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三五年十月八日,星期一,正是普天同庆的国庆节之后,明明大街小巷应该弥漫着过节欢快气息的余韵,但是,现如今整个城市一片狼藉和嘈杂,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江淮市出了问题,封了城,整个江淮市成为一座孤岛,还是整个世界都成了这幅模样。
我不知道,也不清楚,整个老社区都是那种吃人的怪物。怪物咬了人之后,被咬的那个人也会变成怪物。
……
天刚蒙蒙亮,解意醒来,迷蒙了片刻,眼神恢复清明,便从床上起来了。他在这个房龄比自己还大的老房子里居住了三年了。
还记得三年之前,老大入狱,在一起的兄弟们都散得比狗都快,当时老大被判有期徒刑二十五年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没可能再翻身了,除非老天疯了。
老大入狱第一天,解意就去看过他。
他问自己,他们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找个正经活计,娶妻生子,安度晚年。
我的命是老大救的,我会等老大出来。
老大显然是不信的,只是笑了笑。
解意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老大,住进了老大送给他的房子。之后解意在工地上做着活计,每个月来看老大一次,就这样年复一年,直到今天放假,要去看他了。
“嘶,今天的rou怎么又涨价了?”解意打算做一大堆好吃好喝带去,看着这日渐增长的物价,解意感觉自己的!钱包在哭了。
买回来一大堆食材,陈旧的厨房里,偏生的灶台啥的都很新,解意最近包工,狠赚了一笔钱,就换了新的,该买了一辆小皮卡。
对门又响起嘈杂的土味音乐和奇怪的叫声,解意吓得勺子差点掉在地上。对门住的是什么人,解意从未见过,但是经常听到很晚才回来的声音。
解意摇了摇头,这老房子虽然地标很好,周围啥都有,就是隔音很差。
煲了汤,炒了菜,还做了Jing致的糕点,变着花样的装了好大一包,装在自己这辆小皮卡上面。
解意下午开的车,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半才到达,海滨市监狱,这个监狱是国内最严密的,十年里没有出现过一例越狱事件。
等到中午,解意将就了一块在路上防止低血糖的巧克力和一包饼干,吃完才见到老大。
“査提休的家属!”解意立马站起身来,走到橱窗旁边。
严密的橱窗对面一个长相姣好却胡子拉碴,身材姣好却被肥大的囚犯服衬托的奇怪。
査提休,也就是解意的老大,是混血,长得Jing致,起初进去之前都有不少男人女人投怀送抱,进去之后,监狱里的人对他虎视眈眈,都被査提休解决了,现如今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会招惹他。
“小解,你来了。”査提休如今已经三十有二,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却在监狱中度过。
“老大,你放心吧!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我一定会帮你查的水落石出!”解意一直在追查当年逃跑的‘兄弟们’。
“行,别做太过激的事情,你大哥我可不想在里头见到你。”
解意又聊了聊最近发生的事情,自己自己大赚了一笔,买了很多新的东西,等着老大回来住。
査提休只是笑了一声,那声音可谓是酥麻得很:“还有呢?”
“还有……最近外边儿好像出事了,有一些类似于狂犬病人还是什么的,到处咬人,弄得人心惶惶的,这物价蹭蹭蹭的往上涨,最近我都瘦了。”
“那以后就别做这么多给我了,你自己吃点儿好的,这里也不是没饭吃。”査提休一直觉得他和解意虽然曾经是上司下属的关系,自然会关照一些,但是现在两个人明明只是两个个体罢了。
“没关系的,正好年前买的牛仔裤穿上了,就当减肥了!”解意看得很开,其实一点都不胖,那牛仔裤只是看着打折才买的,结果买回来试穿,小了,就压箱底了。
“査提休,时间到了。”
“老大,下个月我再来看你啊!”看着査提休挥了挥手,离开了橱窗,解意很失落,每个月就为了这一天。
解意在车上睡了一会儿,开着夜车回去了。
到家得时候已经是十月三十下午了,可是,自己家的门居然是虚掩着的,心中警铃大阵。
遭贼了?!
顺手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推开门,家里被翻找的很乱,可是,家里值钱的家电甚至是电脑都没有被偷。
难道…
解意住在顶层,上面和对门是共用的,但是那边的铁门被封死了的,所以这天台相当于只有他一个人在使用。
解意检查屋内没有丢失任何东西也没发现可疑人物和监视的东西,这才上楼,天台的锁果真被撬开了。
自己种的花草树木被糟蹋的七七八八,解意怒火中烧。
是光头那伙子人来过,他在自己家找老大寄存在这里的最后一批货,看来是时候要拿回来了。
解意的浑身疲惫消散殆尽,刚刚加满油的小皮卡又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