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器没有关,水声淅沥沥的。我有点听不清牠在说什么,我只能看见牠在哭,嘴巴一张一合,软软的小舌头在嘴巴里蠕动,我吞了吞口水。
喂,别哭了。我说。
牠疑惑地看着我,我知道牠也听不清我在说什么。
我伸出结实的胳膊,在开关上拧了几下,水停了。
你要说什么?说吧。我很大方地说。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牠说了两遍,足以可见牠的诚意。
我看见牠眼睛里一直在流眼泪,不耐烦地说:蝻人就喜欢哭哭啼啼的。
牠看到我皱着眉毛,有点害怕,往后退了退,抽了抽鼻子不哭了。不过牠退不了,身后就是地板。
江辰?你叫江辰,对吗?我从屁股兜里拿出一包便宜烟,点上吸一口,烟雾从我嘴里喷出,牠小声地咳嗽,不敢惹我不高兴。
对,货真价实的江辰。你有没有听过我的歌,《kill the moon》,很好听的,还有《甜蜜行动》,《Sophie》......
我说:什么鬼几把玩意儿,姥子听不懂,你嘲笑我啊。
江辰shi漉漉的眼睛被刘海遮住了,像我们村里那条小狗。牠说:我没有啊,歌本来就叫这个。看来你没有听过,嗯,没事没事哈哈......
我说:你眼睛里面灰不溜秋什么东西啊,现在变红了,你是混血?
江辰说:这是美瞳,进水了我眼睛好难受。我姥爷是德国人,我姥爷的爸爸是葡萄牙人,我......
我打断牠:谁管你这个,啰哩啰嗦。牠闭嘴不说话了,乖乖被我按在地上。
我想起看过的那个综艺,江辰在里面非常暴躁,总是欺负比牠资历小、年纪小的爱豆,也不听经纪人的话,还骂粉,总是发脾气,情商也很低。
为什么牠现在这么听话?
当然是因为我一只手就可以捏断牠的脖子。
我最讨厌这些嘴硬diao软的献人了,看见就想揍。
今天我不好好玩一玩我是不会回去的。
你是爱豆是吧,会唱歌会跳舞的那种?我叼着烟问。
是,我还会rap,客串了几部剧,今年有部校园偶像剧就是我主演。
那你会打篮球吗?
会一点点,但我更喜欢踢足球。你这么高,肯定比我会打篮球了。
还行,还行。我说:那你给我跳舞吧。
我以为牠会很惊讶,但是没有。
跳什么舞?牠问。
随便。我想了想,补充道:跳不好就挨揍。
江辰哽了一下说:那我换个衣服,这个shi了。
好吧。我跟了进去,怕牠搞鬼。房间里面还有部手机,放在梳妆台上,上面摊开了很多化妆品。
我把那部手机揣兜里,江辰看了一眼,没敢说话。
我擦擦头发问:你化了妆?
江辰脱下外套,脱里面的衣服。牠露出了又白又嫩的后背,上面的骨头很直,像白天鹅。江辰回答说:化了。
我说:看不出来。
牠说:素颜妆,看不太出来。
化哪儿了?我有点好奇。
牠好像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问这个,还是回答道:嗯......粉底,内眼线,还有一点修容,腮红什么的。
我奇道:在家还化什么妆?
牠听了这话,有些不太高兴,有点激动,好像要维护什么权益:我化给自己看不可以吗?你懂什么,化妆是门艺术,我是要取悦自己,化了妆,漂漂亮亮的,我自己高兴,啧,帅哥的事不用你管。
对于牠这番歪理,我用一个字回答:屁。顿了一下:放屁。
不过蝻的就是屁事多,不像女人,我就没嘲笑牠。
我身上也shi了,直接坐在牠床上,把牠床也弄shi了,但是我不在乎,废话,这又不是我的床。
换好了吗?我不耐烦道。我的烟都要抽完了,我很无聊,用烟蒂在牠床上烫了几个洞。不太过瘾,又把牠地毯烫了几个洞。
我转过身,从牠的眼神中能看出这地毯不便宜。但是牠能怎样?牠又打不过我。
换好了。牠看着我,好像期待我说什么。
我没说,不过真的挺带感的。要腿有腿,要腰有腰,尤其那张脸,又天真又性感,左耳上一只耳钉酷酷的。
黑手套,胯上挂着皮链。轻薄的绸缎衬衣,扣子只扣到小腹,成一个大大的V领,绣了金边,露出Jing致锁骨,白瓷般的前胸,分明的腹肌,随着shi热的呼吸起伏。腿笔直笔直的,西装裤紧紧绷着。
真sao,我都要shi了。
这什么衣服啊。我没什么表情地说。
牠有点失望:就打歌服啊,找人设计的。
我怀疑牠有斯德哥尔摩症,好像真心要取悦我。
行,行,去外面跳吧。我掩饰性地咳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