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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回话,杜窈窈抬眼,怯弱地问:怎么了?
没事。沈阶拨她额发,许诺道,会办好的。
谢谢。她额头在他手指上蹭了蹭。
很明显的讨好。
沈阶皱眉。两人的亲密关系仅限调情欢爱时,彼此清醒后,她对他总是若有若无的客气和疏离。
气氛凝滞,杜窈窈不知哪里又得罪他。嘴唇嗫嚅,不敢说话,小心地把胸ru送他身前。
沈阶退后,支起上身攥她两只手腕,摁在她头顶两侧。
杜窈窈张开双腿,露出酸痛的下体,迷茫地问:还要做吗?不等他回,她闭目拱腰迎合,你轻点,我应该可以。
沈阶甩开她的手腕,面带怒气,在你眼里,我就这么Jing虫上脑?
你不是吗?杜窈窈在心里奇怪地反问。
做完噩梦,头有些晕,她翻转个身,你不做,那我睡觉了。
不准睡!沈阶板正她的身子,杜窈窈被他莫名其妙的情绪搞的一头雾水。
小声问:我哪里做错了?
沈阶看着她迷蒙又娇憨的眼睛,忽然说不出话,泄气地在她唇上亲一口,以后夫妻之间,无需道谢。
哦。杜窈窈算是明白他的症结所在,这人性子太别扭了。
她学他,也在他唇上亲一下,甜甜叫一声:老公
沈阶低头又亲她,别叫,再叫硬了!
杜窈窈立马住嘴安分。
房内的灯未灭,帐帘上倒映出床榻相拥而眠的人影。
杜窈窈后背抵在沈阶胸膛,弓如一只虾米缩他怀里。
窈窈,沈阶开口,状似开导,你知道吗,有些人终归要被自己的欲望害死的,哪怕他今日不死,将来也会死。
意识到沈阶要说什么,杜窈窈转身,仰脸怔怔地看他。
沈阶与她对视,你认为马夫罪不至死,你却错手杀他,愧对他以及他的家人是吗?
杜窈窈垂眸,有几分被他说中心事的哑然。
沈阶继续,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听说了。楚洵把你留给马夫的期限是今夜子时,因你有意出手,那马夫昨夜戌时欲和你成事,故而丢了性命。
我昨晚亥时赶到楼中,比戌时晚半个时辰。若马夫能恪记宸王指示,留你到子时,亥时到子时这一半个时辰,我定能救你出来。这马夫或许不用死于你手。
他评价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样的人不遵主子命令,迟早活不长久。
如马夫这样的人,在沈阶手下是活不长久的。因贪小利而误大事,合该自绝谢过,便是犯下小事,也应受到重罚,以儆效尤。
沈阶有句实话没坦明的,两个马夫幸好是碰到杜窈窈,还能活一个。若他亲自救人,为回报红萼大礼,肯定要割了这俩人的脑袋,送到南诏驿馆请他们当球踢!
杜窈窈思索沈阶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古代戌时为现代晚八点,亥时是晚九点,子时属凌晨。她为逃生而选择色诱男人,若那马夫能遵令置之不理,九点到凌晨这三个小时,足够沈阶将她救出。
回想楚洵在厢房一掌拍断的门框,并大骂好他个沈阶,杜窈窈好奇地问:之前你做了什么,把宸王支走了?
沈阶怔一瞬,恍然杜窈窈说的是宸王府去人,在青楼叫走楚洵一事。
用的手段不光彩,他隐晦地道:请他们家小世子出门逛了一趟。
杜窈窈费脑理解,这推测明白就是,你掳了他儿子?
沈阶含笑不语。
杜窈窈眼皮一跳,那孩子呢?
你都回来了,你说孩子呢?
嗯,杜窈窈点头,若不经意地嘱咐,大人的事,孩子是无辜的。
作为未来要辅助太子登位的权臣,沈阶在宸王府放有眼线办事不奇怪。目前楚洵势大,沈阶不会冒然跟他撕破脸动手。
只是在原书中宸王一家下场极惨,全府几百口人,被沈阶带兵屠杀殆尽,连半岁孩童不曾放过。
沈阶倏来兴致与她谈心,窈窈知不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杜窈窈眨眨眼睛。你一生手刃人命无数,我哪知道你第一次什么时候。
书中开篇沈阶已位至御史,三个月后太子称帝,沈阶被封丞相,统御百官,紧接着开启事业并后宫之路如何功在社稷利在千秋,让一众妙龄女子爱得死去活来
关于他的过去,作者给的笔墨少之又少。
杜窈窈实在不知。
沈阶回忆道:那是我在吴兴书院半做工、半读书时。在院里读书的一个纨绔有龙阳之好,屡次对我言行上多有不妥。
他稍顿,神情闪过一丝窘迫,后来我买通外地一个得病的小倌,勾他行事,这纨绔染病,便再不能人道。
然后呢?
没想到沈阶还有这样的窘事,杜窈窈掩嘴偷笑。
然后这纨绔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