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到了楼层,杜白优拿着包里的钥匙出去,转过拐角,一个高高的人影立在门框边,手里掐着一根女士香烟,已经快要吸完了。
啊!杜白优心里吓了一跳,嘴上也叫了出来,但是声控灯亮起的那一刹那她又看到了对方的脸,是好友童名。她没好气地说道:你干嘛?大半夜的吓死我了!
童名是她从小玩到大的的朋友,家里一堆烂事,她爸重男轻女,妈妈懦弱,弟弟霸道无礼。童名从上大学开始就没回过家,一直在外面租房子住,大学期间跟着以前的师傅一起在一个工作室工作,从毕业到现在,几年下来也算有些名堂,如今手下带着两个徒弟,都是之前学校的学生。
以前她们是一起租房子住的,只是后来童名的工作室换地方了,离这里太远,于是童名就搬到了离工作室近一些的地方去了。杜白优有些疑惑,往常她过来都很早,这么晚才过来,真的很少见。
童名掐着手里的烟吸了最后一口,轻轻呼出,上下扫了她一眼,然后又开口,声音低沉地说: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打你电话你不接。
这时候杜白优才想起自己居然这一个晚上都没接电话,当时在酒吧她就关了静音了。我手机静音了,你怎么过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拿钥匙开门。
童名把掐灭的烟头丢进楼道的垃圾桶里,然后跟着杜白优进了门,自顾自地在鞋柜里拿拖鞋穿上,哒哒哒地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杜白优换了鞋就进了厨房去烧水了,等放好水壶出来,看见童名还垂着脑袋,呆在沙发上。往常盘起的头发,如今不怎么规矩地扎在脑后。她有些疑惑,这人往常来了就自己看电视玩她的游戏,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还有些颓废。她抬着步子走到对方面前,准备给她讲讲今天发生的事情。
听着脚步声渐渐靠近,童名抬起头,以往温婉含笑的脸上写满烦恼和沮丧,仰着一张素净又颓废的脸,声音沙哑,语气有些委屈地道:白白,我被人睡了。
啊!?杜白优一声惊呼,搞什么鬼啊?,她暂时放下王俊的事,先关心起了好朋友。
从童名抬起的脖颈间,杜白优看见了一些痕迹,锁骨往下有些小红块儿,她拉起对方的领口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些,却被童名一把将手拍开你耍流氓也分一下时候。
我靠,你这被糟践地不轻啊,你被谁睡了?男的女的?他,或者说她活儿怎么样?杜白优连忙坐在她旁边,一脸八卦地朝童名发出疑问。
妈的,我就知道会这样。
童名翻了个白眼,侧过身子,不准备搭理她。
杜白优看她侧过身结果脖子后面还有一个咬痕,笑了笑,拉着她颈后的衣领,啧啧地说:哦哟,你这感觉魂儿都给干没了,快说,到底是谁啊?你们工作室里的那个酷酷小学妹,还是那个油腻多斤,穷追不舍的那个富二代啊?
以往都是自己调侃她,今天总算是被抓到把柄了,本来也是找她商量对策的,笑就笑吧。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解决啊,真是烦死了。
她没管这人不着调的话,有气无力地开口,说:就,那谁。
到底谁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杜白优看她一脸回避,心里已经有数了,只是还假装不懂地问她,想要她说出来。
懒得理会这人的恶趣味,童名丧气地说:徐若风。
哈哈哈,我就知道,这小姑娘不安好心,每回我去你那儿找你,她都跟一个大狗狗一样,到处跟着你,深怕你跑了。杜白优拉过她,兴奋异常地说。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提醒我,让我离她远一点!童名觉得她现在脑子真的好痛,这个人早就看出来了,却不提醒自己。
杜白优一脸鄙夷得了吧你,你当时看起来就乐在其中,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笑得比你前27年都多。说着她又想起了童名之前的遭遇和自己今天的经历。
拉着童名的手,她认真地说道:童童,你难道没有发现从徐若风来了之后,你就很少来我这边了吗?我跟你打电话,你都很开心,不像以前那么抑郁,低沉。我这个人很自私的,既然她能让你摆脱困境,只要她让你开心,我就不会阻止。
童名回想跟徐若风在一起的时间确实很快乐,时间也过得很快。徐若风像一个小太阳一样,一直照耀着她。但是童名也有自己的担忧。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徐若风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呢?,但就是因为她太好了,童名有些自卑,害怕自己配不上,害怕她们的年龄差距。
摇了摇头,她开口:白白,我配不上她,她还是很小,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孩子,她以后会遇见更优秀的人,而我只是她人生中的过客而已。
徐若风快二十岁了,她是一个成年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即便以后她会喜欢别的人,至少现在她是喜欢你的,你不能因为自己被伤害过就不敢接受一段新的感情。杜白优恨铁不成钢地说,她拍拍手,又道:你问一问你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她,就即便说,最后你俩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