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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醒醒,别睡了,别睡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声,有人在拍我的脸,啪啪啪的仿佛打鼓,虽然不疼到底是谁这么有同伴爱?
我闭着眼一拍,挥手把那只爪子握住。
要断了!皮克米集发出惊呼。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狼藉中,皮克米集正蹲在旁边看我,上扬的嘴角挂着擦伤,显然好极了。
没有伤亡?不会吧,难道我是最衰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老土呢?啊哦,打个架而已,为什么你的衣服被扒开了,毕立峰是色狼吗?
爱因菲比曼正站在旁边脱锁链,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里只有他被锁链五花大绑,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他明显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斜眼一扫就回过头去。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活动了活动手腕。
不远处,布步哲就着墙壁上的火焰点烟,甄帕帕正在给涯蛙拍背顺气,我回头看向尼罗椎,这家伙的左眼居然被打青了!
说实话,有点太顺利了,不过也正常毕竟我们不可能输。
毕立峰呢?我问,左右看了看却没发现尸骨。
你问布步哲,皮克米集干脆盘腿坐在了地上,所以我们接下来可以好好玩了吧?奴隶都死光了,我想去再买几个。
好啊一起,虽然完全没有参与,我还是应和了一句,这么容易就搞定了真的是岁月不饶人。
也就是这一刻,我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阿亚帝,她站在城堡顶上哈哈大笑,念力燃烧起来包裹了城堡,大概是刻意耍帅,她一跃而下,那股轻松写意的畅快震撼了我很久,直到现在也还记得,我甚至都找不出词汇描述自己那时的感受。
不知道她还能等多久真是遗憾啊。
于是米法·毕立峰就这么落幕了,没有激起任何水花,我们换了一处落脚点,嘻嘻哈哈地挑选美食美酒与美人,我买到了一个侏儒,他是个天生的矮人,长得非常可爱,就像童话里的Jing灵,同样是七头身,个头却只有正常人的1/5,是非常珍惜的收藏品。
来吧,布步哲,我们去拼一波酒?还是老规矩~
我抱着手中的小可爱招呼道,于是布步哲也在一堆美女中挑一个顺眼的,让这两人坐在我们身上剪子包袱锤,谁赢谁喝,谁先倒下算谁输,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钢琴键在音乐家的手指间跃动,乐声流淌而下,酒Jing与冷气在屋内交缠,说是拼酒其实更像约会也许屋里的人数多了点,但是对于我和布步哲来说,再多也无所谓。
三杯,五杯伏特加像白开水一样灌进肚子,思维渐渐变得跳跃,我觉得我应该停下了,却见布步哲放下杯子问:你还是不高兴吗?
这是显而易见的,我心想,向后靠在美人的怀中,懒洋洋地掰过美人的香唇亲吻一口,只是觉得有点可惜罢了。
那就杀掉爱因菲比曼,布步哲没有意外,平淡地建议,他能阻碍你一次,就能阻碍你第二次,你本来是没有弱点的。
哎。我忍不住叹气,布步哲这家伙,以他的性格是想不明白的,爱因菲比曼并不是累赘总是这么说也太过分了。
不过这家伙向来不爱说话,这次居然与我分享他的想法?
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钢琴声也停下了,所有人都出奇的安静,女人们端着盘子,无声无息地踩在地毯上,有条不紊地倒酒、加冰、传递酒杯,桌子上撒满了糖果和香烟,却始终没人去取。
是的,尽管这里实际上有十几个人,却仿佛却只有两个人。
谁说我没有弱点,我觉得我弱点挺多的的?
我歪过头,却忽然感到Jing神一阵恍惚,那是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仿佛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明明什么都没变,却又什么都变了,不论是眼前的美酒,还是怀里的小宠物,哪怕头顶的吊灯都比布步哲更吸引我的注意力,在我的眼里,他就像从金子变成了石头,失去了所有的魅力。
而且这种感觉不仅仅是他,而是接二连三的只剩老土了?
不对,一分钟,仅仅过了一分钟,我整个人都就像明明是一整盘蛋糕,却被单独切了出去其实倒也没什么,但是?
尼罗椎!好狠的心,谁也别拦我,我这就去把他Cao死,不就是没带着他一起喝酒吗,居然把我们之间的联系全剪了?
我差点把酒杯扔出去,那家伙也太任性了!
你没机会了。布步哲放下杯子回答,活动了一下肩膀。
一人六个?他站起身说。
就像应和了他的话,走廊里响起了踏踏踏踏的脚步声,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像重型盔甲挤压摩擦刮过墙壁。
都行。我甩了下头发也站起来,酒意仿佛散去了。
杀人偿命,这是最简单的道理,跟着尼罗椎瞎搞很有趣也很刺激,但是肯定会遭报应,我当然知道,也随时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是没想过这一刻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