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齐钰书沐浴过后便思忖着和爹娘商量跟龙熠前往白龙山一事。
说起来惭愧,他虽活了整整十八载,却从来没有单独出过一趟远门。
一来,担心他身子的秘密被发现;二来,不论去哪里都要一番波折,路途遥远,当年他的小身子骨还经不起折腾。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龙熠曾亲口告诉他,往后他有真龙护体,可免遭厄运。
想着,他步履匆匆的向爹娘的院子走去,远远的却见龙熠坐在石凳上,定睛一瞧正和他爹娘有说有笑的闲谈着。
因为距离隔的比较远,齐钰书也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不知道龙熠究竟说了些什么,只能看到在他说完以后爹娘抿着唇笑了。
“爹,娘。”齐钰书一走近他们便收敛了笑意。
“钰书,”盛听兰扬了扬手,示意他坐下来,“你整日就待在药铺和家中,肯定闷得慌,我们琢磨着让你出去游玩一番。”
说着,她还用手肘碰了碰齐广。
齐广干咳了一声,“是该多出去走走了。”
齐钰书疑惑的和龙熠对视了一眼。
“你和我爹娘说什么了?”
回房间的路上他还是忍不住问了龙熠。
虽然他是个双儿,但架不住出身好,又因为自小体弱多病,家里人疼他都来不及。齐钰书可不觉得爹娘会这么放心他出门远游。
想来定是龙熠从中说了些什么。
龙熠本想回答他‘没有’,但是转念一想止住话头低头笑了笑,“钰书要不要猜猜看?”
齐钰书摇了摇头,面上带着几分茫然不解。
“我说我要娶你为妻。”
“真的假的?!”齐钰书不自觉提高音量。
反应过来后,他又忙得环顾四周,小声道:“你真跟他们这么说的?”
“诓你的。”龙熠语带轻快。
齐钰书稍稍松了一口气。
嫁娶需要准备的太多了,按顺序应当是说媒,批八字,定聘,列礼金,下婚书。
即便他身上有护心龙鳞,但在外人的眼中他和龙熠只算是私定终身,介时要么找个媒人,塞些银子做个样子;要么就从定聘开始,不论是哪个都少不得要折腾好一阵。
现下,龙熠的情热期即将来临,当然还是要先解决迫在眉睫的事情。
嫁娶从长计议不迟。
齐钰书踢着脚下的石子,懵懵懂懂的问:“不过为什么非白龙山不可?”
“陷入情热期的龙族不稳定,更不理智,便唯有白龙山上的寒潭能够破解,足以让我在情热期的失神中恢复一点理智。”
龙熠长话短说。
齐钰书沉yin了一会儿,“不理智会怎么样?”
“会摧毁周围的东西……”
而且还会不顾他的意愿,将污浊的Jingye悉数灌满他下身的两个小xue内,确保子宫孕育他的后代。
当然,他怕吓到齐钰书没敢讲。
只是后者却感觉腰间灼热,右眼皮跳了跳,当即警惕的瞄了他一眼。
“我现在就收拾包袱。”
*
出发的时间定在明日辰时,齐钰书连夜把房间翻个底朝天收拾好包袱。
翌日,他Jing神抖擞的起了个大早。
兴许是顾及要坐马车前往,昨日龙熠只是看着他一点点收拾好包袱,并没有折腾他,规规矩矩的回了自己房间睡觉。
听龙熠说雇了一位老车夫,经验丰富,可以免得一路上颠簸坐的累。在临上马车前,齐钰书恋恋不舍的向爹娘道别,盛听兰倒是红了眼睛,还塞给他一个提盒,而齐广瞧了瞧他,又看了看龙熠,一脸无奈的挥了挥手。
车夫挥舞着马鞭一扬,齐广默默的负手沉思。
怎的儿大也不中留了……
齐钰书头一回出远门,一路上难免有些兴奋。
他抬手掀开帷裳向外张望,马车越过几条繁华街市,他问:“白龙山远吗?”
齐钰书自幼在京城长大,但却从来没有听过‘白龙山’这个地方,不免有些心生疑惑。
龙熠见少年根本坐不住,索性将人搂着一把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来,“到了你就知道了。”
齐钰书窝在男人的怀里,不老实的去拆母亲在上车前递给他的提盒。
是一盒模样Jing致的京式糕点,酥松绵软,闻着就香气扑鼻,引人垂涎。
他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齐钰书捻了一块糕点,入口即化,甜润适中。
“好吃吗?”龙熠用余光都能瞥见,他怀里的人鼓着两颊像活只松鼠。
少年重重的点了点头。
上回,母亲叫他给龙熠送点心,他是拎着提盒听话的给人送了过去,但架不住男人留他,最后大半进了他的肚子。
龙熠微微一弯嘴角,突然钳住他的手,使了个巧劲将齐钰书压倒在他身下,还沾着残渣的嘴唇立刻被他堵住了,灵活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