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们俩还是原地结婚得了,少祸祸其他人。”
家入硝子看着两个男同学gay里gay气的举动,默默翻了个白眼。
“硝子你怎么能和夜蛾老师说同样的话?难道你不爱我了么?”
白发少年滴溜溜地转着美丽的蓝眼睛,装模作样委屈兮兮地控诉。
“话说,荞麦面吃不吃?”黑发丸子头少年提议,“今天祛除完诅咒回来,去吃镇子里新开的那家荞麦面吧。”
“杰,难道你也变心了么?不是答应我吃喜久福了么?”
“那也不能当饭吃……”
“五条悟,你再露出那副恶心的表情,不如直接去女装吧。”
“哈哈哈,硝子,这你就不懂了。每次我这么看着杰,杰总会答应我的要求。”
“悟,那是我的眼睛终于没办法承受再多的伤害了……”
三个人笑着闹着,渐渐走远。
夏天,已经来了啊。
(9)
“她死得好!感谢你们,你们可是我们的大英雄!”
好吵啊……
正论真的是对的么?
我所保护的普通人,真的是弱小的、被欺凌的一方的么?
“她们是怪物!怪物就不该出生。我们惩罚她们,只是在向上天谢罪。”
“那些能看见怪物的人,生来就该去死。是他们引起的灾厄!”
好吵,好吵,好吵。
他们在说什么?
咒术师难道不是解决普通人引起的灾祸么?
为什么却反过来还要承受那些被保护对象的指责和伤害?
“杰,不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去鬼混。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整天扎个丸子头,不男不女的!”
“还不是因为你!一天只知道工作,永远不着家。杰他会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
“闭嘴!不好好看着孩子,你作为家庭主妇,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你干脆杀了我吧!每天都是吵吵吵,只会指责!我简直每天都像生活在地狱之中。”
每天都是这样。
真的,好吵啊。
那么,让我来帮助你们,从这个噩梦般的世界解脱吧。
原来如此。
我之所以听不懂那些人的话,那是因为,他们一个个其实都是披着人皮的猴子啊。
(8)
据说,一只蝉的一生只会经历一个夏天。
等夏天结束,蝉也会跟着这个炎炎的夏日一起,被永远被留在时光的前一页。
这就是它们的宿命。
(7)
已经回不了头了。
曾经的黑发少年其实早就死了。
在剩下的时光里,他只是一直在等着某个人,能帮他彻彻底底地解脱。
(6)
“今天终于轮到菜菜子来为夏油大人梳头啦!”白发的小姑娘轻手轻脚地捧起男人的长发,开心地说。
“这么开心?”
“是啊。因为夏油大人真的好温柔啊。从来不打我们,也不骂我们。会在偶尔路过某个地方的时候,特意给我们带我们最喜欢的零食;
会在我们害怕到失眠的夜里守在我们身旁,给我们讲着故事、哼着摇篮曲,直到我们睡去。
夏油大人从来不觉得弱小的我们是累赘,一直一直都在保护着我们,从来也没想过要抛弃我们。菜菜子最喜欢夏油大人了!美美子也是!”
“哈哈哈……是么?”
“不过,今年的夏天真的好漫长啊。让人昏昏欲睡的。”
“是啊……”男人靠在椅背上,似乎已经进入了浅眠。
黑色的长发细细密密,小女孩梳头的动作并不专业,所以偶尔也会被梳子刮着、扯断几根头发。
男人并没有呵斥她,甚至连眉都没都没皱。
他好像在默默地纵容着那个孩子,又好像只是睡着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而已。
“菜菜子?”
“唔?”小姑娘握着梳子的手停了停。
长发的男人睁开眼,像是半梦半醒,又像是自我嘲讽:“长大之后,可千万不要长成我这样,成为一个失败的大人。”
“夏油大人?”
“呐,我们该走了。”男人却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站起身,温柔地揉了揉菜菜子的头发,“要继续行动了。”
(5)
既没办法变成一个虚伪的滥好人,也没办法变成一个纯粹的大恶人。
甚至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眼旁观也做不到。
那么在混沌的世界和清晰的你之间,总有一个得被毁灭。
(4)
“我以前就在想,如果有人能杀了我,那个人一定会是你吧。”
穿着袈裟的黑色长发青年狼狈地靠在墙角,对着久别重逢的好友轻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