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凯旋醒了,身边的垃圾被环卫工清理干净了。他身上还是臭烘烘的。他想到了昨晚陈壮成临走前对他说的话。
阿娟那小子,从前脾气就倔。我刚进校队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孩呢。他从小就喜欢舞狮,队里嫌他小,不收他,被我们打跑了很多次也没放弃。其实他天赋不错的,阿凯啊,你要是认定了他,就帮帮他吧
郑凯旋还去了刘家娟家里。家里只有刘家娟的妈妈和爷爷,爸爸躺在床上,好像是在工地拧螺丝时坠楼,摔成了植物人,需要人24小时看护。
这些刘家娟都没告诉他,他背起行囊就离开了家。郑凯旋想了想,转身去银行取了一叠钞票,交到刘家娟的妈妈手中。
这是校队的一点心意,我请的护工明天就到。不用担心,一切费用由我负责。
这怎么好意思刘家娟的妈妈满心感激,神情有些憔悴。她只用守在丈夫身边,而全家上下的开支都落到了刘家娟一个人身上。
刘家娟去了上海,钱一笔一笔地寄回来,可是家人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打工。家里开支勉强够用,他一定是打了好几份工,怎么会一直呆在一个地方呢。
刘家娟的妈妈望着郑凯旋离开的身影:你是阿娟的朋友吗?
郑凯旋回过身,狭窄的巷子有一缕光打下来,衬得他身姿无比挺拔。
我是他男人。
郑凯旋去了上海。他托了很多关系,甚至去求了自己的父母。老郑家顿时鸡飞狗跳,母亲掩面哭泣,父亲砸碎了古董花瓶,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在他头上,顿时血rou模糊。
父亲还不解气,拎起铁质的高尔夫球杆一下一下地往他这个逆子身上招呼。
郑凯旋就跪在满地的陶瓷碎片中不闪不避,膝下的地毯染红了一片。
我是他男人,不管他在哪儿我都要找到他。
不管他是男是女,他都是我的人。全世界都不管他,我也要管他。
你们把我赶出家门,我就和他一起打工,我能养他。
他贪图我家财产?是我倒贴他,他还不稀罕呢。
他死了,你们儿子也活不成了。
不知道郑凯旋跪了几天,最后差点惊动了爷爷nainai。父母不想被亲戚朋友知道,只能服了软,答应郑凯旋先把人找到再说。
可是没有人见过一个白白净净的,圆寸头或是妹妹头的小孩儿,他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郑凯旋花了很长时间,几乎把上海所有的工地,夜店,澡堂,甚至是台球室都翻了个遍。还发动了很多朋友去查各个快递和外卖站点,眼看着开学时间将近,还是一无所获。
刘家娟这么特殊,他应该没办法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去当KTV公主或是坐台。不过也不一定,他打扮一番还是很有看头的,大城市人的变态程度永远超过乡下那群土包子的想象。
郑凯旋不敢再等了。要不是刘家娟的钱源源不断地汇给家里,他真怕下一秒收到的就是刘家娟的死讯。刘家娟一直和家里有联系,姓郑的给他老爸做孝子的事情他应该早就知道。他妈妈打电话来给郑凯旋说想辞掉护工,郑凯旋还是让伯母安心,不用替他打探阿娟的消息,也不用告诉他。他不会不管他,一定会找到他。
郑凯旋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慢慢滑着,他留意着每一个外卖骑手,这些小伙子都长得很壮实,没有一个像刘家娟。
天慢慢黑了下来。郑凯旋太累了,他在一个小公园边上停了下来,到便利店里买了一罐功能饮料,又走到公园里在长椅上坐了下来。他扯松了领带,打开易拉罐猛灌了几口。香烟已经没用了,他真的快睡着了。
大哥,来玩啊?
五元一次,先服务,后给钱
包夜也可以哦
又做梦了。郑凯旋猛地睁开眼睛。可是那雌雄莫辩的声音,正从他身后清晰地传来。
郑凯旋慢慢地转过身体,漆黑的小树林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破旧的褪了色的校服,正在吸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男人的肮脏鸡吧。
郑凯旋走过去,从那老男人身前拽起了地上的人,是他。圆寸头长长了一些,像个小刺猬,皮肤变黑了,已经瘦得脱了相。
是他。
郑凯旋拽着刘家娟就往外走。刘家娟一边挣扎,一边急得大喊:
郑凯旋你放开我!他还没给钱!
小树林里的老男人早就跑没影儿了。郑凯旋一把将刘家娟贯在地上,从兜里拿出钞票,撒在了他身上。
不就是要钱吗?婊子,钱我有的是。今晚我包夜了。
郑凯旋不顾刘家娟的哭喊和叫骂,拉着他回了酒店,一进房间就把刘家娟塞进浴缸里放水冲他。他仔细地冲洗了刘家娟身下的两个小洞,今晚他应该还没开张,郑凯旋抠挖了很久也没见到一滴Jingye。
他又把刘家娟的嘴刷得干干净净,他可不想亲他的时候闻到老男人的鸡吧味儿。
给刘家娟洗完了澡,郑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