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熠冷不防的听到了齐钰书的话后,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但是却并没有当做一回事。
“钰书,我愿意用我的护心龙鳞为你续命,并不是想让你在内疚,甚至是不安的情况下,决意成为我的伴侣。”
“我……”
齐钰书茫然地望着他。
龙熠再度开口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
他离开了。
齐钰书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房梁,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
翌日,少年顶着一对黑眼圈,一脸的困倦,他一夜翻来覆去,根本就没有办法入眠。
齐钰书起身后一愣,只见桌上多了一物,正是他掉进河水时,慌张下弄丢了的锦盒。
他原以为落入水中,肯定是找不见了。锦盒浸泡在河水中,即便有幸真被他们找到了,里头的山河图也是不成样子的了。
只是待齐钰书打开,却顿时愣住了,山河图和他刚翻找出来时竟然一模一样,干干净净,上头没有任何的水渍。
太奇怪了。
齐钰书暗自腹诽着,只是脑袋里却飞快地闪过了龙熠的背影。他能用护心龙鳞救他,其他的事,想必对他来说应该都不过是小菜一碟。
想到他,齐钰书恍惚间就想到了昨日让人匪夷所思的种种,仿佛全都是他做一场梦而已。
自打齐钰书记事后,就清楚自己身体不好,即便后来好起来,却也没有多想。只是在龙熠告诉他全部真相后,他突然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思来想去,换作是谁好端端的生活了十八年却被人告知这些,肯定都是需要不少的时间去进行思考和消化的。
只不过,齐钰书只要一想到走前龙熠脸上露出的失落样子,心中就没来由得不太舒服。
往日,他总是能和龙熠在各处‘不期而遇’。只是现在,龙熠已经一连消失了好几日,他连人家的影都没有瞧见。
齐钰书心中有事,一脸地闷闷不乐。齐夫人在一旁喝着茶,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快,还一脸笑容满面地问了他几句话。让他惊讶的是,问的都是关于龙熠的事情。
“我瞧他样貌不错,可惜没留下来,钰书,反正你们交情匪浅,择日你就叫他来家中,让他安心在这里小住一段。”
“叫他来小住一段?”
齐钰书直觉有些不太妙。
“哎,张员外家有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张家和咱们家走的近,娘琢磨着兴许能撮合他们,指不定还能结个亲呢!”
盛听兰捻了一块桂花糕。
齐钰书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娘,您不觉得他太高吗?”
盛听兰不以为意,“小姑娘都喜欢。况且,钰书你平日可还说,要是自己身量再高一点就好了嘛!”
“张家女儿漂亮的很,他俩郎才女貌,哎,钰书你怎么走了?”
齐钰书忿忿地跑了。这些天忒奇怪,他脑袋里总是浮现出龙熠的脸来。听到母亲说他跟别家姑娘郎才女貌时,他心中便没来由得烦躁着。
或许是太久没见到他了?
齐钰书心中郁结,忍不住跑到茶楼,没见到他的人影不说,掌柜还告诉他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说龙熠早早的过来把那间雅间退掉了,这之后再也没见过他的人。
少年一脸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药铺去。
小松坐在椅子上和他低声地耳语道:“二公子,衙门的人说,上回来咱铺子找茬的李大,被人发现自缢在家中。”
“自缢?”齐钰书面露讶色。
“对啊,说是一早李大被家里人发现时,一张脸都是青紫的。”
小松一边说着,一边还冲他比划,描绘的那叫一个栩栩如生。听得齐钰书蹙起眉头,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小松是亲眼目睹了一般。
但齐钰书打心底生出丝异样的感觉,他有些不太相信像李大这种欺软怕硬的软骨头,会突然间选择自缢在家中。
“还真是有点突然。”
小松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感叹道:“二公子,这各有各的命数,我估摸着他十有八九是得罪了谁。”
齐钰书没有多想,李大是嚣张惯了的,想必是碰上了硬茬。
*
大抵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在晚上,齐钰书迷迷糊糊梦到自己终于见到了龙熠。
齐钰书在拱桥上和他打了一个照面,还没来得及心生欢喜,可龙熠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和他擦肩而过。
醒了后,齐钰书恹恹地坐在床沿上。
在以往他们二人隔三差五能见面,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只知龙熠比他大几岁,他把龙熠当做他的好大哥,挚友,他们可以分享很多,有永远说不完的话,他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
可这人突然一走,齐钰书的心里忽然觉得空荡荡了起来,他的心,像被人剜下去一块。
齐钰书蹑手蹑脚的溜到了小祠堂,想要打开门进去瞧瞧情况。但却发现房门紧闭着,任凭他使出了吃n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