佐城信子点头:“我相信川上先生不是凶手。”
太宰治眼眸闪亮地捧起佐佐城信子的手:“谢谢信子小姐,我真是太感动了!”
谁准你喊信子的?!
把你的爪子挪开啊!!
桥本宙太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他凶狠地瞪视着太宰治,却见这落水被救的青年抬起头,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那是让地下世界畏惧退避的深沉黑暗,虽然笑着却没有任何温度,鸢色的眸子连接着最深层的地狱。
桥本宙太僵在原地,在夏日里感受到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丝丝缕缕的凉意沿着他的血管流通,直达心脏。
“是啊,川上先生两只手都有伤,又没有学过什么空手道合气道,怎么看都不是能成功行凶的样子。”川上柚昧着良心说完这句话,又道,“其实我们应该回到最早的问题来,清水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倘若不是随意走动,就是有人约了她在附近见面吧。”
少年循循善诱,“会是谁呢?”
桥本宙太脑子里一团乱麻,他听到人们的讨论,又听到山下智子“息事宁人”的声音:“可能这里真的藏匿了什么通缉犯叫幸子撞上了……”
“是清水同学的前男友。”
桥本宙太抬起头,以一种很真实的、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的表情和语气道,“清水不是说有个烦人的前男友在纠缠她吗?我有一次听到她打电话,她叫那个人‘川上’。”他深深吐了口气,看向太宰治,“我想,就是这个‘川上’吧。”
空气突然凝滞。
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