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被这么沈初尧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对沈纵欢确实关心过头了,孩子大了也该有自己的空间了。
他不在就不在吧,反正我不用人跟着。林栀收拾一番,动身前她打开了梳妆匣,从里面取出两根金簪。
这两根金簪是原女配的陪嫁物品里的,也是这空荡荡的家里唯一值钱的宝贝。簪子是著名的工匠手工打磨的,之前的女配也很是宝贝。
但是林栀来了,这两根簪子就放在匣盒里吃灰了。她的头上被她插上了荆钗,如今把这两根金簪拿出来自然是有她的打算。
林栀想把这两根簪子卖了再想办法在镇上定居下来,做些小生意什么的总比现在靠着田里的几亩庄稼过日子要来的舒坦。若是以后有钱了,她会将这两根金簪赎回来的。
沈初尧见她要走了,从腰间掏出一个钱袋递给她:谢必瑄刚才宣京叫人给我捎了些钱,不多,夫人全拿去花吧。
钱袋是孔雀蓝的,上面绣了叫人看不懂的图腾,沉甸甸的装了不少的铜钱。
林栀一听是谢必瑄的钱,没打算去接:不用了,夫君自己留着吧,我这里还有些钱够花的。
那是谁?那可是谢必瑄,被他知道她用了他的钱,那她的下场肯定是死的惨不忍睹。
林栀没要,沈初尧也没有硬要塞给她的意思,只是将钱袋收好,嘱咐了她两句:夫人记得早些回来。村子离镇上有段距离,来回要两个时辰左右。
好,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些我都知道。若是去镇上把想做的事情做完,确实会费些时间。
林栀走前想跟舟离打个招呼,他趁着院子里的凉风正在那放风筝。他的视线刚对上林栀的视线就立马移开了目光,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就是不想跟她讲话。
林栀自讨没趣,看来要让女儿认可自己,这条路任重而道远啊。
沈初尧将轮椅摇到银杏树下,目送着林栀单薄的背影离开。
舟离拿着风筝的线在他身旁跑来跑去,我说,爹你该不会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吧?我是不可能改口叫她娘的哦。这很坚决,舟离不喜欢林栀,他相信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对她改观。
头上的日头正烈,沈初尧没有回答舟离的问题,只是眯眼看了看明晃晃的阳光:阿离,你信不信人有夺舍一说?
昨晚他一直没睡,将林栀无意说出口的碎碎念听了个清楚,沈初尧害怕被她发现才假装睡着了,她那一句:说我是恶毒女配,好像书里比我恶毒的不少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呢?
对于他的话,舟离没听懂,玩累了他索性盘腿在地上坐了下来。
爹怎么最近开始又神神叨叨起来了?
小声的嘀咕传入沈初尧的耳朵,他冷着眸子盯着舟离看:阿离,我费劲心思藏你的身份你为什么总是记不住?那里有个女孩子裙子撩到上面张腿坐地上的?
舟离是他翻身的一张王牌,绝不可以有任何的岔子。
舟离意识到自己又差点闯祸,赶紧找了张凳子规规矩矩的坐好:对不起嘛,爹,我有点热。软糯糯的声音配上雌雄莫辨的脸,这确实是男扮女装最好的底子。
沈初尧不想多去追究他,你二哥呢?最听话的老二今天居然瞧不见人。
二哥?爹说二哥?舟离想起来,昨天半夜时二哥起来过一次,出去了很久才回来,回来后煮了稀粥就又出门了。然后舟离就没见过他,所以他也不知道二哥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但是二哥好像有点反常。
好,我知道了,等他回来我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沈初尧感到有些无所事事,想转身回房拿本书出来看看,一直信鸽忽然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信鸽在沈初尧的肩头停稳,他找到鸽子腿上的信把绑着的字条取了下来。
沈初尧展开字条,歪歪扭扭的字迹不用想也是出自谢必瑄之手。他是西域人,对中原文字不是很了解,能让沈初尧懂他的字迹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舟离眼巴巴的凑过来看,爹,大哥来信了?
是。
信上无非是几句很普通的问好,只是最后一行字引起了沈初尧的注意。
圣上大赦天下,燕王很快就能归朝。
燕王归朝,说明离他回宣京的日子不远了。沈初尧相信自己这么多的苦不是白吃的,燕王回京,他总算没有白熬。若是真能回去,他总要让曾经害过他的人把欠他的一一偿还。
看后,沈初尧将字条烧毁。他进屋拿了本常读的《孙子兵法》打算去院中看看,没想到却意外瞥见了林栀枕头底下的一本话本。
沈初尧原本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那话本子已经被主人翻的页脚都烂了。他突然好奇起来,究竟是什么话本有这么大魅力。
沈初尧鬼使神差的翻来话本的一页,一下子就被里面的内容震惊到了,全都是荤的不行的语句,故事的内容更是离谱。
居然讲了一对夫妇,丈夫因为不能行房事而遭到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