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员的介绍,你闪开众人眼光其实就是调取后台拿走了一枚戒指,把价格签跟游戏币一起放在柜台的角落,拿着戒指悄然离开。
戒指造型简陋,是衔尾蛇设计,蛇却因为嘴里咬着宝珠没办法咬住尾巴。
帕洛斯拿着戒指翻来覆去地看,最后评价很适合。
首饰店终于发现丢了一枚戒指,侍者跑出屋门高喊负责这条街的警长的名字,人群顿时喧闹起来。
走吧,作为目击者,也要好好向警长交代实情呢。帕洛斯捏着戒指,走在你前面同样呼喊警长的名字,他大步走到警长身边,一脸严肃且正义地同警长说着什么,不时朝你这边指指点点,很快他们对话结束后,两人就朝你走来。
警长问:是你偷的戒指?
站在他身旁的举报者愉快地看着你。
你垂下眼帘,回答:是的。
冰冷的手铐硌人,你跟随警长回到警局进入监牢,听着有人假惺惺地说出于正义说出了真相但还是有些内疚,所以要陪着你。借了板凳大剌剌放在你的牢房对面中央的空地,得意的坐在那里的人的嘴不眠不休,你怎么会承认呢。你怎么会做这种事。两种言论交替反复。
你没有反驳,任由对方洋洋自得享受短暂的胜利。
不多时,服务员又急急忙忙跑进警局说搞错了,你早已把钱放到了柜台,是他们一时疏忽没有察觉。
腰间枪套中的枪随着来开门的那名警察大开大合的脚步撞击旁边挂的钥匙发出咔咔的声响,警察解了半天钥匙弯腰打开牢门,在他松口气抬头就要交代你的瞬间,帕洛斯的手流水般伸进他腰间的枪套中掏出枪,横手用枪背打晕警察。软绵绵的身体顺着铁栏杆下滑,带开铁门。
你走出监牢,没有管躺在地上的警察,走向眯着笑眼勾着枪扣倒着递向你的罪魁祸首。
你本以为他是一时兴起,玩笑打闹过后就会恢复正常,没想到从换个衣服、变个苹果到跑腿再到辱骂他人偷盗财物,发令者变本加厉起来不断试探着你的底线,不,在他眼中,为了保命不被公司放弃愿意做任何事的你根本没有底线,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为了保全一时的性命丢掉人性,跟被销毁采用备份重新设定又有什么区别!
接过枪的同时你抓住帕洛斯的手,旋身拐住他的胳膊,用尽全力把他撞在墙上,右脚踩住反抗的右手弯折小腿贴在抵抗者的脊背,握着枪的两只手力量角逐下缓慢坚定地圈住帕洛斯的脖颈,你把枪换到右手抵上他的太阳穴。
我明明是要帮助你啊,不然枪也不会给你了。帕洛斯说话的腔调带着笑意,还不时嘶声以示痛苦。
你没有理会他的话语,握着枪的手紧了紧,神色庄重,听着,我不清楚你过去的经历到底是怎么样的。现在你身为无法备份的数据个体,脆弱到在这里受伤就可能无法回到现实世界,而我即使是在这里毁灭了,依然可以在现实世界重生。
那你怎么不动手。
自己曾经也是虚拟世界中生活的人类,为什么可以轻而易举地就去毁灭一个个体。
生命都受到威胁了,还要满怀慈悲关怀他人,真没办法啊,把枪给我,我就不这么干了。
你知道做出这个承诺的人不可信,却还是顺从地交出了枪,下一秒,被抵上墙的变成了你,似乎是不满意这个角度,施暴者锁住你的喉咙下拉,你被迫从站立变为支腿坐着,腿并着腿,枪口在脸颊移动。
你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吧,躺在地上的被救人会感谢你的付出吗?
我不是为了救他。
就结果来看,似乎并无差别,不过我们时间还很长,你可以慢慢讲。
没什么可讲,假使我的意志也要被你摧毁,肉体与精神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你可以这样想,这是使你变得更坚强的一部分,去接受他。
你就是这样欺骗自己的。
板上钉钉的现实怎么能说是欺骗,毕竟活着才有以后,哦,不对,对你而言,不存在死亡。
从他人口中品尝的滋味,从他人眼中看到的风景,从他人皮肤接触到的世界,脱离电子信息后的一片荒芜,永恒不变的时光与日常,从来没有活过,又谈什么死亡。
听者低沉笑出声,在胸膛振动的声响从这狭小逼仄的空间传递到你身上。低笑接着是大笑,笑得眉眼通红眼瞳发亮,你看不懂他这一刻的举动。
这是奖励。你的服务对象,掌握你生死的男人又一次把枪放到你手里,包住你的手扣动扳机。
火药爆炸的声响很大,伤口流出的鲜血很红,伤者的笑容很大。帕洛斯压下含混的气息凑到你耳边,说话如同在咬耳朵。
把其他的能力都关掉,现在,你可以品尝活着的滋味了。
面对一波波涌来的警察,你一手环着人质的脖子,一手拿枪比着他,要了一辆车带着人质扬长而去。
车上神色苍白的帕洛斯还有心情跟你打机锋。
这是你设定的世界。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