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发现陈束正尝试着从病床上下来,不过他尝试了好几次,身子都晃晃悠悠的,没办法脱离床铺。
可是他听见病房门被打开,侧头看了一眼,发现是知更后,也不知道突然从哪冒出了一股力气,竟一下子从床边站了起来,只不过站起来的瞬间身子也跟着直打摆子,头也疼得不行,他努力维持着身体平衡,但头实在疼得厉害,眼看就要站不住摔倒在地。
知更见状不好,便赶紧快步冲上前去扶住他,陈束,你怎么回事?脑子都要被人打散了,还非得下地干嘛?
陈束被扶住的一瞬间,整个身子便都软了下来,他头晕眼花地栽进知更怀里,手臂被知更拽到了她的肩头上,整个人有气无力的,直到知更带着他重新坐靠到床上,他才深吸了几口气,觉得眼前渐渐清明起来。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姐姐,你刚才去哪了?我刚才醒过来看不到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我还以为我晕倒后,你也陈束说的情真意切,直接把知更要脱口而出教育他的话给生生憋了回去。
我没事,倒是你,被人家用平底锅拍成了脑震荡,得在医院呆三天。知更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点无奈。
陈束倚靠在床上,他抓着知更的手捏了捏,问:那姐姐报警了吗?
知更摇了摇头,昨晚听袁姨说的话,应该是把我们误当成小偷了,她这也不是故意的,你这边检查了一下,情况也不是特别不好,所以我就暂时没有报警,想等着你醒过来之后,问问你的意见。
陈束闻言松了口气,姐姐,你没报警是对的,袁姨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陈束简单几句交代了袁姨的身世,知更听后面色沉重,怪不得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她会做出那种反应。
也怪我,昨晚哎。陈束假意懊悔,实则脑子里正飞速运转,昨晚自己倒下前,那钥匙有没有处理好,怎奈此时大脑实在有些疼痛混乱,怎么想都想不出自己有没有处理。
你干嘛要怪自己,受伤的明明是你。知更看着陈束眉头紧锁,难受到额角青筋直跳的模样,心里就一阵翻涌发胀。
尤其是一想到他是为了保护自己,又怕摸黑反抗的过程中伤到自己,才硬生生挨了那么多下,她就觉得心头发梗,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是完全有能力反抗,保护好自己不受伤的。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好,没必要为了我知更话没说完,便被陈束捏住了嘴。
姐姐,你这张嘴长得好看又好亲,怎么就是总爱说些不中听的话呢?陈束捏着知更的唇按了两下,嗯,手感也不错,下次姐姐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把姐姐亲到开不了口为止,今天情况特殊,我就先放你一马。说完,陈束才松开了手。
知更莫名觉得身上一燥,嘴唇也像着了火一样,火辣辣的,但她却强装镇定,假装生气,再没大没小的,小心我揍你。
陈束捏了捏知更的耳垂,暧昧道:姐姐生气的样子让人看了更想蹂躏了。
你!知更一把抓下他的手,然后单手捏住他的指尖,抬起另一只手打了他手背几下,眼瞅着他白皙的手背起了几条红印之后,知更才把他的手往床上一甩,气呼呼道:还想蹂躏吗?你以后要是还敢在外边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可就不止打你手背了!
陈束看着知更这炸毛的样子,心下一动,抓过她打他的手,对着她发红的指腹轻轻吹了几下,姐姐,你下次要是生气可别再亲自动手了,你告诉我,我可以自己打自己,保证比你的力气大,最主要的是,你的手不会疼,要不然你下次再把自己的手给打红了,我还得跟着心疼。
这下知更彻底被陈束整不会了,只觉得那股燥热直往头顶窜,脸颊和耳朵热乎乎的,发烧一样,她抿了下唇,道:就你会说,那你倒是别惹我生气啊。
这话带了丝娇嗔,陈束听了笑得更欢了,眉眼都舒展着带了惬意,那我可保证不了,毕竟,姐姐就连生气的样子,都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德行。知更头晕乎乎的,她知道陈束这是在哄她,不过,她意外地很吃这套。
对了,我刚才去了你家一趟,本想着钥匙插在门锁里不安全,想把钥匙拿回来,结果去了发现钥匙断了半截在锁眼里,也不知道是我掰断的,还是昨晚慌乱中撞断的,总之我叫了换锁公司的人给你家换了个锁,省得以后再出现类似情况。知更突然正色道。
陈束点了点头,心里正暗自高兴,轻易摆脱了怀疑,结果知更突然又来了一句,不过师傅换锁的时候说,锁孔里并没有堵东西。
陈束闻言瞬间紧张到屏住呼吸,他正想着应该找什么借口把这件事蒙混过关时,知更又开口道:说是锁孔润滑不够,有点生锈,导致钥匙进入比较困难。
所以,为了避免这类事情再次发生,我就擅自做主换了个密码锁。知更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密码是910415,更改密码的时候需要进行指纹确定,我就用了我的指纹,等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