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磕在坚硬的枪管外壳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相月急着把能量枪拔出来,没注意力道,张鹤疼得几乎是立刻蹙起了眉,一汪眼泪也要落不落。
对不起!
相月有些手足无措。父母双亡后她被领到夏家,后来又去读军校,早早毕业就进了第七军团做到将军。身边的同龄人全都是大大咧咧的军校生,心思细腻的都没几个,更别说弄得谁掉眼泪。
是我的错。
几分钟里张鹤已经摸透了相月的秉性。他乖顺地跪坐着,捂着被磕痛的牙,一副受了委屈但忍泣吞声的可怜样。
相月无措地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想扶他起来,药效过去了吗?能走吗?
长官,我腿软。
蹬鼻子上脸的张鹤软软地靠在相月身上。贴近了更能闻到那股Jingye淡淡的腥膻味,相月耳尖有点红,抿着嘴架起他一侧胳膊。
看着挺瘦,还有点重。
不用叫我长官,我叫相月。
相月姐姐。
算了。你叫什么?我送你去军医那,晚上交班再来看你。
张鹤,他近乎是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紧贴着她,嗅她发间的清香,姐姐,我叫张鹤。
几乎只用了半天,相月就带着第七军团暴力扫平荒芜星的聚居区。
晚上主要是巡逻维稳的工作,不适合相月大开大合的作风,而且还有夏冬盯着,催她早点休息,不然长不高。
相月调了作战服面板看了眼身高,又很不高兴地关了。
难免又想到白天捡到的那个人,身形瘦高,搀扶他时几乎是在给他当人形拐杖。
不知道有没有弄伤他的牙齿,虽然现在很多人体部位都可以更换,但还是有蛮多人喜欢原装的。
相月换了身衣服,打算去军医那边看看。
战舰上随行的军医永远是最忙的,一切伤员都按最高效方式处理。能一针解决的事情就不泡修复ye,能泡修复ye痊愈就不上手术台。
好得差不多的伤员也不会让他们占用医疗资源,该丢去监控室的就带走审问,确认是普通公民的就分配个小休息间。
今晚他们最大的疏忽在于,因为张鹤是相小将军捡回来的,又说他是男ji,便没复核身份。
张鹤倒没打算捣什么乱,他确实不在乎荒芜星实际掌权的是土皇帝还是联邦。
他正躺在床上自慰,回味着白天和相月的见面。
从前流浪时认识了他的副手方渐元,只不过那时他们还是每天为了一口饭跟别人打架的半大少年。
方渐元有过几年好时光。他的父亲是个行走星际间的富商,在荒芜星上停留过一阵子,和他刚沦落到ji院的母亲有了感情,舍得花钱用体外子宫孕育了他。只是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富商没多久就腻了,也要离开荒芜星扩张他的商业版图。四处留情的人不会带走他们母子俩,只留了一笔钱。
荒芜星上这样薄情的故事太多,结局往往是家财被人觊觎,女人重Cao旧业,从烟馆的客人变成商品。
方渐元那时和张鹤描述外面的世界,他也只是听父亲说过,更多想象的成分则融入了一个孩子的憧憬。
他说联邦初立,荒芜星在的星域太偏远,但总会有顾及到的一天;联邦的军事以前很厉害,不过相元帅牺牲以后就弱了很多,如果要来平乱荒芜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联邦其他地方的男人女人都是组成家庭的,不像荒芜星这么乱,那里人人都能吃饱肚子,小孩子也不会冻死在街头
张鹤便怀着这样虚无而美好的愿望,为了简单的吃饱穿暖,艰难度日了许多年。
他们第一次用拳头占下自己的据点,有了几个愿意跟随的小弟时,张鹤蜷在温暖而昂贵的取暖器旁边,第一次梦遗。
方渐元身体比他营养足,懂事也早,那时猥琐地拉着他聊男人女人那档事。
张鹤没说他很早就懂,在烟馆那些年看了太多。
男人丑陋的部位,肮脏,恶心,塞进ji女的洞里,没多久就哆嗦着软下来,喷出白色的ye体。
张鹤很讨厌身体的变化,甚至掐着自己的Yinjing,不想让那里吐出那种东西。
方渐元一无所知,还笑着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喜欢什么样的呢?
应该要凶一点的,他有些慕强,最好是能惩罚他下贱的身体,狠狠踩他的Yinjing,像对狗一样规训他,又疼爱他。
对,最好能让他疼,也让他被爱。
不过,爱也太奢侈了,他是不太敢奢望的。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梦中勾勒的身影突然有了真实的模样,从见到相月利落地扛着轻炮从舷梯上翻下来的第一眼,他就不可遏制地沦陷了。
他很懂烟馆里那些调情的把戏,伪装成男ji再容易不过。
他倒在地上,假装被用了药,黏着她勾引。
只是她好像太年轻,未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