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菜单,猜测应该不知道被拿到哪去了,他的眸子隐没在镜片后,镀上了一层疏离隔开了旁人的探寻。
乔烟今天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来喝酒的。
“Four Loko.”
他指节在吧台上敲了敲,骆燃抬眼看了过来,啜着些不甚明显的笑意。
“这位女士?”
“嗯…”
乔烟点头,左右她没喝过什么酒,就随温如许去了。
骆燃放下手的调酒,从另一边拿过一个杯子,很快就被满上了冰蓝的液体,他丢了几块冰覆上柠檬片,递给了刚刚那位想要特调的女人。
“我的新研发,”他声线低沉带笑,“还请赏脸一试?”
乔烟抬眸看去,这位传说中的高学历调酒师,他的面容在阴影里模糊而清隽,周身气质从容。
骆燃再次靠过来,拿了调酒器摇了摇,目光从温如许身上滑过。
“Four Loko不太适合这位小姐。”
温如许面色不变,“那你的特调怎么样?”
“我的特调太烈,也不太适合。”
“那你觉得什么适合?”
骆燃笑而不语。
他们站的位置在角落,乔烟却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火药味,她转头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
再转头,温如许扶了扶眼镜,光晕让镜片后的眉眼添了几分迷离,无法看清。
“长岛冰茶,麻烦。”
乔烟出声打断了他们。
骆燃“啪”一声的放下杯子,声音在这个嘈杂的环境里并不算响。
温如许忽的笑起来,附和道,“麻烦。”
“再来一杯Mojito.”
“稍等。”
骆燃回身,后背就是琳琅满目的酒柜,他熟练地从中拿着,没再看过来。
乔烟不明白温如许突然笑什么。
“我没来过酒吧,”她说,“只知道长岛冰茶。”
“没事。”
温如许看着她微皱的眉,抿直的唇线尤其可爱,忽的俯身逼近,“先尝尝,以后多来了就好。”
他的呼吸一下就点燃了她面前的空气,乔烟退了退,不自然地偏开了头。
酒上得很快,正好歌手再次唱完一首,转身告别去后面休息。
然而再转头,乔烟就看见他戴着鸭舌帽从吧台边的暗门出来了。
“龙舌兰。”
“等着。”
他似乎跟骆燃很熟,说完就坐在了台后,整个人藏在了后面,这边昏暗,还未尽兴的客人兴致缺缺,也注意不到他。
乔烟没再注意,开始跟温如许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一杯长岛冰茶很快见了底,她感觉头有些晕晕乎乎的,拿起满是冰块的杯子认真审视着。
“醉了?”
“他给我加了酒?”
这玩意不是茶吗?
温如许闻言轻笑,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次她没躲,大约是因为酒精拖慢了反应。
“嗯,这里的调酒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乔烟皱了皱眉。
很快,那不是好东西的骆燃靠过来,低头问道,“需要续杯吗?”
那杯足足比别人多了半杯冰的长岛冰茶,其实喝不了几口。
冰块融化会稀释酒液,但乔烟的酒量显然不怎么样,她没说话,反而是温如许拿过了他只喝了几口的Mojito举在她面前。
“想不想尝尝我的?”
她乖乖地接过,小心地尝了尝。
口红已经淡得不能再淡,却仍然留下了浅浅的印子。
骆燃不再自讨没趣,用力地摇晃着手里的酒器。
这儿的驻唱,叫李寒,还在读高中,唱歌只是兼职。
他喝完了他的龙舌兰,留了杯子在那儿,乔烟回眸,看见那杯子被一个女孩拿走了。
*
“小心。”
“嗯…”
“醉生”楼上的酒店房内,乔烟软软地倚靠在男人身上,她面色潮红,浑身都在发烫。
她的酒量的确不怎么好。
只是一杯,就醉成了这个样子。
她又开始在心里埋怨那个调酒师了。
温如许的手放在她腰上,托着她整个人不至于滑倒下去,乔烟像条鱼一样,稍有不注意就要溜走。
她腰上有一圈软软的肉,就算隔了几层衣服,手感也很好。
她身上真的太烫了,衣摆处不小心裸露出的肌肤像着了火,直直要把他也点燃。
温如许艰难地关上了门,胸腔也燃起了火焰,感觉身上每一寸都在叫嚣,叫嚣着,要得到她。
其实从拿起车钥匙的那一刻起,他就下定了今晚灌醉她的决心。
酒店大床像一团云朵,乔烟陷进去,身子被包裹住,乌发散乱其中,微红的脸颊如成熟的桃子诱着人想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