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常彦茗也是有真本事的,十年前国库被先帝祸害的,连老鼠都找不出东西来。
而十年后的现在,他把里面填的沟平壕满,自己更是坐到了尚书之位。
要知道常彦茗才还不到而立之年呢。
于是不少骂过他的人,又拍起他的马屁来。
而且他是最早的保王——保摄政王派,所以也只有他能在摄政王面前,嬉皮笑脸的说上几句话。
此刻就是。
常彦茗打完了哈欠,笑嘻嘻的开口,“既然如此,摄政王好歹赏我们杯茶吃吃啊,昨晚收到帖子,我吓得半宿没睡好,再不吃碗浓茶,就要睡过去了。”
祁和修闻言,拍了拍巴掌,下人们开始鱼贯而入。
他们手中端着的不止是上好的茶叶,还有山珍海味、美味珍馐以及陈年佳酿,都一股脑的放在了每位大人的桌子前。
有些人见状松了口气。
可也有些疑心病重的人,在担心这会不会是最后一顿断头饭。
不过即便真的是断头饭,也得开开心心的吃,以期能让摄政王看了高兴,万一放自己一马呢。
于是各位大人们纷纷举箸,交杯换盏起来。
祁和修在屏风外,一直观察着这些人的表情和动作,同时在脑中继续复盘当年夜宴中遇到每一人的表情、话语、动作。
如果那人在这些人中,他一定能找出来。
只是这次他又没能想多久,一个黑色的人影,打开屏风阻隔出的私密之地的窗子,之后飞跃而入……
屏风外的大人们正觥筹交错,他们并没有过多打量摄政王那边的情景,而是互相之间挤眉弄眼的交换着情报。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那边好像有一个黑影,也只当自己一大早喝酒,喝的有些头晕眼花了。
而被那个黑影虚虚压住的祁和修……他虽然惊了一瞬,但很快就认出这人是天景帝。
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没办法出口叫人,所以只能将眼睛睁的圆溜溜的,气哼哼的看着这个人,表达着你怎么来了,我这里不欢迎你,快滚快滚的意思。
可天景帝面对自家王兄的时候,是极不要脸的,因此不但装作没有看懂,还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抱了抱,附在人家耳边开口,“哥你好过分,昨晚刚刚得到了人家的身子,就把人家自己孤零零的扔在了床上……”
祁和修被他灼热的呼吸扑在耳垂上,又听到如此颠倒黑白的放浪话语,那里当即就红了一分。
偏偏他还无法挣扎——万一被外面那些人听到,他们好奇之下走过来看到他和天景帝抱在一起,算什么样子。
可那人却说得越来越过分,“我本来还想着醒来之后,能和王兄你晨练一番……结果怀里却空落落的,真是太寂寞了……而且我还得自己去收拾昨日王兄流了那么多yIn水的床铺……”
王兄那么害羞,要是让别人收拾,肯定会发脾气的。
而且他也不想假手他人,让那些人过手王兄的东西。
即便如此,但天景帝还是要调戏自己的王兄,“都过了那么久了,床铺还没干,我闻着王兄的味道,立刻就硬了……”
而众人心目中那呼风唤雨的摄政王,被天景帝的话语弄的又气又恨……又羞的手指都软了,根本没办法推开这个压在自己身上胡言乱语的人。
于是祁和修气的不行,还有些惊慌。
毕竟屏风后还有十几位大臣啊……他甚至还能透过屏风看到那些人。
这感觉、这感觉就好像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天景帝抱着说这种事情。
他的身体都忍不住在微微的发抖……是气的,也是情动。
天景帝当然感觉到了,可越是这样,他就变态一般的越是感觉到亢奋。
而且他对自己被祁和修那么扔下,确实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满,于是当下他做的更过分了……
他将手掌伸入祁和修的衣襟,在对方冷玉一般的腰肢上揉捏着,“我本来想直接就来找王兄的,可偏偏被早朝耽误了……”
他倒是能扔下……但他估计那样的话祁和修会气死。
虽然这样说有些悲惨,可天景帝非常有自知之明……自己冷清冷血可以置天下于不顾——他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自己的王兄。
但,祁和修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心中有自己,但更有家国黎民。
所以要想讨好祁和修,先把国家治理好。
于是他只能忍着满心的不耐烦去上朝。
但下朝的时候他心情就好多了,因为祁和修明显为他做了很多事情,让他可以不那么费心……
不过这就让他更想念自己的王兄了。
尤其是听到近侍对他说的话之后,天景帝调笑般开口,“我居然不知道,王兄改了个名字叫做劳国事。”
祁和修本来就被天景帝炙热的手掌摸得有些晕乎乎的了,这会儿冷不丁听他这么说,不由得迷茫了一瞬。
但他到底脑子很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