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知更。
陈束站在原地半天没动,但却松开了揽着凌淳腰肢的手臂,他低垂着眼和知更对视了半天,突然笑了,问:知知,你怎么在这?
知更面色平静,抬手指了指茶几上的酒杯,来这喝酒。
陈束踱步到沙发前坐下,他拿起茶几上的酒杯晃了晃,鲜红的ye体在酒杯里荡漾着,知知一个人跑到酒吧来喝猎艳,是想在酒吧找个男人?
知更心里憋了股火,她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女人,笑了,怎么,就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陈束顺着她的视线朝凌淳看过去,他捏着酒杯的手指翘了翘,示意凌淳离开,但是凌淳的视线却一直黏在知更身上,她看着眼前被陈束叫做知知的女人,心头突然涌上了一股自卑感。
她自认为无论是身材样貌都算得上不错的,甚至因此而很少化妆,但是和眼前的知知一比,那简直是天差地别,她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天生丽质,而且她也大概知道了,陈束为什么会在那么多人中选中了她,大抵就是因为她与知知有那么几分相似,倒不是容貌相似,而是那种清纯与妖艳兼具的气质,但是很明显,知知更胜一筹。
她想,这个被陈束唤作知知的女人,大抵就是陈束口中的爱人了,她感觉得出,他们之间的气场很不一样。
凌淳?陈束叫了一声凌淳的名字,她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身来。
怎么了,束哥?
你可以回家了。
真的不用我陪你了吗,束哥?
陈束没应声,只眯了下眼,凌淳已经感觉出他这是不耐烦了,于是欠了欠身,便离开了。
知更看着凌淳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平静下来,她从陈束手里抽出酒杯,仰头将杯中的鲜红尽数倒入口中,这酒的度数不高,喝进嘴里全是浓郁的酸甜石榴味儿,喉间翻涌了几下后,她把空了的酒杯放回到茶几上,这个酒不错,挺好喝的。
是吗?陈束扯了扯领带,他这是第一次见知更喝酒,透粉的嘴唇粘上鲜红的ye体,说不上来的性感撩人,让他突然很想尝尝这酒的味道。
嗯。知更端坐身体,一本正经道:酸酸甜甜的,有点像石榴汁,你可以点一杯尝尝。
嗯,那确实应该尝尝。陈束说完突然拉住知更的手腕,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拽,在她慌乱的眼神中吻上她的唇。
知更没想到他会在公开场合来这手,惊讶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只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直到她被吻得胸间起伏得厉害,一只娇ru被陈束暗暗掐进手中时,她才回过神来,伸手将他一把推开。
陈束你疯了?知更皱眉,这可是在外面!
陈束被知更推的倚靠在沙发背上,他挑唇笑了笑,没接话,只抬手把西装扣解开,解开后好像还嫌不够似的,又抬手把衬衫解开了三颗扣子,然后才开口道:知知刚才不是也很享受吗?
知更抿着唇,好半晌才道:你玩吧,我回家了。
那可不行,为了知知,我刚才可是把用来保节的女伴都给赶走了,眼下知知要是走了,我恐怕会名节不保。陈束语气吊儿郎当的,像是说真话又像是开玩笑。
保节?知更不解。
嗯,来这个酒吧的百分之七十都是gay,我要是身边没个女伴,还不得被这群gay给分着吃了?
陈束随手点了几处,知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不少男人正瞄着他。
你这是在给我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带女伴来这里吗?知更问。
嗯。陈束收回手,把知更往自己怀里一揽,附在知更耳边,语气透着几分认真与戏谑道:我要是不解释清楚,让知知误会了,那知知岂不是更要跟别的男人跑了?
知更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陈束这是知道了她在跟别的男人相亲的事。
她刚想张嘴说些什么,但陈束并没有给她机会,走吧,跟我去那边吧,你刚才就在偷看我,应该知道我是和谁来的吧。
知更没吭声,也没动,陈束看着她皱眉的样子突然笑了,知知认识林智亨吧?
知更看着他,依旧没接话。
想来肯定是认识的,你们毕竟是同一家公司的持股人,就算不熟,应该也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不过知知肯定不知道邢元朗也是他的同好,呵呵。陈束站起身,强行拉起知更,将她圈进怀里,几近禁锢地带着她往林智亨和邢元朗所在的卡座走。
陈束!我不想过去!知更不想在大庭广众下挣扎出丑,只被动跟着他走,但是心底还是不愿过去的,她不想在熟人面前彻底公开她与陈束的关系,哪怕邢元朗早就知道,她也一样不想。
怎么?是无法面对邢元朗吗?陈束声音透着股Yin冷,难道知知忘了邢元朗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还是即使知道邢元朗是个gay,知知也依旧还对他念念不忘,不想在他面前彻底冠上悖德二字?
陈束,你够了!知更停住步伐,抬脚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