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说过,男人若是被人碰了那里,就会阳气尽失,变成不男不女的家伙,成为家族的耻辱。”严子缨鼓起勇气说,
“子缨不愿成为家族的耻辱,即使对象是您……”
皇帝微微笑了笑,看来严子缨的父母将他保护得很好呢。像是看管着一棵结满果实的树,不让任何人利用少年的无知好来占他的便宜。
但这也恰好说明了少年的圣洁,不是吗?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到这里可是不行的哦,”皇帝慢慢地将少年的皂靴解下,亵裤也被褪了下来,与靴子被扔到了地上。此刻少年的下身光溜溜的,只穿着一双白色的袜子,双腿被皇帝大大地分开,露出腿间的春色。
“不,不行,”严子缨惊慌失措地用手捂住裆部,阻挡着那人的视线。他实在是害怕极了,不由得脱口而出,
“父亲救我。”
可在这个地方,最厉害的是皇帝,即使他父亲是朝廷命官,在皇帝面前又有什么话语权?
皇帝的动作却停了下来,盯着他shi润而充满反抗的眼睛笑了笑,
“好啊,那朕把他叫进来,你看他救不救你。”
早有人乖觉地进来,抬进来巨大的屏风挡住了桌子上二人贴合的身影。随即外间太监高声宣召,
“宣严真卿大人觐见。”
严真卿进了门,只看见巨大屏风挡在面前。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叫进来,于是垂手恭敬地问,
“请问皇帝陛下宣召微臣所为何事?”
那端,皇帝的轻笑声传入他的耳中,
“朕想问爱卿讨要一件东西,不知爱卿是否愿意出让呢?”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微臣的东西就是陛下的东西,陛下看上了拿走便是,不必问微臣的意见。”
皇帝话语里的笑意更重了,
“不然不然,只是这件东西是爱卿的心头好,但朕看到这东西就一见钟情得吃不下饭呢。”
“陛下所言何意?微臣不解。”
“子缨,你可以说话了。”皇帝说完这句话,随即沉默不语。
严真卿本能地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为什么皇帝要叫子缨说话。
严子缨脸上已经全是泪痕,脸色发白,抓着衣角的手有些颤抖,话语里带着的哭腔让做父亲的严真卿心里猛地揪起来,
“父亲,父亲救我。”
严真卿跪在地上的身形摇晃了几下,要不是怕殿前失仪,他怕不是就直接倒在了地上。难道陛下要的东西就是,就是……
他的指尖微微发白,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嗡嗡作响,为什么,为什么一向不好男色的皇帝陛下居然会看上他们家子缨?皇帝陛下甚至向他来要人?
可是那毕竟是皇帝,手里掌握着他们一家的生杀大权。要是个普通官宦之家,他一定毫不犹豫地驳回。但如果驳回了皇帝的请求,即使皇帝这时候不计较,日后秋后算账,也够他们家喝一壶的。
最终,对家族的责任感还是压过了对儿子的担忧,只是那股心头的愧疚感仍旧挥之不去。严真卿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好几岁一般,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
“既然陛下要人,微臣自然要给的。犬子能跟着皇帝陛下,也是他的福分。”
按理说,话说到这里也就够了。可严父是看着严子缨长大的,见儿子被迫羊入虎口,还是不忍心,于是又加上一句,
“还望皇帝善待于他。”
“爱卿是觉得,子缨跟着我会吃苦?”皇帝的语调仍旧不变,话里的威胁意味却异常浓重。
严真卿这才意识到自己僭越了,可那是自家儿子,他当然要为自家儿子说话。于是他虽然趴在地上,却仍旧梗着脖子说,
“如若有一天,陛下嫌犬子不中用了,还请陛下将犬子送回,严家感激不尽。”
“你在教我做事?”皇帝的语气不咸不淡,“爱卿可真是僭越呢,连君臣之礼也忘了。”
严子缨的泪珠还挂在脸上,听见父亲如此维护自己心都发颤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他知道自己想要逃脱是痴心妄想而已。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他能逃到哪里去呢?再者说,他逃了,家人怎么办呢?
可他没想到父亲居然如此耿直,甘愿为他顶撞皇帝。可皇帝性情喜怒无常,如果得罪了皇帝,恐怕家人也要受牵连。
“不……求陛下饶过父亲……”
严子缨立刻出声,抓紧了握着皇帝的手,
“子缨……子缨什么都愿意做……”
“严父真是教子有方呢。”皇帝很有深意地说,严父只是长跪不起。
“那传朕的旨意,严家子缨于今日傍晚突发恶疾而暴毙,朕心悲痛不已。然严家小童白晨深得朕意,即日起赐御前行走,陪侍朕左右。请严大人节哀,尽快Cao办丧事。”
只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从此严家公子就此不存在了,有的只是一个叫做公子白晨的人。
严父深深地对着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