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突然冷了脸,抬脚猛地踹向他胸口,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让他疼得闷哼了一声,连带着上头的情欲都有些冷却下来:我让你舔,不是让你把我当成你发泄欲望的想象。
他疼得缩成了一团,这一脚踹到实心rou上确实伤到了点。
还没来得及缓解疼痛,女人的脚又踩在了他赤裸的身体上。
他抬头看去,只看到女人Yin沉的眼睛像是淬满了浓烈而又冰冷的凶光低头朝他看了过来:周二,你真是个垃圾。
又到一个休假时期,顾望北特意从东部战区跑回西京去见了见盛安。她也刚好到了双休日的时候,能够空下时间来去见见男人。
最近忙,即将要参加考试,与此同时还有论文的事情,学校单位两头跑,但盛安从不轻言所累,只不过瘦了一圈,五官和脸部轮廓都越来越清晰分明。
西京大雪,道路堵塞,去哪儿都不方便。于是盛安带着顾望北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地方,这套房子顾望北也知道。
外面的风雪裹在外衣身上,刚进门便抖落了一身的寒冷。他先慢一步在盛安的身后,等着女人进门后才抬脚进去,将门关上。
一旁的鞋柜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双男士拖鞋。英气十足的眉宇略皱起,不留痕迹地将这一切纳入眼中。
客厅里的女人叫了他一句: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来。
他将手中的伞将其放在一旁,直接拖鞋进入没有穿上那对男士棉拖,拉开椅子坐了上去。
盛安倒了杯热水放在他面前:喝点水祛祛寒。
听说你这次被拉去深山里集训,感觉怎么样?
差点没能出来。他苦笑一声:深山密林夜晚温度低,还有野兽出没,我跟两三个战友同大部队迷了路,听着回响着耳边的狼嚎一晚上都没敢睡,大家怀里抱着枪围在火堆旁冷得发抖。
盛安笑道:其实你在部队这几年已经足够锻炼到自己,可以跟你父亲说一下转业的事情。
我父亲的意思就是让我在部队里面搏出路了。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女人,沉着冷静,干练利落,背负着众望所归的责任,也要一脚踏进这地方来:安姐,我是陪不了你去基层了。
她略微挑眉,没有对此有任何异议:我没想过让你陪我去,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这很正常。
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但看到女人无动于衷的态度,顾望北心里还是有略微难受。怎么说,他也是陪伴在她身边将近十年的人。
留下来吃晚饭吗?
好。他立马从刚才低落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我来做饭。
这次没有动手打他,但动脚了。
盛安的力气并不小,平时就有锻炼身体的爱好,所以这一脚踹到他胸口上着实让周锦程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更重要的是,他又挨骂了。
比起挨打,这种羞辱式的发言更能打击到他的信心,所以又窝在家里两天偷偷抚平自己内心的痛苦,反正盛安也不待见自己,估计还巴不得他少出来碍他的眼。
只不过最先难受的还是周锦程自己。
没到一天心里就更难受,比起挨打受骂,见不到对方他才更难受。隔壁开门的动静他也听到了,这个时候安姐双休,应该从外面刚回来不会再出去。
他躺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又屁颠屁颠地穿上自己的衣服开门跑出去在她家门敲了两下。
不出所料,她在家,周锦程眼睛一亮。
他轻车熟路地溜进来,如往常一样跟个没事人似得进了屋子往客厅里走去:安姐,你吃饭了吗?咱们点个外卖吧?
他回过头笑嘻嘻地看向女人,不经意间才发现原来这屋子里不止盛安一个人。
厨房里站着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正皱着头朝他看过来。
顾望北,他知道。男人大概是在忙活着什么,带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铲子,听见家里的动静,于是凑过来看了两眼。
好巧不巧,看到这个不速之客。
周锦程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点,看着他身上穿着的围裙和手里的锅铲,心头泛起酸水,快要将他吞噬抹掉,让他为之疯狂和愤怒。他没忘了盛安从不允许他碰她的东西,顶多就是洗碗和打扫卫生,而那件她会带的围裙,会用的锅铲,全都被这男人用上。
顾望北和盛安关系不一般,这个他知道。这个男人很忙,有自己的事业,长期不在西京,压根就和盛安没多少联系。
但即使是这样,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是让他嫉妒得发狂。
顾望北也显然看到了他,以及他脚底下穿的那双男士棉拖。他终于明白,那双无缘无故出现在安姐家中鞋架上的男士棉拖的主人是谁。
还真是让他出乎意料。
如果周锦程不喜欢他一样,他对周锦程也无一点好感。除去那浪荡纨绔的外壳,男人对盛安太过执着的追求也产生厌恶。还有盛安对其的态度,这可比之前赵兴远还要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