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米色睡裙堆积在女子的腰tun间,密林与溪谷就此展露于静谧的夜。
一墙之隔,李青木能清楚地听见男女的那些欢愉。
女人舒爽的呻yin,男人尽兴的粗喘,rou体相撞,床板晃动,这趟称之为原始的列车承载着痛快的哭喊和羞辱式的对话正驶向名为欲望的极乐远方。
李青木缓缓闭上眼,任由自己的手攀着衣裙向下,探入那隐秘。
她凭着记忆,勾勒起那男人的样貌,可仍旧残缺不全。
无奈地叹息,失落转瞬逝于黑暗,她堕落在无边的空间,不耻地享用着他人情爱的靡音,独自抵达了光明。
一夜好眠。
李青木沐浴在清晨的日晖中,方正的玻璃长窗赋予无形以有形,日光闪着它炽热的色泽以最为规驯的姿态映落于大理石地面。
苦与酸涩刺激着味蕾,继而化为一股醇香在口腔中弥散。李青木品着一杯曼特宁,思考着当日需做的事。
拐角处桃木旋梯上传来噪声,她寻声望去,白绒长毛梯毯上,一对麦色宽厚的脚掌格外突兀。
随着那人向下的行径,犹如慢放的电影,那些细节一一进入她的视野。
视野里,洗得泛白的破洞牛仔裤包裹着一双结实有力的腿,腰间一条廉价的黑色皮带收缩,白色无袖T恤的包裹下,露出的是一副遒劲的臂膀。
李青木看到了他的脸,就像昨晚听见了他的声音,残缺的回忆霎时有了补足。
与昏暗夜色下不同,灿烂的白日里人们往往能看到更多。诸如,他有一头乌黑的发,发尾蜷曲翘起,这令她联想到黑色的猫咪,不过是不亲人的那种。
他有着麦色的肌肤,挺立的鼻梁,那张扬的眉下他的眼睛亦同他的毛发那样黑亮。
在离地面还有两级台阶时,他驻了足。
他沉默不语,他看向了她。
李青木惊讶地察觉,他给她的不是视线,而是一种触觉。
明明她在审视着他,而他的回望却又将她占据,仿佛是在嘲弄她的小心思。
她不适地拢了拢披身的纱巾,怒目瞪向了他。
就在这时,焦急迅速的步伐再度踏响了这座阶梯。
唐妮光着腿出现在略高一级处,她尚蓬着发,睡意未去,却听她娇嗔道:
走这么急,东西都忘了!
她伸出背在身后的手,胳膊轻盈一挥:
喏。
布满褶皱的灰色男士运动衫哗地一声,像一件恩赐的礼物一般,落进了男人的怀里。
谢了。
他的声音亦没任何情绪的起伏,一点不似昨日被爱欲席卷。
李青木腹诽着。
而他又将运动衫挂在左肩,随后继续向下,来到旋梯后,弯腰取出了放在那儿的单肩工具包。
那个包的质感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廉价而粗糙,沾染着泥腥污点,清晰地告知着他们并不属于这里。
但他似乎没有丝毫谦卑,平静地带着他的东西,走向离开这个世界的大门。
喂
见状,唐妮又下了两步,似喊又若自嘲般继续说道,
你还真是拔吊无情哎!
大门合上,唐妮却是笑出了声。李青木看不出她有多少真正的介意,她的表妹总是那样洒脱和自由。
她转头对上李青木,露出贝齿:
你看,真有这样的男人。
李青木回以一微笑,漫不经心地问道:
分手了?
哪呀!唐妮慵懒地靠在扶杆上,双腿交叉,都称不上呢。追了这小子半天,最终也就打了一炮。
李青木垂眸。
不过嘛,这种混水泥的男人也就是玩玩,怎么都没法当真呀。
她说着,又对光照了照美甲,不等李青木回应,重又回到梯上:
不说了,我再回去补个觉!
李青木淡淡应了声,她顾不上唐妮,内心的异样驱使着她寻着男人脚掌踏过的每一处,饮尽杯中最后一口微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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