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觉睡得却并不如十一预计的那般安稳。
他看似丰富的理论知识有着复杂的构成,部分来源于行走在外时听到的酒后吹嘘,部分来自于一些面向alpha的色情影片,总之没什么正经科普。学校的生理教育课大多被他逃了去找师傅鬼混反正自己这辈子注定与性生活无缘,浪费时间听那个做什么?
故而在他的认知中,omega的发情期就如同水龙头的开关,拧上了就不会再漏一滴水。有时候发情期的omega就算与alpha结合了,也会因人而异的产生这样那样的后续反应,对于这条冷知识,他保持着相当程度的茫然无知。
因此当察觉到罗放辗转反侧难以安眠时,十一只以为她是刚才在浴室里睡了太久,才导致Jing神得过了头,等会就好了。未成想他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到最后等来的却是她身上的那股柑橘香气愈发浓重,勾得他心燥身热不说,下身也硬邦邦地立起,一时间简直胀痛到了难忍的地步。
欠cao了?
他于是借墙上荧光拼图的亮光去打量罗放的表情皱着眉,双眼紧闭,嘴唇抿得薄薄的,汗shi的发细蛇一般蜿蜒贴在脸颊上。大概因为嫌热,她掀开了被子,浴巾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漂亮的身子赤裸着,一只手按在胸前,一只手按在腿心,两条腿夹紧了缓缓磨蹭,细腰也不安分地扭动,是个半梦半醒间万般焦渴的样子。
岂止是欠cao,简直是欠cao。
十一下意识攥了攥手指,性器也跟着又胀大几分,心里是很想一把将人拽过来做个痛快,但想起关灯前她那万分庆幸的模样,到底还是忍下了。
之前不是不情不愿不想做么?那就对着熬,看谁能熬过谁!
空气中两股信息素不分彼此地交缠在一起,床上的兄妹两人却有意划清界限似地各贴着一道床边,一个渴得恨不能扭成麻花,一个咬牙忍到牙根发酸,最后到底还是罗放先撑不住,翻身滚进了十一怀里。
那具温热躯体入怀的刹那,十一浑身绷紧的肌rou便登时一松,双手随即下意识将罗放抱紧。然而搂着软玉温香,他嘴上却仍旧不饶人:不是很不想做么?
罗放同样知道自己这打脸来得太快,但身子委实不争气,忍了半天,那股饥渴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只能拉下脸去告饶。
她不想正面回应十一的质问因为实在是不占理,为了避开这个话题,便开始仰头在他脖颈上不住地啄吻,撒娇般呢喃着轻唤:哥哥十一哥哥
察觉到十一只是一动不动,没有拒绝的意思,她于是得寸进尺地去解他睡袍的系带,小手灵活地从胸前滑到腰际,极尽点火挑逗之能。听着耳边的喘息声愈发粗重,她心中暗喜,只觉马上就要得偿所愿,却没料到最终等来的是Yin测测的一句:
在哪学的这些?
用力过猛了。
跟曲夜和罗熠在床上练出来的,总不能这么回答。罗放唯有接着装听不见,将身子向上蹭了蹭后,便痴缠着去吮吻十一的唇,发现他的确是不反抗不拒绝,可死活不肯松开牙关,就知道这人心里还憋着气,非得哄顺了不可。
无奈之下,她只得改换方案扮可怜。
仿佛是彻底没了力气,罗放不再做多余的动作,只静静躺在十一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垂眸带着哭腔道:哥哥救救我吧要难受死了
之前之前我就是害怕在飞船上那次哥哥做得太狠了
很俗套很虚伪很标准的恭维讨好,但又少有alpha能不吃这套,何况在此情此景之下。十一周身的寒气霎时间消散了几分,语气倒还是冷的:
那现在怎么回事?又不怕了?
不怕了。罗放听出他话中的松动之意,赶忙扬起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表决心,表完决心尚嫌不够,又含羞带怯地补充道:就算被哥哥cao坏,也不怕了
她的夜视能力远不如十一那样好,但说完这句话,借着荧光,也能看出自己这位哥哥的下颌线登时收紧了。心知只差最后一把力,她仿若无知地轻声发问:
可刚才哥哥一动不动,是不喜欢放放么?还是说,哥哥你
硬不起来?
按照罗放的预计,但凡是个alpha都难以容忍这种挑衅,十一必然会立刻身体力行地让自己明白他到底能不能硬,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一切仍然没有丝毫变化。
似乎是哪里出了错?她琢磨不出头绪,心中却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直到十一嗓音微哑地开了口:
我是秦家为了治愈罗熠的病症才制造出的克隆体,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病,我根本不会诞生于世。
我从实验室逃了出去,活着很好,但日子很无聊,做杀手最开始很有意思,后来也没什么趣。我想换个职业,结果碰到了他们两个,也许换上皇储殿下的脸会有什么新乐子?
但治完烧伤,我的家底已经花得差不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