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八年之后。
一晃,景辞来到流光阁已经八年了,他的模样,从五岁的孩童,长成了十三岁的少年,他有意改变了自己的样貌,只与原本有六七分相似。
其实景辞根本不必担心,因为景轻尘早已忘了那只有一战之交的魔尊,在景轻尘印象中,回忆起魔尊,就只记得,长得不错,有一对玄羽翅膀,仅此而已。
一日,燕南风得了一批好酒,名叫神仙醉,顾名思义,就是神仙喝了也得醉,他带着酒,来到了流光阁,想与景轻尘对饮。
流光阁外的桃林里,桃花正开得浓烈娇艳,一阵清风拂过,片片花瓣纷扬,桃林深处,景轻尘与燕南风相对而坐,二人之间横着一木制雕花小几,上面摆着Jing致的酒具,还有几碟灵果吃食。
微风里,杯中的酒ye稍稍晃漾,景轻尘伸出了手,那纤细白皙的手指端起了酒杯,轻啄一口,闭眼细细回味一番后,他睁眼对燕南风惊喜道:“师兄,当真好酒,比之蓬莱岛的玉ye琼浆也有过之无不及”
“那是自然,知道你喜欢,才特地找你,不过你别贪杯,这神仙醉,一醉就得醉好几日”
燕南风笑着应承道,见师弟喜爱,他高兴不已。
二人言笑晏晏,这融洽的场景,远远落在了景辞的眼里。
此刻景辞躺在一颗桃树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满是少年气的英俊面孔上神色极其不悦,特别是看到景轻尘对燕南风笑了一下后,他气得一口吐掉了嘴里的草,眸色深沉道:“景轻尘,这么多年了,本尊没杀你,可不是留着你让你勾引别人的……”
不知为何,景辞越来越看不得景轻尘与别人相处,他甚至希望景轻尘再冷漠一点,对谁都爱答不理最好,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景轻尘那难得的温柔,只有自己才配得到。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燕南风已经有了朦胧醉意,而景轻尘喝得多,已经目光迷离醉态显着,侧身伏在了几案上。
正当燕南风想把景轻尘抱回去的时候,他指尖刚触到景轻尘的衣衫,就被迅速赶来的景辞一把拦住……
“掌门师伯,您也醉了,还是我来照顾师尊吧,您回便是”
景辞面色平静地说道,仿佛真的是一个恭敬乖顺的弟子,燕南风可不知道,景辞一直在远处盯着,就怕景轻尘喝多了,他可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师尊。
看着面前稚嫩的少年,燕南风收回了手,他扶了扶额道:“也罢,这酒后劲太大,我也得回去歇着了,你师尊喝得不少,怕是会醉上个三天三夜,你好好照顾他”
“弟子遵命,请掌门师伯放心!”
燕南风走后,景辞蹲在案几前注视着景轻尘酒醉的模样,美眸轻阖,脸色酡红,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红唇娇艳欲滴,真是一改往日的清冷孤傲,显得脆弱又美艳。
如此美景,景辞鬼使神差般伸手碰了碰微颤的羽睫,然后又把景轻尘侧脸的一缕墨发轻柔地别到了耳后,目光深沉不悦道:“这副样子居然让别人看了,真该死!”
意味深长地叹息一声后,景辞把景轻尘扶了起来,由于现在他只有十三岁,身高只到景轻尘的肩膀,所以无法将人抱起,只能让景轻尘倚着自己,二人步履蹒跚地往回走。
可走着走着,酒醉的景轻尘脚下一个趔趄,瞬间倒了下去,而景辞也没注意,竟也被带得倒了下去。
几瞬后,景辞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揉了揉被摔疼的手臂,正想去扶景轻尘,却突然住了手,因为眼前的景象,美得太过于直击人心……
盛开的桃花树下,满地的花瓣上,一个身姿窈窕的白衣美人醉卧其中,墨发铺散,深情慵懒,美目轻阖,嘴角微扬,瓷白无暇的面容带着酒醉的酡红,领口还微微散开,露出了半截Jing致的锁骨。
一阵轻风拂过,吹落了片片花瓣,也吹乱了美人的素洁衣裳,花雨纷飞之下,美人似被惊扰,他微微睁开眼,眼神迷离地望着站着的少年,嘴角微勾,语气柔柔唤道:“小辞…”
美人似乎很是无力,才说了两个字,就又缓缓闭上了眼眸。
如此美人美景,景辞完全看呆了,一双黑眸深沉无比,他抬手按在了剧烈起伏的胸口,想要控制自己狂跳的心脏,那里曾经被美人捅过一剑,如今,又为美人乱了方寸。
且在美人轻笑柔唤“小辞”时,景辞那狂跳的心脏又停了一拍,连手都抖了,喉结也狠狠吞咽了一下,黑眸里逐渐漫上了暴戾的欲望。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满天花雨下,美人醉卧其中,一个青袍少年立在美人跟前,目光复杂地注视了良久。
终于,心跳平复一些后,景辞脸色Yin沉,眸色幽邃,他倾身趴在了美人身上,伸手掐住了美人纤细修长的脖颈,勾唇邪肆道:“景轻尘,你这般没有防备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心动,本尊都有些舍不得了”
说罢景辞的手慢慢收紧,眸带狂色,这么多年,除了教学时,他很少能见到景轻尘,更别提找机会动手,现在景轻尘醉成这样,倒是个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