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在崎岖的山道上告诉飞驰,看着窗外沿途风景流水般倒退是种什么样的感觉。相信体验过的人绝对难以忘怀。至少对于叶飞沉而言,就挺难忘的。
这辆其貌不扬的越野车是任严的,这辆银黑色的座驾经过几道程序的改装,内里早就换了个乾坤。全速跑起来就像是一只咆哮的野兽。坐在车里的叶飞沉只觉得自己耳膜充气,整个人都要随着离心力飘起来。
纵使是这样的告诉,身后的卡车居然还能远远缀着,紧随其后。
“看来也是改装过的。”任严余光斜视了一眼,而后道:“主人,先报警,我们下了山道就往国道上开,那里空旷有监控,让警察去那儿设卡。”
叶飞沉强忍着不适,一边拨通了报警电话,一边往身后看去。那辆卡车像是不要命一般仍在加速,这种九曲十八弯的山道一但失足坠崖,可就是粉身碎骨,这样的速度只怕是遇到意外刹车都来不及。
“这是铁了心要致我们于死地。”任严沉声道。
叶飞沉拨通了电话,快速交代了目前的情况,此时距离下山到国道还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山路曲折倒是给了他们小车暂时保持安全距离的机会。但是一但到大路上,按照这辆车的直线行驶速度,追上他们并不算困难。
任严已经尽量跟卡车拉开距离了。但是彻底下了山之后,远远坠在后面的车影鬼魅般迅速的靠近。任严果断扭开车身往山壁靠去,果不其然,这辆车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见一次袭击未能得手,卡车迅速做出调整,快速变道向他们靠拢。
任严猛地一踩油门,趁着大车变道让开的车头从缝隙中冲了出去,两辆车就这么你追我赶逐渐逼近国道。正当他们快要驶上国道时,车体一阵剧烈的抖动,而后方向盘就不受控制地猛地打转。
坏了!车胎!任严脸色一沉,看着就了他们不到两个车身距离的大车,任严心一横,一脚油门就飚了出去。
他在赌,赌车上的人不敢追到监控区,赌他们收钱买命不敢搭上自己的命。
失去控制的越野车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宽敞的大道上横冲直撞,这个点儿这种道上没什么来往车辆,越野车边撒了欢的直冲向前方,而后一头擂在了护栏。
剧烈的冲击就像是一把重锤,把他死死按在了座椅上,而后又被惯性猛推了一把。他就像那个搅拌机里的rou泥,被搅打了一番后软成了一滩。后脑勺和前额在椅背和猛然弹出的安全气囊的夹击下被狠狠锤了两拳。叶飞沉还没做好准备,就因为剧烈的震荡而昏死了过去。在他昏死前,耳边响起的是任严撕裂的吼声。
等他忍着剧痛醒来,睁眼,便是医院白得有些刺目的天花板。
站在他床前例行公事的小护士见他醒了,赶紧靠到他的床边给他倒了杯水。还没等叶飞沉开口问何时何地,任严便急急忙忙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叶飞沉想起身,赶紧两步上前,把叶飞沉扶起,靠着床头垫着枕头坐起身。
趁着任严忙活地空档,叶飞沉好好打量了一番任严。宽大的病号服难掩他健硕的身材,身上倒没什么伤,就是脸上贴了两块纱布,额头缠了一圈绷带。看起来可比他活蹦乱跳多了。
叶飞沉一口干了小护士递过来的水润嗓,缓了缓干到冒烟的嗓子而后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任严咧着嘴沿着床沿做下,小护士识趣的退了出去还给二位带上了门。任严道:“我没事儿,都是点儿小伤。就是主人差点没给我吓死。还好就是脑震荡,观察观察养养就好。”
叶飞沉一边心道怪不得他怎么头昏脑涨的,原来是脑震荡了,一边问道:“那人呢?抓得到吗?”
任严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已经报警立案了。行车记录仪也给警队带回去了。队里有我战友,有进展了会通知咱们。”
“行了,想想也知道机会渺茫。”叶飞沉干完了水杯里的水,把水杯往外一伸,像大爷一样把水杯递了出去,任严殷勤地把水杯接过又给叶飞沉续上。
“我观察过,车是改装过的,车体也特意涂装过掩盖了原车型的特征。这么准备充分,还能知道我们今天要来墨山,在山上提前埋伏好。说明对我们的行程了如指掌,那么范围也就叶氏这小猫三两只了。”叶飞沉和任严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一个答案。任严而后道:“但是我们还需要证据。”叶飞沉灿然一笑,道:“证据找找就有了,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他父母车祸一事的既得利益者自不必多说,正是他的大伯,而叶氏对此事三缄其口的态度,各方各面都在印证叶飞沉的猜想。叶飞沉摇了摇头,心想,他大伯这么多年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三板斧玩儿到现在。
正当任严叶飞沉两个人闲扯着的时候,病房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任严猛地回头皱眉,低声道:“二伯刚才来过一会,让我挡回去了。”
叶飞沉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而后道:“你先去开门吧,把人带进来。”
任严耸着眉头,眉角的伤疤衬着脸上两块纱布,一脸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