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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唱歌?一片大叶子遮挡住了周玉翎的视线,和叶片接触的皮肤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她眨眨眼,挣扎了下意识到现在自己整个人被包裹成了一条毛毛虫。挡住她视线的叶子在她毛毛虫蠕动般的挣扎下飘落一边,耳边,女人们还在唱着她听不懂的欢快的庆祝的歌。
下一刻,一双手环住这条伺机滚到地上的毛毛虫,将她举到面前。周玉翎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看见了变黑版的赵女士!
赵绒芝上上下下检查周玉翎,周玉翎这才意识到自己变小了,她急急地问赵绒芝:赵阿姨,你是赵阿姨吗,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话出口就变成了咿咿呀呀的声调。
赵绒芝显然没听懂这一通咿咿呀呀是什么意思,见周玉翎没什么问题温柔地摸摸她的头,拍拍她的后背颠颠她,又把她放回了石台上,盖上和她脑袋一样大的叶子。
周玉翎的视线恢复了一开始的一片黑暗,想要再挣扎却发现身体已经动弹不得,女人们依旧在欢快的歌唱着,歌声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发现一只小野猪,追!
周玉翎飞快的奔跑穿梭在林间,借助大树垂下的藤蔓灵巧地飞跃,拉进自己与猎物间的距离,尔后站在树干上挽弓搭箭。无需过多瞄准,一箭射出。
箭矢准确的射中了野猪,深深扎进野猪的rou里。中箭的小野猪倒在地上疯狂抽搐,灌木中窜出的白虎一巴掌拍下,它彻底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干得漂亮叶子!周玉翎听见自己这么夸着那只一口能干掉自己的白老虎,甚至伸手奖励式地拍了两下虎头。
我们一起把这个大家伙抬回去吧。话落她就要上手拖野猪的两只前腿。白虎用头拱她,拱得她连连后退,自己叼起小野猪的后勃颈rou。野猪虽说不是成年野猪但也不算小了,白虎叼着它后脖子,两条后腿还耷拉拖着地,白虎用人性化的眼神示意她。
周玉翎看懂了白虎的示意,叉腰气鼓鼓道:好吧好吧,我抬猪后腿。一人一虎在林中穿梭,不一会儿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村落。
村子是一眼看得出的安稳富裕,而她们十分自然的带着野猪进了村子。
小祭司打猎回来啦。背后传来一道调侃似的女声。
那是,今天我和叶子抓到了一头野猪哦。周玉翎骄傲的挺起胸脯,转身才发现和她打招呼的女性是个双脚离地身体透明的女鬼!本应该起一身冷汗的她竟然对着女鬼言谈自若,甚至亲切的喊她姨姨和她唠了好一会儿家常才告别。
妈,姐!姐姐姐,快来看我今天和叶子抓到了什么是一只野猪!到了家门口,周玉翎把野猪放下,两只手拍自己姐姐房子的门。
门没关好,周玉翎拍了几下就开了,她没注意,一头栽了进去。
***
还有什么比一觉醒来身处深夜的陌生街道更离谱的吗?有!
周玉翎纯粹是被冻醒的,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穿着睡衣躺在大街上。天色黑沉沉的,长长的街道上唯有道路两旁的路段昏黄的路灯亮着,照亮两边店门紧闭的服装配饰商店,偶有几团黑色灰色的生物从路灯下一闪而逝的飞奔过。
独自在如斯寂静的寒夜街道走动,冷风一吹,她就瑟缩一下。实在是太冷了,周玉翎磨磨蹭蹭来到一盏路灯的灯光中蹲下,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动弹了。
啊!蹲着的周玉翎低头看了眼,瞬间炸毛般跳离了原地,我的影子呢!寒冷短暂的被她抛在脑后,她在灯下转来转去,跳出路灯照亮的区域又将手伸进灯光中。
没有,什么都没有!光直直穿过她,没有影子出现,一小小块的影子都没有出现。
对这种情况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周玉翎像是全身力气抽离了身体,近在咫尺发出温诺黄光的路灯也温暖不了她此时的心:怎么会这样,怎么又死了呢?我明明是在家里看着书睡着而已
没有在rou体死掉的时候一起消失,应该算是个好消息吧,哈哈。周玉翎又哭又笑,脑海里闪过出差未归的克丽丝和经常假借做饭之名陪自己的赵绒芝,终于还是受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失去人类的rou体她方方面面的感知和表现与有身体的时候不一样,失去身体是哭不出眼泪的,所以她的大哭是一声声干巴巴不带情绪的嚎叫。习惯性擦脸的手背摸了个空,这仿佛是给了周玉翎又一次沉重打击,她干嚎得更大声了。空荡荡的街道回荡着周玉翎的嚎啕,和呼呼刮过的穿堂风相似又略有不同。
只顾着嚎哭的周玉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寒夜里哭嚎的鬼孩子,可怕的东西会顺着它们的哭声发现它们。
周玉翎打着哭嗝缓缓抬头仰视面前挡住了路灯光芒,遮蔽了她视线,难以忽视的庞然大物。它莫约两米高,站在灯下身体多了圈緑头蝇一样黝黑泛青的甲壳光泽。
大脑里迷雾遮盖的部分记忆随着脱离rou体的束缚清晰的浮现,脑子里无比清明的她几乎是打眼就认出了眼前像是背了数条触手的畸形男性的东西Cao恶傀。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