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怜玉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脸很臭。
舒甜早就洗好了,披着浴袍在柔软的大床上玩着手机。
这既不是他的房间也不是二少爷的,因为没有一个人愿意弄脏自己的床。
把时间倒回一个多小时之前,选择具体地点花了些时间,李怜玉突然变得很挑剔,对一夜情的地点如同母鸟筑巢一样挑挑拣拣絮絮叨叨。
这挑剔出现得很不合时宜,因为两个人正在晚上十一点多寻找着合适做爱的场地。
舒甜知道他有点儿紧张,只是他逞强地不肯说。
这让他反而觉得和李怜玉亲近一点,所以虽然他感觉自己就像件行李似地被二少爷领来领去,但感觉不坏。
特别是二少爷拉开房门观察房间内部的时候。
李怜玉大半个上半身都探入进去房门的缝隙。
侧面看上去就像他卡进了墙壁,腰和tun的曲线格外突出。
这姿势很方便舒甜在后方观察李怜玉。
二少爷松松垮垮的和服在后腰处打了个结,结的位置比较高,底下是顺滑的布料,被tun部的曲线顶起个美妙的幅度。
单独论尺寸和弹性,李怜玉的屁股并不像黎叔那样格外圆弹肥软,但他的腰身被和服腰带勒得很细,显得他和服下摆隐约勾勒出的两团饱满半圆的轮廓,很有rou感。
而且,舒甜还知道,这个背对他正撅着tun的二少爷,和服底下除了条小内裤就肯定是真空的。
李怜玉实在太懒了,这毫无疑问。
如果他现在伸手撩起那个轻薄薄的和服下半截,手指一勾就能脱掉他的小内裤,把人按在门上,直接后入这个rou多且软的小屁股。
挺刺激。
舒甜轻轻咳了一声。
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李怜玉,真诚地说:“……我觉得这个房间特别不错,又大又圆。——啊不是。特别大。特别合适两个人。”
这个房间跟刚刚那个有什么区别么。
李怜玉皱眉仔细看看,勉为其难道:“行吧。洗澡去。”主要他累了。
进了浴室才发现有些要命的事情。
李怜玉死死扯着身上的浴巾,瞪着舒甜手里的注射软管。
里面的甘油溶ye缓慢地摇晃着。灯光下散发着不详的光。
妈的,这是什么东西!
李怜玉:“你干什么!干嘛把这个东西捅我!”
他刚刚在淋浴的热ye下,被舒甜揉搓胸tun揉弄得很舒服,脑袋晕晕乎乎地。
差点就被这家伙得逞。
舒甜:“二少爷,……你真的从来不管他们是怎么清洗的吗。”
而且也应该有常识吧。……?
李怜玉反射性问:“……谁们?”
舒甜好声好气:“你的零们。”
李怜玉:“他们怎么洗关我什么事,干净就行。”最后一句话小声嘟哝,特别真心,“……我才懒得管。”
这回答可太李怜玉了。
舒甜干笑着,简直忍不住又要“哈哈”得烘托下气氛。
不过他早就在黎叔身上教学相长了许多经验,对李怜玉这种小别扭很知道怎么处理。
于是他伸手把人揽进怀里,嘴唇柔柔地含着对方的耳垂,对着那一小块软rou又含又吮吸,舌尖再轻柔地探入二少爷细嫩的耳廓。
那种shi濡濡的触感让人浑身酥酥麻麻地发热。
李怜玉短促地“呃”了声,就死死抓着他的手臂,身上显然软了许多。
那些邪恶的甘油溶ye就是这么被慢慢灌进他的肠道的。
头两百毫升他还没大反应过来,等到后两百毫升他就如梦初醒似地感到憋涨难忍。
二少爷呼吸急促,声音发飘,忍着闷痛道:“舒甜……你个王八蛋……糖衣炮弹……给我灌了什么?”
舒甜轻轻地吻着他侧脸,锁骨,把人抱在怀里安慰着:“甘油,我先给你热过了,而且灌得不多的,就四百。”
四百还不多么,明明比一瓶西方树叶还多!
李怜玉:“你这个狗、灌那么多……?好、疼……”
这其实不算太多了……一般都是五百到八百呢。
不过舒甜没说这话,他怀里的人看起来是真的不舒服。
李怜玉死死拽着他的手指尖儿格外白,丝丝发冷,高挑的细眉浸染了汗水和淋浴室蒸腾的水雾,睫毛都shi漉漉的,显得有种我见犹怜的脆弱感。
李怜玉,李怜玉。叫着这么秀丽的名字平常却彪且浪荡懒散。
只有在这种最脆弱的地方把捏在他手中时,才显示出这人的另一面。
舒甜有些心软,亲亲他唇角,“这都这么难受……你还说要和我玩sm?……李怜玉,我怕你挨一下打,就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了……”
他以为两人在说话,但李怜玉趁机搞了点甜头。
他颇有心计地错开了脸,两人的嘴唇一下对到了一起。
软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