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宾客的事不需晏成亲自照看,冯继已经把所有事都料理妥当。
今天那个人,看好了。晏成走进寝殿,自行脱去了凤冠霞帔递给绿枝。
一灯如豆的昏暗光线里,寝殿的帐幔不知何时放了下来,晏成脚步一顿,绿枝也随之看了过去,继而将手搭在了晏成的胳膊上阻止她。
晏成静默地站了一会儿,拍了拍绿枝的手:你出去吧。
心底再迷惑,绿枝也不会傻乎乎地问出来,她退出房门后听着室内并无动静,悄声去寻了今夜轮值的佟锦。
撩开厚重的红帐幔,晏成没有理会扑面而来的融融暖意,匕首径直抵上了床上的一段雪颈。
铺开的红锦被覆着的少年安安静静,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晏成,对颈间的尖刀恍若不觉。
你真是她咋舌着,不知该怎么评价这种疯狂至极的做法了。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替你遮掩?
谌赋是军医,他必定是趁着黎纫洲落水的时机混进她的寝殿的。但如若不是营中人都认识他而晏成又对他表现得极为纵容,他依旧不可能进得来他的寝殿。
可不管他进来得多自然,要出去是不可能不被怀疑的。
谌赋偏头,将下颌抵在冰寒的匕首上轻轻来回蹭着,望向她的眼神像掺了蜜一样粘稠:我不知道不知道殿下想怎样处置我。
晏成手上动作一顿,而后匕首的平面就将他的下颌托了起来。
谌赋被凉意刺激得倒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就感觉到喉结上方被匕首尖扎得刺痛。
温热的暖流顺着他雪白的脖颈往下洇,晏成看也没看,只是冷漠地瞧着他的眼睛。
他似乎惹怒她了。
谌赋清晰意识到自己这次做得过火了可他不后悔。
他没有顾忌颈间的威胁缓缓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睛凝望着面前冷若冰霜的女人,像是在仰望他的神明。
殿下要杀我么,他没理会颈间更尖锐的刺痛和热流,可是我太思念您了我没有办法。
他的眼眶泛起了樱红色,在感受到颈间的威胁撤离后便跪坐了起来,探出赤裸的胳膊搂着晏成的腰,依恋地将上身伏在了她身上。
晏成的喜服因着霞帔遮挡的缘故并不寒冷,谌赋的喘息扑在上面,赤裸的肌肤像是在从她身上汲取热量。
晏成伸手便触及了赤裸温热的滑腻肌肤,她垂首看去,浓郁的红裹着雪般的白,在昏暗室内勾出了暧昧的一方天地。
这是驸马的位置。晏成敛了眼眸,谌赋看不清她的脸色。
他不能服侍殿下,还不许别人与您红绡帐暖么,谌赋跪起身,用shi热的唇舔着晏成的颈间的衣领,今天是您的新婚夜,总该有人服侍您。
他舔上了晏成的耳垂,轻声细语:我也可以的。
被一言不发的晏成猛地按在床上,谌赋的头被磕得有些疼。下一瞬,他就被锦被掀开时放进的寒风冻得猛吸了一口气。
你替他?晏成的声音不辨喜怒,好啊,我成全你。
床帐被猛地合上,她蹬掉鞋子坐上床,甚至没有脱下衣服,只是随意地解开了衣带就骑在了他身上。
厚厚的床帐隔绝了烛火光线,他没有她那么好的夜视能力,只能模糊辨出面前朦胧的人影。
被按着颈扣在暖热的肌肤上时,谌赋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面前是她的Yin阜。
不待指令,他迫不及待地伸出了唇舌去舔舐干涩的xue口,细白的胳膊也伸入喜服抚摸她的腰tun。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很快就成功挑起了对方的情欲,大口吸食着汩汩流出的蜜汁爱ye,将唇齿沾淋得一片shi漉。
头顶的呼吸声终于变得急促了些许,他心下稍安,伸出手去抚摸她厚重衣物下的ru尖,几乎是触及的瞬间就感觉到了它们由软及硬的变化。
他更卖力地用舌尖刮着她Yin道的敏感点,薄唇也耸动着去抚慰Yin蒂。
发顶被狠狠地揪住,他在面前喷薄而出的蜜ye里心chao澎湃。
安分舔食着她大腿上的汁ye,吸取经验的谌赋懂事地不再去表达自己的渴望。
于是这次他如愿得到了恩赏。
嗯殿下被她按在床上径直坐下裹住的那一瞬,他颤抖着身体红了眼眶,十指攥紧了红被单,差点没忍住直接射出来。
这是比他无数春夜甜梦更为美妙的感受。
shi软温热的内壁挤压着他,他克制不住地迎合着她的动作频频顶胯。
嘶晏成皱了皱眉有些吃痛,下一刻便直接伸手压制了对方挺动的腰胯。
于是他只能安分地任对方起坐攫取,由着对方按自己最舒服的频率去动作却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他清楚地意识到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掠夺,他不可能按自己的心意去得到想要的。
谌赋抓着被角红了眼眶。高昂的欲望让他相当渴望又难耐,却在身上人并不算强烈的欲望面前显得太过贪婪,而他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