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尘雪在镇上打听邪教的消息时,恰巧碰见了自己的五师弟司少云,他与几个同门正在茶摊上吃干粮,便上前问道:
五师弟,你们怎么下山了?
司少云见着大师哥,也是一怔,抱拳笑道:是师父让我等几人护送凌云宫的人上山。
去圣水峰?这是为何?司尘雪皱眉。
其中一位弟子快言快语说道:他们是来下聘的!
给谁下聘?司尘雪厉声问道。
自然是大师兄你的。司少云拱手祝贺,笑呵呵道,顾宫主特意让她的师长余先生来圣水峰献上定亲的信物。大师兄好事将近,到时候我们可要讨一杯喜酒喝
把信物给我,余先生在哪?司尘雪神色一肃,不论如何,万万不可让他们见到师父下聘,顾修炎这个男人休想娶他。
司少云不明所以,傻乎乎的把那信物交了出去,说道:余先生就在茶楼上,师兄要见他也不是不行。
他话还未说完,司尘雪轻轻一跃,跳上了茶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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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先生冷冷瞧着手中的字条,一张脸Yin晴不定,这是宫主从邪教传来的消息,密道被秦清夜堵上,如今他和乔音音具被困在邪教,无路可走,只有等待时机,从铁索逃出来,而且秦清夜还要威逼乔音音娶她的儿子。
秦清夜身体在好转,对乔音音赞赏有加,已是证实了她的医术能够医治这毒,顾修炎想要全身而退也必须把乔音音一同带回来。只是邪教并无他们的内应,想要助宫主一臂之力,只怕是难上加难。
余先生正愁眉苦恼之际,木楼上突然响起细碎有力的脚步声,愈发接近,不多时敞开的门外出现了一名俊美无俦的青年男子。
来的这名是位白衣青年,年约二十,目若朗星,一身白衣洁净无瑕,头顶别着青玉簪,如临风之玉树,他手中握着一柄漆黑幽光的长剑,常年握剑的手不见半分粗糙,仍是柔软如脂,眼眸流转间,脸色端凝,沉默之中另具一股淡淡冷傲之气。
余先生认得他,不光认得,之后他还会成为凌云宫宫主的丈夫,而他手中的这把剑正是凌云宫向圣水峰提亲的信物。
司少侠,不知此次前来是为何事?余先生对着司尘雪抱拳一笑。
他冷冷一哼,将剑扔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拿走你们的剑,我绝不会嫁给顾修炎。
余先生脸色一滞,向司尘雪沉声道:司公子莫要说出任性之语,以免伤了两派的和气。
顾修炎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娶我?司尘雪目光湛然,冷冷审视着余先生,我想这点先生恐怕比我更清楚。
余先生微微一怔,除了皱眉,只得说道:司公子莫非要违抗师命吗?
那也是我的事,只是你们别来招惹我。他静静的说道,不然待我师傅驾鹤仙那日,你们凌云宫便是与我圣水峰为敌之时。
青年一言一语,清晰有力,如金石掷地。
余先生苦笑一声:司公子的意思我会转告给宫主。
他微微点了点头,不再久留,转身离去。
余先生目送着司尘雪远去的背影,难以抑制一声长叹,颓然的坐下,暗自思忖司尘雪是否因为知晓了宫主的身份,才不愿与他结为连理。
此事还得等救出宫主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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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倚在架子床的雕花栏杆边上,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与她饮下交杯酒后,乔音音便离开了床榻,独自走到屏风后的软榻上坐着。
房内红烛摇曳,他从屏风的缝隙中静静的打量她,今夜的她为他点上了妆,取下了满头珠钗后,更显的眉目如画,姿容秀丽,烛光映照在她半面的脸颊上,火光轻轻随风摇曳,晕染出忽明忽暗的红晕,映的唇上的口脂瑰丽明艳,与她温婉清丽的面容却又是如此的和谐,在清冷的夜色中有说不出的魅惑动人。
昨晚已有教徒交给他一卷行房图,里面男女纠缠的图画栩栩如生,看的他面颊绯红,忍不住紧紧捏着那一摞画卷缓解心中的燥热,虽羞怯,但他还是一字字仔细研读,铭记在心。
秦湛盯着她静止不动的身影良久,直到自己率先沉不住气,微微皱起眉头,起身走到铜镜前,取下头上的金冠,满头青丝流泻而下,柔和了略显凌厉的五官,一身冷红的喜服被他挂在屏风上,内里的亵衣仍是红的耀眼,这些事本该是他的妻主来做,而事实上他被她冷落在侧,连一丝言语上的抚慰都不肯给他。
乔音音今晚是想把他晾在这,与明着羞辱他有何分别,他拧着眉,五指渐渐合拢,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既然娶了他,就别想如此待他。
你一直坐在这干什么,把手给我,我带你回床上休息。他伸出一只手,便要攥住她的葇荑。
但被乔音音躲开了,她把手藏在身后,顶着他逐渐冷凝的目光,偏过头去,道:我今夜就在这睡了。
秦湛脸色蓦的一沉,冷声道:你这是何意?是不是觉着娶我一个邪教之人,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