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轩不傻,看着周锦程哭得像个傻子,自然知道他心里有事。
他也学着男人盘腿坐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薯片放在自己手中吃起来: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受委屈啊之类的?
周锦程心里难受,试图去抢回自己的薯片但没能成功:我能有什么事啊,就共情能力强,电影角色太好我看了有代入感不行吗?
周二,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呢,你那点小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冯文轩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躲在家里偷偷抹眼泪算什么事啊?
我真没事。
冯文轩都懒得听他得辩解:你是不是和那位闹矛盾了,她把你赶出西京来了?
男人似乎对这样的事毫不觉得奇怪,甚至还有点在意料之中似的:唉,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了,当初我就劝你不要追对方,毕竟人家什么身份,我们什么身份?再说了
他看了眼周锦程,五官Jing致俊朗,眉眼风情勾人,以往在酒吧沙发里这么一躺,半笑半醉之间早有女人要扑上来舔着脸跟他睡一晚。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还没见过周锦程在女人上面吃过亏。
但说起来,那位也不算是普通的女人啊。
冯文轩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人家身边也不愁男人吧?以她的身份地位,还会缺帅哥吗?就不多说的,十二生肖,只要她想都能凑齐两轮了吧?
你能不能少胡说八道?周锦程拍了他脑袋一下,没用劲:安姐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回S市干嘛?你忘了当初为了她死活要去西京吗?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瘦得一点rou都没有,全是硌手的骨头:唉,这事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
他越是这样,冯文轩越好奇,非要问个清楚:那就慢慢说啊,我今天就睡你这儿了,没饭吃我就点外卖也不出门行吧?
所以你到底怎么了?
周锦程拿起一旁的罐装啤酒,打开喝了一口:也没什么,就是,安姐不在西京了。
冯文轩一开始没想到不在西京是个什么意思:她不在西京能在哪儿啊?
她跟我们这些二世祖不一样。周锦程轻轻打了个隔,满是酒气:她工作了呗,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只有年底才能回来
这会冯文轩才明白:工作啊。
那挺正常。冯文轩:确实,他们这个阶层的人基本上都要走家里人的道路,也到了该去工作的时候,正常得很。
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周锦程舔了舔唇瓣上的酒渍:但有些事情,不发生到自己身上还真就无所谓。
他揉了揉自己的脸:我控制不住,我想她。
她去了哪儿?
藏区。
那挺远的啊。冯文轩:怎么去这么远,这都隔了大半个国家了。
不知道,我没问。他略微苦笑一声:你知道吗,我都查了一下西京和藏区的距离,坐火车都得两天,如果开车过去,四天起底。
所以你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他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等呗,等到年底,年底就能看到她了,还有十个月而已
少来吧,你要是真愿意等,还能成这幅鬼样子?怪不得我说你怎么不在西京里待了,原来人都跑了。
冯文轩对于周锦程这点事也算是知晓一二,对于周锦程如今的难过也算是感同身受。
我说,要不你跟着去得了。
周锦程慢慢转过头看向了身边的好友。
我说得难道不对吗?冯文轩洋洋洒洒地开始说大道理起来:你本来就喜欢她,为了她跑去西京。现在她人去了藏区,那你也可以跟着去藏区啊,怎么你当时能这么果断地跑西京去,这会儿就不敢跑藏区去了吗?
我
你跟我之前的处境不是一样的吗?我喜欢那女孩也是,人待在国外久了不愿意回国,如果我要跟她在一起,我就必须长居国外。冯文轩拍了拍好友的肩:我以前觉得吧,你是没遇到过这种女人所以有点上头,但这段日子我觉得你是真改了很多。
我当时说我是真心的,没一个人信。
冯文轩笑了:你瞅瞅你当时那放浪不羁的样儿,谁愿意信你呐?你自己不怀疑自己我都佩服你脸皮厚了!
朋友的话他都记在心里,但藏区跟西京完全天壤地别,陌生到那块地方除了一个盛安之外完全没有任何熟悉的存在。
更何况盛安是为了工作。
唉,工作。
对方也不一定愿意见到自己。
她看起来就是这么一个行事认真,作风正派的人,一颗心全都扑在她自己的事业身上,又怎么抽得出时间和他说说话聊聊天。
周锦程想了想:我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他同自己的好友说自己要考虑考虑,前脚刚把冯文轩送出了大门,后脚又开始不断思念着女人的身影,面容,言行举止。
想念对方冷脸厉声的模样,还有她在饭后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