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睡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起床后发现邢元初并不在,以为他早就走了,可等她洗漱之后,邢元初却拎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
知更擦着自己shi漉漉的头发的手顿在头顶,跟站在门口的邢元初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以为他走了就不会再来了,谁知道他竟一副要正式入住进来的架势重新出现在她家。
醒了?邢元初先打破了尴尬,不过这话有些明知故问,于是赶紧找补,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我买了不少吃的回来。
知更手上重新动起来,她神情放松,语气正常道:都可以,我不挑。
她可能确实如陈束所说的那样,没长心,昨晚不仅睡得着,还睡得很沉,眼下已经快到中午,心里想的早就已经不再是昨晚的事,而是惦记着下午还有两节课要去上。
邢元初在厨房做饭的功夫,她已经回房间去换衣服了,她对着试衣镜穿上的是一条墨绿色白条格纹西装连衣裙,这连衣裙身前点缀着两排浅色圆扣,腰间配着的是一掌宽的编织款麻绳腰带,腰带顶头是巴掌大的方扣,腰带尾端穿进去扎紧,几乎衬得她腰肢盈盈一握,而胸前娇软则被包裹得恰到好处,没有过紧,却显得分量很大,两条细白的胳膊从四分袖里探出来,竟带了点病态的脆弱美。
她探手理了理翻起的裙领,指尖和指节都透着粉,搭在纤细的脖颈附近,显得柔美无比,若是陈束此时在她身边,恐怕已经大掌掐住她的脖颈,把她正面抵在试衣镜上,撩起她的裙摆就后入进来了。
知更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愣,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会想到这种事,简直无可救药!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敛了敛心神,才整理好仪容走出了房间。
餐厅里,邢元初做了西红柿打卤面,知更坐在餐桌前,几乎是一根一根的在吃着。
她虽然是北方人,但是自小就喜欢吃辣,吃米饭,很少会吃面食,如今虽然已经很饿了,但因为是吃面,所以还是慢了动作,一根一根地吃。
邢元初知道她是不喜欢吃面,但是怕她饿着,所以才选择做了出餐速度最快的西红柿打卤面,他看着知更,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啊,知知,中午就先凑合一顿吧,等晚上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珍珠米和辣菜。
知更闻言愣了愣,她看着脸上带着歉意的邢元初,突然觉得他确实挺不错的,然后突然笑了,问:元初哥,昨晚你说的让我考虑考虑和你在一起,这话现在还算数吗?
邢元初很惊讶,他没想到知更会主动提起这件事,但还是很迅速且坚定的回答。当然算数。
那如果说我想在一个星期内举行订婚仪式,你还愿意吗?知更有些犹豫地问出这句话。
一个星期内?邢元初蹙眉。
嗯算了,是我唐突了,元初哥你就当我没睡好,在说胡话吧。知更说着低下头去,专心吃面。
不是,知知,我愿意,只是我觉得一个星期内举行订婚仪式未免有些仓促,恐怕会亏待了你,毕竟要置办的东西有很多,单是提亲下聘礼这事儿就免不了要一两天。邢元初语气很诚恳认真。
知更听着这话难免讶异,她没想到邢元初是这样想的,甚至还考虑到了提亲下聘礼,她放下手中的筷子,严肃而认真地问:元初哥,你确定真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吗?
邢元初闻言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挺直身板端坐着,就好像一个刚上小学,被老师要求端正坐姿的小学生一样,我确定。
我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有所图谋,更不是有什么心理问题,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从16岁那年起,我就已经喜欢你了,只不过你总之,我是认真的。邢元初语气认真,如果你是认真的,不是一时兴起,那我今天下午就回去着手准备订婚的事儿,聘礼之类的就按湖城的最高标准来,你看行吗?
知更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她不知道自己居然值得邢元初如此真心相待,一时间只觉得心中百感交集,好半天才道:我我不要什么聘礼,你只要能够说服家里人,与我订婚就可以了。
这个你放心,我爸和我哥肯定双手赞成,但是该有的礼数我一样都不会少,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排好一切的。
元初哥,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元朗哥也知道我和陈束的关系,你真的确定在这种情况下,你能和我订婚吗?知更说完,一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反正她自觉,任何人知道自己这种情况,都是不会同意家里人和她有瓜葛的。
邢元初的确没想到自家哥哥也会知道这件事,不过他闻言只惊讶了一下,很快便语气坚定地说:知知,你放心,我这辈子只决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如今我好不容易抓到个机会,哪怕是我哥阻止,我也绝不会退让半步。
邢元初说完,伸手越过桌面,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似的抓住知更的手,他的目光第一次大胆而滚烫地直直望向她的眼,知知,你信我好吗?这个星期六,我一定会用湖城最高的礼数把你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