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碰碰运气,说不定下一把能赢回来并赚的更多的心思。而田辛越又是经常光顾赌坊里身家不菲的常客,出手阔气。他们就向田辛越借完银钱立下字据按上手印,拿着到手的钱接着去赌。
最后输得个精光,利滚利根本还不上。
田辛越擅长放长线钓大鱼,不急一时,一旦到了该还钱的日子,若有人还不上欠下的债,就带着打手去欠债人的家中。强硬的用对方兄弟,子嗣等,长得不错的人来抵债。
倘若他看走了眼,没有看的过眼的人,就命打手们狠狠地打。一来二去,还不上钱的被打个两三次索性变卖家中家产,妻女,来填补这个窟窿;有的跑到了街上却叫他养的恶奴给活活打死在了街头。
现下,周围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不过看这少年的打扮,锦衣玉袍,且一身细皮嫩肉的,显然不像是普通的人家。
田辛越摇着折扇,一身刺鼻胭脂香气,齐钰书望着他直皱眉头。
仿佛是刚从什么花阶柳市过来的人。
果然还是龙大哥身上的味道好闻些。
齐成贤想都没想,忙拒绝道:“不用了。”
“钰书,没事的,随便押什么都行。”龙熠掏出两张一百两银票,放在桌上朝他眨了眨眼。
见龙大哥冲他眨眼,齐钰书适才放心。
“我押大。”他可不想跟这人一同押小。
围观的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着实想不到,他们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竟然这般的阔绰。
田辛越眉头一蹙,刚刚没来得及细瞧,这会儿发现少年身旁还站了一位身量极高,衣着华贵,而且长相不凡的男子。
他当即转头默默地和小二对视一眼,其中默契自然不言而喻。
“诸位买定离手啊!”
小二又摇了摇碗,掀开碗边瞥了一眼,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笑。
小二将扣着一只碗拿了下来,“开了!”
“大——”
田辛越和小二顿时错愕的瞪大眼睛。
“怎么会是大啊,我跟着他押了小。”
“哎呀,完了,这回全都输光了呀。”
“……”
跟着田辛越下注的人顿时哀嚎一片。
“熠哥,我们一下子就有了好多银子!”齐钰书脸上露出酒窝。
龙熠搂着人笑道:“是宝宝的运气好。”
“少诓我,”齐钰书没有被他蒙混过去,“你是不是动手脚了?”
“从实招来。”
齐钰书可不信这一套。
他可是亲眼目睹男人和小二对视了,俨然在使眼色暗通曲款。
当时他心道:坏了。没想到还赢了钱。
龙熠却没有回他,只是转头看了身后,拥着人朝一条巷子拐去。
“熠哥?”
齐钰书一脸不解,有大道为何走巷子。
“他们进巷子去了,一看就是外乡人,那正好是一条死胡同。”
“快跟过去。”
齐钰书看到堵在巷子口的打手,当即一愣,再一瞧着领头的人,顿时就明白什么情况了。
因着田辛越常年混迹在赌坊中,家境殷实,背后还有个爹当官。私下跟赌坊老板相识,和小二做扣,加上平日田辛越时常借钱放贷让别人赌钱,赌坊早就赚的盆满钵满。
只是以往做扣都是等别人跟他下注。田辛越很了解他们,只要赢了点钱,就会乐不可支的将刚赢到手的钱再次下注,根本什么不懂见好就收。
让他们先赢点儿,再输得个彻彻底底,最后就只能向他借钱赌。
但没料到这回却栽了个大大的跟头。
钱没分到就算了,看中的人还没碰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俩人带着银票扬长而去。让他当众出丑,在赌坊里颜面扫地,他甚至听到有人在偷笑。而现在,估摸着他们正在背后嚼舌根讨论他的赌技。
想着,田辛越气的摔了手中檀木折扇,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他去质问店小二,小二很惶恐的表示,早就提前一步动手脚,却出了岔子。明明他悄悄掀开碗边特意瞧了一眼,是小没错。不料在他拿开碗后骰子上的点数赫然变大了。
饶是小二在赌坊里待了好些年,什么没见过,但还真没见过方才这般稀奇古怪的事情。
田辛越微眯着眼,看他并不像在作假,想来他也没有胆量说谎。
但是这样一来,能动手脚的就只有……
齐钰书心口一沉,没想到会遇到这茬。
真是忒奇怪了些,他在赌坊赌输了钱,还要跑来找他们的麻烦。
被人败坏了兴致,齐钰书一脸的嫌弃,“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田辛越顿时黑脸,他一向嚣张跋扈的,走到哪不是被阿谀奉承。
何时遭受过这种待遇。
他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扭曲了起来,“把这个小白脸给我抓起来,另一个给我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