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姐,如姐。何钰的声音像绷紧了的弦,头埋在楚如胸前,一遍一遍地叫着。
小曼太喜欢你了,让她今天跟着你好不好。如此轻柔的声音,却饱含如此恶意的信息。
不
破碎的声音,滚烫的泪水滴在锁骨上,吓着她了,把她的宝贝吓坏了。
怎么舍得。
乖,闹你呢。楚如一手抚摸着何钰的背,另一只手伸向裙摆,把仍留在外面的蛇尾缠在自己手上,威慑性地敲了敲蛇背,便把蛇整个的拖了出来。
黑曼巴光滑的鳞片在内里快速滑动的拖拽感实在过于恐怖,在强烈的感官刺激下,何钰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黑曼巴彻底脱离后,仍心有余悸。
对这条蛇,何钰是敢怒不敢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蛇能感知她的情绪、想法,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三指粗的小蛇乖顺地缠绕在干净、白皙的手掌,细尾悠闲地勾着主人修长的中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吐着蛇信子。
何钰低垂着头,轻轻扯了扯楚如的衣摆,哑着声音小声道,如姐,我走了。
楚如用余下那只空闲的手揉了揉何钰的头顶,赦免般地说了一句去吧。
何钰逃似的从车里跳下来,跑向校门口。
注视着摇动裙摆下修长匀称的双腿消失在转角处,楚如收回占有欲的目光,望向手里的黑曼巴。黑曼巴表面的水光在阳光的反射下,宛如披上了一层低调的盔甲,兀自地散发出柔和的光泽。这水光很显然是从何钰体内带出来的,淡淡地发散出一股水果发酵的糜烂气味。
你把她吓着了,小曼,不要尚自动她。声音冷而低沉,透着主人的不满与警示。
小曼知错似的把头埋进楚如手心,小心翼翼地用蛇信子触碰着掌心的皮肤。
下不为例。
如果有人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正在目视着这一幕的话,定会惊讶得目瞪口呆。
她该庆幸今天早出门了吗?该庆幸教学楼就在校门口不到百米的位置?幸好同学们大都不走这条路让自己的不那么狼狈?
胡乱地抹了把眼泪,不经愤恨地想,这他妈Cao蛋的人生。
何钰是踩着上课铃声在老师鹰隼般犀利的目光中踏入教室,并在铃声结束前坐下的。
大口喘着粗气,默默地从单肩帆布包里掏出书本。
在这个世界里,部分男性不再分化传统意义上的性器官,取而代之的是类似女性的Yin道,可以怀孕但不会有女性饱满的ru房;部分女性分化出男性传统意义上的性器官,不再有Yin道的分化,有ru房,可以使传统意义上的女性受孕,但不能使新兴男性受孕。
而楚如,正是拥有男性性器官的新兴女性。
你眼睛嘴巴怎么这么红。张玲凑到何钰耳边跟她咬耳朵。张玲是何钰大学里走得比较近的女生。
红吗?何钰瞥了张玲一眼。
眼里水光潋滟,眼尾是一抹艳丽的红,嘴唇是shi润的红,浮在浅蜜色有光泽的肌肤上,可谓人间绝色,秀色可餐,让人忍不住把她揉碎在怀里,禁锢。
坐在何钰左后方的肖卿的目光舔舐般地从她脸上滑过,眼里尽是浓厚的Yin郁,占有欲与破坏欲在眼中翻滚。
可能是太久没运动了吧,气血供不上来,闷得吧。何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目光坦荡,好像她说的真是那么一回事。
课间休息时间只有五分钟,谁也没从自己的座位上离开。
收敛自己眼中肆虐的目光,肖卿用食指轻轻点了点何钰裸露的脖颈,下周五我生日,晚上在君悦撺了个局,你去吗?
在肖卿触碰到自己的那一瞬,何钰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不自在,马上收缩了脖子,让那手指停在半空中。随即她感到自己的反应可能太大了,不好意思地冲她笑了笑。
别拒绝啊,去年叫你去,你也没去。肖卿收回手,开玩笑般说到。
就是就是,一个班的,你咋忍心呢!张玲说到,并对着肖卿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包在她身上。
何钰面露难色,去年是真没空,今年......她不可能同意的。
我...何钰正犹犹豫豫着组织着推卸的语言。
张玲见色便马上打断,哪来这么多事啊你一天天的,一下课就往家跑,怎么的学校里有恶狗啊追着你跑。倒豆子似的,劈里啪啦地不带一口喘气地。
而且,我们都大三了,还能有几次聚的机会啊。张玲声音柔和了下来,一改之前的咄咄逼人。
话都这么说了,何钰再说拒绝的话那可真不像话了,于是无奈地说了声好。
待何钰转过身去的时候,肖卿对着张玲带有谢意地笑了笑,张玲则随意地摆了摆手。张玲是为数不多地知道肖卿喜欢何钰的人之一。有一次她落了东西在上课的教室,匆匆跑回来时看见肖卿饱含爱意地坐在何钰坐过的位置,摩挲着何钰落下的一支笔。
那可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