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要来晋南的消息着实让齐成贤兴奋了好一阵。
霍长洲一回房就见他在翻箱倒柜,他瞥了一眼床榻,挑起眉头,只见床榻上还铺着好几身崭新的衣裳。
“找什么呢?”
“长洲,对了,你来的正好,我在成衣铺买了两身新衣裳。”齐成贤见他来了,忙转过身去,从床上拿过两身新衣裳在身上比划。
“你帮我看一看我穿哪件更好看。”
霍长洲见他眼睛亮亮的,不禁笑道:“你穿哪件都好看。”
“我说认真的,你别糊我……”
说着,齐成贤瞄了眼右侧的衣裳,一张脸上有些纠结,嘟囔着:“这一身是不是看上去略有些张扬了?”
“可是鸿云说另一件忒素了一些。”
“我弟弟应该会觉得这件好看吧。”
“……”
霍长洲黑了脸。
敢情齐成贤是为了弟弟做的准备。
“要这么隆重吗?”霍长洲走上前揽着他的腰身,盯着他的脸,随即偏过头给了他一个漫长而深入的吻。
“唔……不管怎么说都好久没见了。”
“今日你先穿这身。”
霍长洲唇角微扬,挽了袖袍在柜子里翻出雪青锦袍,鎏金金冠,以及上头滚着白毛边的灰鼠皮大斗篷。齐成贤摸着斗篷上的一圈白毛一脸狐疑,问道:“你想要我穿这身?”
这一身下来岂不是更加张扬了吗?
霍长洲理所当然,“等一下去听戏,当然要穿的好看些。”
“听戏?”齐成贤一头雾水,低声说:“今日我不想去梨园,医书还没有看完呢。”
“不用去梨园,”霍长洲抬起眼,道:“你不是喜欢听戏吗?我特意命人请他们入府来专门给你唱戏。”
齐成贤拗不过他,到底还是按他说的换了衣裳,一同去厅堂。其实青年倒并不是特别喜欢去梨园听戏,只是打发时间罢了。但想到霍长洲特意为他准备这些心下还是雀跃的。
俩人坐在卧榻上,卧榻周围厚厚的床幔被拉上去,厅堂地方大。临时搭的戏台子和卧榻间隔着道屏风,齐成贤不免有些纳闷。
俩人坐在卧榻上,卧榻周围厚厚的帷幔被拉上去,厅堂搭了个临时的戏台子用。下人搬来屏风,在中间隔断。青年一脸狐疑,哪有人在听戏的时候还用屏风挡着戏台子的。
“为什么要挡上?”齐成贤低声问。
莫非是这种事情还有什么说道吗?
“反正是来听戏,至于台上的戏子,看不看都不影响的。”
“但是很奇怪。”青年仍无法理解。
“成贤,那位叫亦秋的戏子漂亮吗?”
“……挡的很好。”
偌大的屏风后只有他们俩,齐成贤认认真真的听了会儿,很快就放松下来,坐没坐相,整个人歪歪斜斜的倚在霍长洲的身上,还去够桌上的葡萄。
葡萄刚一入口,齐成贤眼睛一亮,“好甜,长洲你尝尝。”
说着,他往霍长洲嘴里塞了一颗。
霍长洲一边享受着他的投喂,一边抬眼看齐成贤的侧颜。青年在剥葡萄皮,长睫低垂,他一时间有些心痒难耐。
感觉腰间的手陡然收紧了,青年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霍长洲吻住了。
他手上的葡萄掉在地上骨碌一圈,却并没有人去在意。
戏台上戏子唱着《牡丹亭》,殊不知,在戏台下的两位听客早就已经吻在了一块。
一吻作罢,齐成贤被压在榻上对上霍长洲直勾勾的眼神。他心脏狂跳了几下,忙得移开了目光,想要起身。但不料霍长洲却故意压着齐成贤不起来,还伸手解他的衣裳。
“王爷!”
齐成贤忙偏头瞥了眼屏风,心下忐忑,若是被人发现了……
但却见霍长洲的神情坚决,目光深邃,轻蹭着他的鼻尖。一只手有意无意勾着齐成贤的腰带,刻意撩拨;膝盖抵着他的腿心刻意碾着他胯下的一团,根本没想要放过他。
齐成贤看向他的目光紧张又期待,带着点羞怯,惹人遐想。周围气氛逐渐升温,霍长洲年轻气盛,气血上涌,下身硬邦邦的Yinjing抵在他腿根蠢蠢欲动。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几许,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仅隔着道屏风,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榻上春色无边,台上唱着悲欢离合,而齐成贤的一颗心早随着他的动作砰砰直跳。
厚厚的床幔拉下挡住春意,卧榻不大,衣裳滑落在地。霍长洲压在他身上,一时间,两个人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被chao热笼罩着。
霍长洲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成贤,你这一身还真方便。”
霍长洲慢条斯理的褪下他身上的衣物,仿佛在拆一件礼物,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身下人的表情。齐成贤上身穿了件浅蓝色肚兜,下身是一条开裆裤。
开裆裤原是女子在洞房之夜所穿。所以,一开始霍长洲拿给他时青年脸颊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