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悟的关系正式进入冰点,比之前闹别扭时还要可怕。
连续几天你都没有再理他,在家里刻意避开了他,不想再看见他。
那天的事,怎么都挥之不去,仿佛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少年吻你时的眼专注而深沉,像是要把你吞吃入腹一般。
你感觉自己受到了背叛。
一直疼爱的弟弟对你有了这种超脱世俗的想法,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多久了?那些不注意时的肢体接触、他看你的眼神,都是带着这种想法的吗?
为什么他不能做你乖巧的弟弟呢?
满脑子都是他的事,纠结缠绕,像是梅雨季节里让人难受的粘腻空气。这让你忘记了和刚交往不久的男友分手的事,好像也就是那样子,有些惆怅而已。
日子一天一天往前过,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分别。敞开窗子里吹进来的风摇动窗前绿植的叶子似乎长大了一些,都触到窗玻璃上去了。
望着窗外发呆的时候,看见院子里一排排晾晒的衣服随风摇动。今天的风似乎很大,明明已经是夏天了,竟然刮得树摇晃不止。
那件你很喜欢的薄纱材质的裙子在你目光注视下,被风吹掉,然后勾到了树枝上,被风吹得簌簌发抖。
你看了几分钟裙子被吹的样子,如果再不去拿回来,估计会吹到院子外面去。
于是,你搬了椅子到那棵不知道多少岁的大树下,光脚踩在椅子上,手攀着粗大的树干小心的向上爬去。裙子被勾得有些高,你需要再往上面一点才能够到。
明明从下面看不高的距离,你确怕得要死。虽然你觉得自己没有恐高症,但是脱离地面稍微高一点点,而且是在有些危险的攀在树干上的姿态,这让你怕得发抖。
果然看起来和实际做起来差别很大,就像是去海边水流急速的地方。明明这块礁石和那块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但看着湍急的水流,就是不敢跳过去。
可是,现在没办法了。你咬咬牙,抓着上面凸出的一截树枝往上蹭,眼看就要抓到裙子了。但是那截树枝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坚固,在你把身体重量转移过去时,树枝啪的一声断为两截。
你的身形急往下坠,慌乱间手在树上乱抓,但是并没有用,下坠的身形无法停下。这个距离到地面,摔下去虽然不会挂掉,但是一定会很痛的。
你吓得闭上了眼,屏息等待着摔落地面剧痛降临的一瞬间。
预想中的痛感没有降临,取而代之的是,温热的大掌圈住你的腰,你被搂进一个宽厚的胸膛,然后枕在上面,摔到了地上。
有了rou垫在下面,你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圈在腰间的手和从背后吹过来的温热气息让你不需抬头就知道身后护着你倒下去的人是谁。
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外面吗?你忍着心头的异样从他身上爬起来,看向被你压在下面的少年。
你有没有怎样?你看着他的胸膛,小小声问道。眼角余光瞄到他皱起的眉头,似乎被你压着摔下来哪里摔痛了。
没有。他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你要拿那条裙子?
是的。你有些不敢看他的脸,也不是不敢就是,你也说不太清楚。
不会找人帮你拿吗,笨死了。
你心底气急,总被说笨,这样本来不笨也会变笨了。他手按在树上,很轻易的就攀到了刚刚你费了老劲都没爬到的地方,将那条纱裙勾了下来。
拿着,别再被吹跑了。
你抓着被塞进怀里的裙子,眼睛瞪着灰色的纱裙,心想都是这条裙子不好,为什么要跑到树上去,害你出丑。
等你抬起头时,他已经走进檐下,向屋子里走去了。你抱着裙子,心里五味杂陈,纠结窒涩。
准备拿上裙子回房间的你,眼角被地上一抹红色吸引住了。你蹲下身,仔细看着那一小块红。那是一块碎玻璃,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此刻上面印染着的似乎是血迹。
谁不小心碰到被割伤了吗?如果是早些时候,这些血迹早被日光晒干了。那眼下还shi润着你蓦的想到悟走开时攥着的左手。
这小子,手被割破了也不说一声。
你拿着家里的小药箱,敲响了悟的房门。
门里传来脚步声,然后下一秒,向里打开。悟站在门后,和你一步的距离。
你的手刚刚是不是割伤了?为了缓解尴尬,你看着门后一侧墙上,那里挂着一幅挂画,意境悠远的风景画。
你注意到了,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有些愉悦,从背后伸出手,满不在乎的看着白布包裹的手掌,用水冲了,拿布包一会儿估计就不会流血了。
那怎么行!你一下急了,急急的抓过他的手左看右看,有隐隐血迹透过纱布,看来割得不浅。这笨蛋,不消毒包扎好会感染的。
顾不得心里之前的别扭,你把他推到沙发上坐好,然后打开带过来的小药箱。把他随便缠了几圈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