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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有一天会走向终结。
米法·毕利峰安静地走在闹市中。
这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故乡,曾经的哈拉巴贫困、寂寥,杂草丛生,人们在河边洗澡做饭,从早忙到晚,那是个连活着都很困难的年代,他至今还记得那条通往教堂的路那是唯一一条用石板铺成的路,不过现在也不见了,换成了镶嵌着宝石的银砖。
人声鼎沸,乐队在街上演出,人群踩着节拍欢呼跳舞,香水和酒Jing,香烟和毒品,混乱的气味掺杂着汗水肆意流淌,狂热且不知疲倦地榨干生命,发酵成快乐的能量。
他们不会知道,哈拉巴将在一个月后走向终结。不过,他们也确实没有必要知道。
毕利峰目标明确,强大的念压包裹着他的躯体,宛如摩西分海,跃动的人群不由自主地给他让开道路,他走过哪里,哪里就变得格外安静,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不断后退。
因为只有这样,那群人才不会逃跑,那是一群肆无忌惮的魔鬼,他们也许很谨慎,但是他们更不接受被挑衅。
他走进悬挂着亚当斯标牌的大楼,没人有勇气拦住他,于是他径直穿过了大厅,顺着回字型建设的走廊一路向里,穿过了一楼的绿化丛林,又往里走了两百米,隔着层层的植被屏障,隐约听到了里面的嬉闹声,也看到那幢通体白色的复式建筑。
这是一座外表仿佛教堂的别墅,也是香草很多年前就看到的那个预言、她想阻止却阻止不了的他的最终归宿。
毕立峰没有停下脚步,但也没有刻意加快步伐,今晚的月色不错,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都做好了准备。
死亡不是命运,而是他的选择。
掰断上锁的铁门,毕利峰走进院子,月光柔和而明亮,冲天的酒Jing味让人丧失嗅觉,深红色的酒池里漂浮着残破的尸体,他站在酒池旁停驻了几秒,那些尸体已经隐隐浮现尸斑,几名少女头朝下搭在漏气的浮床上,深褐色的血迹和Jingye在她们的身躯上干涸,灌满了浮床的缝隙。
这些人已经死了很久了。
但别墅内部的狂欢还在继续。
别墅的大门半掩着,屋内亮如明昼,乐曲缠绵,嗔怒叫骂,欢声笑语,吵闹中交错着呻yin,米法·毕利峰推开大门清饼队正集体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扶着栏杆看着他。
就像他想的那样,他们丝毫不紧张,放松闲适地等待着他先动手或者说话,全素·火锅趴在最中央,靠在大理石栏杆上看着他,就像是挑衅,她笑着探出半个身子,白皙的胳膊悬空垂下,手中Jing巧的银壶微微一斜,洁白的炼ru如一丝白线,从高空注下
这一幕优美的像副壁画,配合着少女那闪亮的、无法掩饰的美丽笑容,就像神明对人间的馈赠一般,而下一刻,就像在呼应她所有额人,无论是正在交媾的、正在跳舞的还是正在唱歌的,无论男人女人,都发疯似的推搡着挤了过去,踮着脚仰起头伸出胳膊和舌头,去争抢着接舔那根细细的白线。
这是多么迷幻的一幕,可能在别处再也无法看到,伪装成神的恶魔在人间进行恩赐,如她所愿地引发动荡
看着人群失去了理智,为了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奖赏大打出手,身材单薄的乐手用小提琴狠狠地砸向身侧少女的头,哪怕他们的下体还连在一起没有分开,他也迫不及待地踩着温热的尸体跳了起来,却在下一刻被身生双翅的蝴蝶少女撕裂了身体
碎rou与鲜血飞溅,所有人都在欢笑,仿佛没有人关注米法·毕利峰,尽管他气势磅礴地站在那里,杀意如山岳一般凝聚成实体。
见过世界中心吗?
没人能把视线从那个女人的笑脸上移开,尽管这很不科学,但是她的确和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不同,没有真正见过她的人无法理解她的特殊,只要她存在,所有人的第一眼就会无法避免地看向她,因为她更鲜艳也更立体,就像一个绝佳的靶子,会完全掩盖她身边的人。
我要快点杀掉你,回去吹头发。
米法·毕立峰听到她说,她趴在栏杆上紧盯着他,语气里满是抱怨。
你还没醒吗?尼罗椎歪了歪头,分心了一秒,好奇的瞥向旁边,我还以为你想跟他好好打一场,毕竟机会难得
不,我没有醉。她鼓起了脸。
在念能力者的感官中,气势全开的米法·毕利峰就像平原上炸开的蘑菇云,醒目至极,还隔着好几公里就察觉到了他的靠近。
但是这也无所谓,他们原本就在等他,随时都能开打,唯一必要的准备工作就是冲个澡换上衣服。
然而一起洗澡这个决定简直是灾难,且不说把挂在爱因菲比曼身上的全素拉开有多费劲,她是真喝多了,谁敢拉她她就掉头抱着那个人不撒手听起来很暧昧,真相却很残酷她会狠狠绞住胆敢拉扯她的人,千吨级别的怪力,没有一丝保留。
还好布步哲力气够大,强行把她扯了下来,于是爱因菲比曼终于能去洗澡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