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祖大人,教祖大人。”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急切呼喊声。
“什么教祖大人啊?”少年一只手拿着一根冰棍,一边和其他人一样好奇地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只见一堆穿着奇怪衣服的人冲着这边跑了过来,这些人衣服领口都是莲花花纹,而下摆则都是樱花花瓣的样式。就当少年以为他要从自己身边经过而侧身避让的时候,那些人却突然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教祖大人,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为首的那男人握着他的手,热泪盈眶,一副非常感动的样子。
“喂喂喂,我不是你们的什么教祖大人,你认错人了。”
“不会的,是神明指引我们到了这里,您一定是教祖大人,只是您的记忆可能还没有恢复。”
“……”这是什么新型骗术?他可是正经人,才不要和这些邪教头头掺合在一起。这样想着,樱井良一边看着周围的情况,一边挪动着步子,打算找个机会溜出去。
“教祖大人,得罪了。”耳后忽然一痛,然后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恶,这是什么暴力组织?为什么会找上他?再说,他不是教祖大人么?难道在这个邪教组织里,教祖大人都负责挨打的么?
好痛,头好痛。
东京都某别墅,躺在宽松大床上的少年忽然坐了起来,随后捂着脑袋叫痛,
“草,好痛,那些人手劲儿也太大了。”
“教祖大人,您醒了?”一个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都说过我不是你们的教祖了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他心里有气,话也说得重了。他转头,看见刚才说话的小孩儿委屈巴巴地盯着他。
“你,你是未成年?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
“我是教祖大人的儿子啊。”小孩儿继续委屈地说,用那双狗狗一样可怜的眼睛盯着他。
“别那样看着我,没用啊。我可是万年光棍,哪里来的孩子?”
“可是教坛的人都说教祖大人能让女人隔空怀孕,我就是教祖大人的孩子,而且大家本质上都是教祖大人的孩子,只是教祖大人失去了记忆想不起来而已。”
这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他怎么就喜当爹了?还是一群人的爹?
“我要回家,我看你们脑壳子不正常。”
“恭送教祖大人。还有,请教祖大人务必选择好晚上的祭品,我们会接教祖大人回来。”
“祭品?什么祭品?”樱井良一头雾水。
“就是接受教祖大人洗礼后,赐福给众人的祭品呀。”小孩说起这个的时候满脸放光,好像是看到了天堂一般,
“只可惜我年纪太小,没有做祭品的资格。”
樱井良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了,
“所谓洗礼是什么?”
“就是祭品和教祖大人共度一夜,我看教会的长老们是这样讲的。”小孩儿说。
“哦,教祖大人,您醒了。”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对着他弯着腰,
“我看门开着就私自进来了,请教祖大人原谅。”
这个地方不正常,想要把他洗脑成什么教祖大人,他得赶紧回到正常生活中去,否则就得跟着这群人一起疯掉,
“我要走,我才不是你们的教祖大人。”
“哦?教祖大人不愿做我们的神吗?我们是被自己的救世主抛弃了吗?”老者掩面痛哭,连带着小孩儿也一起哭了起来,
“那么,那些祭品也都没用了吧?不如全部杀掉好了。我们既然也被抛弃了,不如全部自杀吧。”
“我我我……”樱井良被逼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们要自杀关自己什么事情啊?你们自己想要去死就自己去死好了。
“随便你们。”他很冷淡地说。自己不认识这群人,虽然他们很可怜的,但这不关自己的事情。
“那么请教祖大人在这个上面签字,这就表明教祖大人同意我们处理祭品了。”那人递上来一支笔和一张纸,随后沉默地跪在地上。
那张纸居然是一张名单,上面排列着很多名字,显然是祭品的名字。樱井良随意扫了一眼,眼睛在最后那个祭品上定格住了。
樱井咲,16岁。
那是他失踪多年的弟弟的名字,连年纪也重合了。
“这个樱井咲是谁?”
“反正他都要死了,教祖大人要他死的,教祖大人何必多问呢?”老者恭敬地回答。
樱井良的笔迟迟没有落下,他在害怕,害怕如果自己落笔,自己的弟弟就会被莫名其妙地杀死,尽管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弟弟。
“这些祭品都哪里来的?”他问。
“自然是我们跟着神明的指示找到的,就像我们找到了教祖大人一样。”
也就是说,这些所谓的祭品全都是普通人,像自己一样被抓到了这里。
可这些信徒们自己死就算了,还要拉着别人陪葬。
他扪心自问,他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死去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