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鹤楼真没想到能有人来救他。他那天被白苟下药时,试图自救,挣扎大喊。那些守在外面的宫人个个充耳不闻噤若寒蝉,任由白苟这个禽兽强上了他。
今夜三皇女找他夜谈。尽管白天时白苟把他气得够呛,可他心里已然把自己当成白苟的人,自然不愿意他与白羽私会的事情被白苟知道。入夜后,他没让家丁在东苑巡逻,院里两个小侍也打发走了,当真是求救无门,自讨苦吃。
你、都看见了?
魏鹤楼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开口问这个。许是因刚刚白羽牵他的手,还试图强jian他。这情形放在凤国,若是被自己的妻主发现,妻主休弃了就是常态。
嗯,看见了。白苟实话实说。
没成想魏鹤楼听见后,眼眶泛红,决然把脸撇开,掩饰掉自己的难堪,说道:终于如你所愿了。不用娶我,六皇女很高兴吧。
白苟和魏鹤楼想得不太一样。只听她说:我要是知道我三皇姐是这么个禽兽,而你并不多喜欢她,我死也不会让她娶你啊!
魏鹤楼没有接话。白苟看他碎发散落,在月色中打下Yin影遮住他眉目,也拿不准他此时所思所想。
白苟一咬牙,挽起袖子,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嘴里大骂:妈的,白苟你真是个畜生,不要脸的东西,强jian犯!这要是放在华夏,叛你十年八年,再给你来个化学阉割,让你她妈的强jian别人!
说着,又用力扇了两巴掌。
不论是原身下药之错还是她白苟随性推诿之错,总之现在都只能由白苟一人扛着。可她不能杀了自己以死谢罪,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示自己悔悟。
听白苟巴掌扇得啪啪直响,魏鹤楼咬唇,心里乱到了极致。
他恨白苟强要了自己。可现在此人这番作为,真让他看不懂,而且他心里丝毫没有好过。
白苟扇了自己三巴掌,脸已经肿了。她前扑,执起魏鹤楼的手腕,道:我知道这样不能让你解恨!你说怎么办!除了我死,只要是我白苟能办到的事,你只要说我就绝不逃避推诿!
魏鹤楼琥珀似得眸子渐泛出震惊。
白苟何时有过这么硬气果决的时候?以往,她都只会拿yIn荡的眼神看他。可现在,她目光清明、神色肃然,流露愿负泰山万钧,砥砺前行的豪态。
魏鹤楼心里猛跳,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迅速抽出自己的手腕。他一手按住心口,一手成拳指甲陷入手心。
心跳若兔,忐忑不停。魏鹤楼从没有这般心动过。挣扎纠结让他难受,而万事春也在不停消磨他的意志。最终无法解决心里的悸动,他退而求其次,轻喘道:魏鹤楼有一事求六皇女。
白苟一听还债的好机会来了,眸子一亮,洗耳恭听。
请六皇女扶我到屋内,用绳子将我绑起来。
白苟早先偷听,知道白羽给魏鹤楼下了春药。如今魏鹤楼求她所做之事,她几乎一瞬便知其目的。
她遵从将魏鹤楼扶进屋内,找到绳子捆绑时犹豫道:魏公子,真的要这样?其实我帮你,也不是不
白苟话没说完,接收到魏鹤楼两道瞪视,连忙闭嘴。从此知道魏鹤楼是个有骨气的。
她将魏鹤楼双手、双脚捆起后,也不敢离开相府,决定在屋内守着魏鹤楼药性过去。
当然,她先有件事要做。
白苟到楼后扛起晕过去的白羽,出了院丢在连翘脚边。
翘翘,找个马车把三皇女送回去。别暴露你是我宫里的。
连翘领命,拿帕子把白羽脸捂住,走了偏僻的竹间小路。白苟目送两人片刻,转身回院,视线不小心撞见半个熟人。
魏雀堂?他怎么在这儿。
白苟心里疑惑,但也不想多费事。一没有打招呼,二没有再观察,进院落了门拴。
回了屋,魏鹤楼药性已经完全发作。他难耐不已,长身蜷缩,额间一层密汗,喉间不时露出压抑的yin叫。
白苟看此不忍,心里直道:白羽白苟,两个禽兽。
万事春,凤国皇室只对男人有效的御用春药。男人用后,下体久硬不软,可以大大延长伺候女人的时间。此药妙在对身体没有后遗症,若真想用意志力扛过去也无妨。但是这药药性极猛烈,研发至今百余年,尚未有男人逃脱过。
魏鹤楼中了两次万事春。第一次的时候,他撑了不到半刻就屈服了。这一回,许是因为他离第一次中药时间未久,体内有了一些抗性,故可以勉力支撑片刻。
然而这滋味儿难受如百爪挠心,身体上更是万虫爬过。下体肿疼难忍,不时流出晶莹的胰ye,烧得他会Yin灼疼。
啊!他半是呜咽惨叫一声,浑身发颤不止。
白苟心急,坐在他床前小榻上。是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只好拿了把折扇给他扇风。
再忍忍,我一直守着你,不会有人打扰的。白苟细声安慰。这话听在魏鹤楼耳朵里若清泉石上流,慰藉着他热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