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两个人一起玩连予的时候,玩得并不算过分。
连予也发现了一点儿,毕竟于情于理他们现在都不应该很过分的对他,连予知道自己现在不是被囚禁了,他是在干工作,要是太过分了他是不干的、可以换的。
所以现在两个人玩的甚至没有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变态。
连予也在观察霍禹杰和陆晨溪两个人,然后他发现其实陆晨溪比霍禹杰更小气。
要是不顺着陆晨溪的意,不满足他的要求,他当时就算不说,过后也要变着法整治自己,而霍禹杰很多时候当时过了就过了,不爱翻回头账。
甚至霍禹杰和陆晨溪之间也隐隐是以陆晨溪为主。
换句话说,很多事情霍禹杰听陆晨溪的。
这两个人都是唯我独尊惯了的人,在外面都是别人听他们的,容不得下属一点儿忤逆,连予观察了他们很久,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不能和这两个人硬碰硬,在相处的时候最好一个也不要得罪,如果真要得罪一个的话就得罪霍禹杰,他不如陆晨溪小气。
还有称呼问题上,他叫陆晨溪妈妈的时候,虽然不明显但陆晨溪的态度的确会软一点儿。
但他叫霍禹杰爸爸的时候,霍禹杰不仅不会收手反而弄他弄得更狠了。
对比起两个人的整治手段,其实都差不多,都挺狠的,但霍禹杰是过了就过了的那种不会翻旧账,当时收拾了就算了,而陆晨溪却爱记仇,当时不动声色,时机一到就和你算账了,算账时还喜欢加倍。
“其实我挺没有良心的。”在银行的柜台上,连予一边打钱一边说。
他把身上的钱都打给了父母,让父母帮着暂缴了连云瑾的一部分医药费,现在连云瑾就在医院靠药物续着命,但那贵到离谱的特效药钱不够是一针都打不了。
“妈,哥怎么样了?”回去的路上连予一边打电话一边问。
“还是老样子,今天醒了,又开始念叨你了,说我们不该让你辍学,云瑾啊是个好孩子,也没和我叫痛,我知道他痛的。”
“嗯,我现在走不开,到时候让其他人过来看看。”
“好——”
挂了电话,连予深吸了一口气,他想是不能失去这份工作的,哪怕他自己也感觉这份工作不是人做的,他也不能失去的,他真不知道,什么工作包吃包住一个月两万。
两万啊——他就这样存着,三年左右就存好了,到时候他哥就有救了。
要是他哥等不了那么久,中途就死了,那,那他就跟爸妈一起把他哥给埋了,地他都看好了,就在自家小后山,他平常走路也看不见,是万万不可能吓着他的。
他们那儿父母没死就走了的孩子,坟头是不能修的,墓碑也不能立,这样连修墓的钱都省下来了,其实也挺好,他也就不给连云瑾存修墓的钱了全部入连云瑾医药费里。
连予为了连云瑾也欠了不少人情,甚至欠了丁凡的人情,不过他都对丁凡说了,“等我哥好了,我一定要他报答你。”
要是他哥没好,那……也不关他连予的事,他都想好了,要是丁凡一定要他报答他,到时候他就当着丁凡的面到连云瑾坟前指着丁凡说:“哥,你下辈子做牛做马都得报答表哥啊。”
但……连云瑾要能活着,还是活着吧。
他是真喜欢他哥,喜欢那个被他叫野种也不生气的哥哥,喜欢那个被自己欺负还是护着自己不让人乱叫他的哥哥,喜欢那个总在食物不够的时候把吃的给他自己不吃饱的哥哥……他其实很过分的,他知道他哥没吃饱的,自己却吃得开心,吃完以后还睡得特别香。
这样想着连予突然就释然了。
他回了房子里,让保姆给自己买了一大堆甜点,吃得肚子都撑了。
……
……
和霍禹杰陆晨溪两个人夹心饼干似的相处了好几天以后,一天早上霍禹杰因为公司有事早早走了。
连予刚喝完牛nai,用纸巾擦干净嘴角的nai渍,就被陆晨溪拍了拍小脸。
“予予来送妈妈。”
陆晨溪要去国外出差几天,今天九点半坐私人飞机去出门的时间很是充裕,所以霍禹杰都去公司很久了,他才和连予吃完早饭准备出门。
连予去客厅给陆晨溪把昨天保姆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推到了玄关:“妈妈慢走。”
陆晨溪一听这话准备自己穿鞋的他愣了愣,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起身,“予予,我这次要出去好几天,你已经很久没有替我穿鞋了,今天总得替我穿吧。”
连予内心十分挣扎,但一想到陆晨溪记仇的个性,最终道:“予予替妈妈穿鞋。”
听了这话陆晨溪就一屁股坐在了鞋凳上,手悠闲的一下一下点在自己定制的西装裤上,叉开腿坐着,等着连予给他换鞋。
连予拿着陆晨溪的皮鞋和袜子放好蹲了下去。
陆晨溪皱了皱眉:“跪着穿。”
连予小脸上满是不情愿。
陆晨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