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到了毕业季,这次是真的要离开A市了,时欢的老师很爱惜这个徒弟,曾经询问过他去B大的原因,时欢眼里隐隐有笑意,说那里有他喜欢的人,老爷子了然,觉得被时欢喜欢的那个人很幸福。
近两个月的暑假,时欢大部分的时候留在家里陪父母,临近开学的半个月才收拾行李去B市,这次时欢没让父母Cao心住处的问题,只说自己会出去租房,实际上一出机场就被祁天打包上车带回了早就准备好的新窝。
祁天头天知道时欢被B大录取,第二天就给留在本地的基友去了信,让人帮着在学校附近找房子搞装修,等时欢确定来B市的时间以后提前两天叫人搞好卫生,于是时欢看到的就是现在这个干干净净的房子,装修风格简单温馨,跟两人之前在学校住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主卧那张……可以滚四个人的大床。
“我现在选择住校还来得及么?”这里是来自一个拥有性能力max小攻的弱受的绝望。
祁天意料之外的点点头,露出老神在在的笑容:“你住哪儿都不影响我发挥,自便。”
时欢挑了挑眉:“自便呐,那我辍学好不好?”
“……我错了。”祁天欲哭无泪,他觉得学长好像被带坏了。
时欢轻轻笑了笑,想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刚蹲下来打开箱子就听见祁天的手机响个不停,后者没好气的低咒几句,不由疑惑地回头:“怎么了?”
祁天单膝跪地从后面搂住时欢,下巴搁在他肩上努了努嘴,把手机举到他面前示意他自己看。
时欢把脑袋转回去看了一会儿,手一抖箱子“啪”的一声合上。
有个叫”死你们不死我”的六人微信群整整齐齐在刷屏——祁哥我要看嫂子!
“有个兔崽子在机场看到我去接你了,特么我媳妇儿他们吵吵见个屁。”祁天搂着媳妇儿没好气地抱怨。
什么嫂子什么媳妇儿啊……
时欢脸发烫,呼吸急促了一点点。
“害羞了?”祁天见怀里的宝贝脸红红的,笑的贼坏,在人脸蛋上啵唧一口亲的响亮,故意逗他。
时欢轻轻拍了一下男人的胳膊,出声儿的时候带着点可爱的鼻音:“那、那去么?”
“不去,宝贝都累一天了,明天休息好了再考虑要不要赏他们一面。”某人贴心又嚣张。
时欢被逗笑了,放松身体在男人怀里靠了一会儿,继续收拾行李箱。
……
祁天那几个发小第二天在以前经常鬼混的地方订好包厢约祁天和时欢碰头,祁天一看到这个熟悉的地点就脑袋隐隐作痛,但是对上时欢单纯的大眼睛又不好当场拒绝,只能偷偷警告那帮孙子老实点别带不该带的人别搞不该搞的花样,不情不愿地把时欢带过去了。
当了二十二年的乖孩子,时欢第一次踏足这种地方,本市首屈一指的高级会所连地板砖的缝都是一股奢靡的味道,与他普通的人生截然不同的生活模式让他突然对祁天一直隐藏的另一面很感兴趣,毕竟他眼里的祁天一直是个霸道的粘人Jing幼稚鬼,别说像个有钱人,连人有时候都不是。
祁天发现他家学长现在好奇的两眼放光,黑历史罄竹难书的人内心慌的一批,想跑已经不可能了。
“嫂子好!”人模狗样五只在包厢门口排排站,大嗓门整整齐齐震耳欲聋,瞥见嫂子背后的大黑脸,憋笑憋的十分痛苦。
时欢被他们吓一哆嗦,眨巴眼磕磕巴巴地应道:“你、你们好……”应完了才后知后觉开始羞耻,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叫我时欢就好。”
干干净净的小美人儿笑一笑空气都好像充满清甜的味道。
五只内心疯狂卧槽,弯不弯都酸成了柠檬Jing。
祁天凉凉瞥他们一眼,揽住媳妇儿的肩,发出嚣张的冷哼。
……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是绝对不会允许小团伙里任何人过的比自己好的,像祁天这种老婆没孩子热炕头的就是集中打靶的对象,一帮小年轻相当伪善吃吃喝喝说说小时候的囧事逗时欢开心,等祁天出去接电话才露出心机婊的真面目,倒豆子似的把祁天青春期那些混账事情抖搂的一干二净,什么喝酒泡吧夜不归宿,什么勾三搭四老少咸宜,什么夜御数菊一晚上玩趴下会所好几个小男孩,总而言之就是此人神渣不可轻信。
时欢听的脸蛋红红的有点懵,觉得他们这是在说平行世界里的另一个祁天,虽然祁天床上技术好到绝对不是新手玩家,但也不至于搞黄色搞的这么……夸张叭?
“嫂子我跟您说,这间会所里就有一小孩儿一晚上伺候过祁哥五次,完了一星期没下来床。”长的最具可信度的苏家小子在瞥见祁天快到门口的身影,凑到时欢身边悄悄输出最后一波添油加醋。
“凑那么近皮痒了?”祁天一回来就瞅见苏望搁时欢跟前嘀嘀咕咕,抓了个靠枕Jing准砸到他头上。
“哎哟!”苏望捂着脑袋跳起来,“正跟嫂子夸你呢,恩将仇报!”
祁天嗤之以鼻,信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