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叶翡最后还是回去上班了——在家待得皮都皱了,是时候回去薅两把资本的羊毛了!
说到底,他虽然天天喊着开摆,但本质上还是头卷心菜,从芯子里就写着卷王的基因编码,要他放弃事业全职给人当小蜜那是不可能的。总而言之,叶翡还是当了摆烂界的叛徒,这种人就该给他钉到反卷联盟的耻辱柱上。
那天他和傅云琅说出真相后,傅云琅听了很是意外,还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不过那个时候叶翡已经不想再摆了,所以也懒得再多解释。再摆就寄了,争取一下还能在35岁之前改行去大本钟下送快递。
于是时隔数月,叶翡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互联网大厂员工的平均在职时间也就两年,很多人过几个月就要挪挪窝,跳了槽又跳回去也是常事,因而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前阵子怎么没见到你,外调了还是怎么的?”一个同事从电脑前抬起头问了一句。
叶翡拉开椅子,随口道:“打羊胎素去了。”
同事见他不欲多言,也不追问,憨憨一笑:“懂了,怀孕了是吧。”
“……”牛。
叶翡被一语中的,脸色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同事并没感到哪里不妥,笑了两声便缩回了头,继续回去盯屏幕了。
叶翡也坐到了电脑桌前,开始进行工作。不知不觉到了下午六点,傅云琅给他发了消息,叫他出来吃饭。于是叶翡把电脑一合,美美准点下班。
他下了楼,坐进傅云琅的车里。对方正坐在驾驶位上看手机,神色看上去很是专注。叶翡跨上副驾驶,懒洋洋道:“在忙什么?”
“你猜猜。”
“。”叶翡不是很想玩这种你猜我猜不猜的游戏:“谈业务呢?”
傅云琅贱兮兮地一笑:“不对,再猜,猜对了奖励你睡我一次。”
“……猜不着,这奖励您好生收着吧。”
“好吧。”傅云琅短暂地失落了一下,语气又旋即开心起来:“其实是个惊喜!我准备搞个去加班化,实行10-6-5工作制,加班要交申请那种。”
“哦。”叶翡看人画饼看多了,神色纹丝不动,还把两只手倒背在身后,做了个被铐起来的动作:“‘我是自愿加班的’是吧。”
“六点半停用内部办公软件的部分权限,七点停用全部权限,强制员工下班,”傅云琅试图扫清自己画饼的嫌疑,认认真真地解释道:“员工的业绩考核和加班时间不挂钩,去加班化后薪资待遇适当上调,填掉加班费的空缺。”
“听上去画得不错,”叶翡将信将疑道:“那活儿干不完怎么办,天天申请加班?”
“所以准备扩招了,下季度要再招几千人,具体事项还在商讨。不过中止加班的通知已经审批完了,下周一就会发下去。”傅云琅看了眼惊讶不已的叶翡,掂了掂对方的手机,微笑道:“这下你个签可以改改了。”
叶翡迷惑地打开微信,顿时尬得抠地。他个签不是别的,正是“这加班多是一件美逝”。他火速把个签改成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真是痛快”,又把头像换成了齐妃的表情包,美滋滋道:“老公真好,晚上咱们去哪儿吃呀?”
终于把甄那个传补完了的傅云琅合上手机,发动了车:“……长春宫。”
两人最终还是没有横跨大半个中国跑去齐妃娘娘的长春宫,而是从附近找了家饭馆。酒足饭饱后,两人回了家,却并不急着上楼。傅云琅把车停在车位上,熄了火。叶翡解开安全带,把脑袋靠到傅云琅的身上,享受这难得的静寂。
已经入夜了,偌大的都市在此刻显得十分安静。傅云琅降下了车窗,微微的晚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带来些许凉意。樱花已经快要落了,几瓣浅粉的花瓣从枝头落进了车座内。傅云琅捻起花瓣,忽然道:“四月四月想起你,时时路遇樱花。”
叶翡用指尖戳了戳那些粉粉的花瓣,道:“有点耳熟,木心的诗?”
“对,是他写的。”
“我竟然有印象!”叶翡惊了,这辈子没怎么看过编程以外的书:“好像在哪儿看见过,不过忘记了。”
“以前本科时在朋友圈发过,”傅云琅看着他说道:“仅你可见那种。你还给我点了个赞。”
“啊?我加你了?”叶翡迷茫地打开手机:“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个签的!诶我怎么没给你备注呢,哪个是你啊。”
傅云琅心碎地给他指了指,又念了句:“‘自己太俊,不在乎别人。’”
“哪有。”叶翡心虚地遮掩了句,给傅云琅改了备注:“大学时加的人太多了,读研之后就少了。哦,我记得你研究生是在国外读的?”
“嗯。”傅云琅点了点头。叶翡露出了然的神情:“怪不得大学毕业后就没见到过你。”
傅云琅笑了笑,没说话,低下头亲了亲叶翡的双唇。叶翡顺从地攀到傅云琅的前身上,刚要伸舌头,忽然感到自己的脖子上被挂了一个冰冰凉凉的物什。
“留学的时候逛商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