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回到家时,已经深夜十二点了。他把钥匙放到鞋柜上,一低头,就看到玄关上摆着两双男鞋。
并不是他的尺码。
他在心里哼了一声,走到楼上时,果不其然,看到客房的门缝里漏出光线。
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习惯了,又或许是早有心理准备,他内心毫无波澜,连脚步都没停一下,径直向主卧的浴室走去。
降谷零最近心情很好,诸伏景光也是。
这天晚上,难得叁个人都没有加班,哄睡了千鹤子,他们便关起门来,进行一些不适合小孩子知道的运动。
人到中年,脸皮越来越厚,白天在职场里西装革履的Jing英上司,到了晚上,竟然会做出此等荒唐之事,真是不敢让旁人知道。
所以赤井秀一脚步声响起时,听力更敏锐的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诸伏景光从床上翻下来,匆匆披了一件外袍,就去开门。
门外没有人,他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就听到旁边的主卧传来放水声。
于是他又把门关上了。
“不要理他。”白井凉奈说道,左手向降谷零的下体摸去。他结扎了,而她是安全期,所以戴着戒指的手直接握住了shi漉漉的Yinjing,开始上下套弄。冰凉的金属时不时摩擦过敏感,不是一个,而是两个,而其中一个属于他。戒指反射着灯光,晃在降谷零的心中,她的手依旧白皙、削如青葱,配上红色的指甲油,和他性器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
叁十如狼,四十如虎,她做到一半被打断,十分难受,便有些急不可耐。而降谷零在她的抚摸下,很快就从刚刚的小插曲中走了出来。
身后的床一沉,诸伏景光也坐了回来,亲了亲她圆润的肩头,她偏头看向他,他冲她笑了笑。
“他去洗澡了。”诸伏景光说到,然后白井凉奈亲了亲他下巴上的胡茬,他从后面抱住她,玩弄着她的ru房。
但没有温存多久,赤井秀一就洗完澡出来,打开了客房的门。
“你们结束了没有?”他语气有些不满。
两个男人的动作又停了下来,但白井凉奈眨了眨眼,看向赤井秀一。她的眼角泛红,残留着被浇灌的媚意,眼神犹如一汪秋水,荡漾着潋滟的碧波。
她向他伸出手:“秀一,你也来呀。”
戒指在灯光下又闪了一下。
凌晨两点,赤井秀一和白井凉奈并排躺在床上,她快要睡着了,却听到他的声音突然响起。
“要不要办个正式一点的婚礼?”他说。
她一下清醒了,过了大概半分钟,她把自己挤进他的怀里,然后抱住他的腰。
“好呀。”她说。
于是他们开始筹划,并决定把这个婚礼办得尽可能盛大。他们挑了好几天的婚纱,最后白井凉奈相中一条绣满了红玫瑰的公主裙。
“你觉得怎么样。”她穿着婚纱站在更衣镜前,问赤井秀一。她的头发被导购盘起,露出优美的脖颈和一小片后背。赤井秀一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宽大蓬松的白色裙摆,和上面鲜艳如血的红玫瑰。
“我觉得很好看。”他说,注视着她镜中的双眼,她也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肩膀。
“你该戴条项链。”他看着她胸前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脖子太空了。”
项链是赤井玛丽提供的,来自赤井玛丽的母亲,一个优雅老派的英国女人,据说祖上还有些贵族血统,但不幸没落,只剩下一条项链,经过了一战、二战、冷战,还没有被变卖。
项链沉甸甸的,黄金被重新擦得锃亮,几块祖母绿型的红宝石镶嵌其中,古典又贵气。
婚礼邀请了许多社会名流,谁也不知道白井凉奈的交际圈为什么会这么广,新娘站在礼堂的门口迎客,一一向来访的宾客介绍自己的丈夫,“是的,我们已经领证很久了。”她向他们展示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当然只戴了一枚——“我一直戴着婚戒呀,是您没有注意到。”
然后赤井秀一看到了几个意想不到的人,他视线在对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轻声问白井凉奈:“你认识工藤新一?”
“见过一面,”白井凉奈回答道,“我和工藤优作以及有希子比较熟。”
工藤新一注意到赤井秀一,有些困惑地看向对方,又看向白井凉奈,然后又看向赤井秀一。他已经认出白井凉奈了,并且趁着工藤有希子和白井凉奈寒暄的功夫,想明白了一件事。
她和诸伏景光有婚外情!工藤新一错楞到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但让他更错楞的事发生了,因为一个男人牵着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从礼堂里走了出来。小女孩扑向赤井秀一,被赤井秀一接住,而男人对赤井秀一说了些什么。男人有一张娃娃脸,看不出年龄,皮肤较黑,头发却是灿烂的金色,他看到工藤新一,也愣了一下,却很快调整好表情,冲他友好地笑了笑。
真相犹如散落的珠子在工藤新一脑海里串了起来,他想起七年前在超市里看到的那对男女,控制不住地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