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响了起来。
叶飞沉眉头狠狠一皱,摘下眼镜合上了电脑,看都没看一眼就挂断了电话。不用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又是叶氏给他打来的电话,至于是他不成器的大伯还是诡谲狡诈的三叔,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都不重要,他并不打算参与他们俩之间的斗争。
为了一个叶氏,闹成这样以至于兄弟反目,也算是叶老爷子的福报了。
叶飞沉勾唇一笑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毕竟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他可不想就这么简单的让好戏落幕。
叶飞沉给自己倒着咖啡,不远处的财经报纸的封面,硕大的标题赫然写着叶氏龙头濒危,叶氏股权争夺或将进入白热化。
叶飞沉一手端着咖啡,顺手将报纸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叶氏走到如今,隐患早就不是一夕两夕可以解决的,这么个烫手的山芋现在想把他卷进去,想得倒是挺美。
叶氏是a市的龙头企业纳税大户,旗下的叶氏制药,叶氏矿业更是a市的纳税大户和经济的中流砥柱,可以说这么庞大的家族企业没有谁会不馋,谁都想去分杯羹。叶老爷子还在的时候还能镇得住这些小鬼,一但大树倒了,底下Yin暗肮脏的东西自然无处遁形。
叶飞沉大伯叶建,用叶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偏生是叶老爷子和挚爱的亡妻所生,膝下一子一女又还算成器,因此叶老爷子虽然看不过眼,却不舍得对他动手。
而叶飞沉的父亲叶必成在家中排行老二,与他的三叔叶必安均为叶老爷子的后妻所生,叶必成性格与叶必安截然不同,他性格沉静稳重,做事稳妥严谨,虽不是开疆拓土的猛将,守成却是绰绰有余,因此在二儿子和三儿子之间,叶老爷子更看中的是二儿子。
然而叶必安也不是一无是处,叶必安从小就心思细腻,知道母亲本就是小三上位,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察言观色讨好大人,然而叶老爷子本就瞧不上他,任他多么努力也比不上不成器的大哥和生性稳重的二哥,日积月累养成了自卑又自负的个性,他自认为自己不比二哥差,更是甩了大哥十几条街,若不是父母偏心,自己的成就远不及此,因此早就对整个叶氏都心生不满,野心亦逐渐膨胀。
目前入主叶氏的也就这三人,一个比一个不是省油的灯,更别说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风流成性在外面开枝散叶生的那些私生子,可以说如今的叶氏就是一个大泥潭,谁都想插一脚,插了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至于叶老爷子食物中毒生命垂危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叶飞沉更倾向于是三叔自爆的,毕竟叶建膝下有一个儿子,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继承人,而叶必安只有三个女儿,叶老爷子传男不传女断然不会把名下的30%股份传给叶必安更不会传给他的女儿。
因此叶老爷子如果死了,叶建势力就可以轻松得到30%的股份把叶必安踢出局,如果没死最多也就维持目前的局面谁都奈何不了谁,根本没必要把水搅浑。
“看来三叔也是狗急跳墙病急乱投医了啊。”叶飞沉清除了手机里一长串的未接来电,笑得像个老谋深算的变态。
找他结盟当然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按这个风声来看,叶老爷子就算救回来了也没办法再掌权了,为了争权叶老爷子手里30%的股份,他三叔和大伯之间唯一的不定因素,当然是老二家的遗孤他叶飞沉了。可惜,他对这个羡煞旁人的叶氏,半分惦念都没有,打的算盘可能就要落空咯。
叶飞沉揉了揉眉角,打开了台式机的远程监控,而监控的另一头,赫然是任严的单身宿舍。
任谁都想不到,任严这个新进的铁面无私的武警实战教官私底下会是一只任人摆布连隐私权都没有的sao狗呢?
至于任严任职范围怎么从消防改到武警,那就说来有些话长了,大概就是武警部队前实战教官被抽调,让他这个老兵(主要还是特种兵)别在消防当咸鱼,努努力散发余热,被安排了的结果。
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上级一道命令下来,上刀山下油锅也得照办,更何况他也没什么理由拒绝啊,于是乎刚和叶飞沉腻歪了没几天,任严又得背着行李去更远的武警部队报道。
消防队好歹地铁还能到,武警部队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天天回家基本是不现实的事情,所幸他们的部队保密性不算太严,手机什么电子产品都还是能用的,于是乎监控就这么给任严整上了。
部队的单身宿舍不算太大,一张床一个写字的小桌子,一把椅子外带独立的卫浴,广角的监控几乎都能照顾到,而此时,任严正侧躺在床上无聊地刷着手机。
小单人床对任严这种壮汉而言是憋屈了点儿,于是乎他还自己格外搭了个木板在旁边,绿色的风扇吱呀呀的吹着风,任严扯着被子搭在自己的肚子上免得吹凉风拉肚子。
任严上半身赤裸着,监控能直接看到光滑的后背,而下半身只有一条宽松得有些破旧的灰色短裤,甚至于他的家伙事儿太大,这条短裤实际也遮不住什么。
任严当然是不知道自己被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