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珈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他家楼下,他好像真的睡了一路,他对濯荣道了谢就匆匆上楼,濯荣等人走后才吃痛地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唇角。
令洛珈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就又接到了冉劭的电话,让他过去拿东西。
洛珈捏了捏手指,他以为是装汤的保温盒,于是小声地道:“今天下午可以吗?”
冉劭说可以。
洛珈路过一家店,给冉劭买了草莓,末世的草莓很贵很贵,他按响门铃,看见开门的夏棠时,又为自己那来时脑子里那有些龌龊的想法觉得羞愧。
他以为,冉劭是想跟他……
夏棠非常热情地让他进门,还给他端了一杯水,洛珈坐在沙发上有些坐立难安,冉劭据说在处理事情,一时半会回不来,洛珈表示自己拿了东西就可以走人的。
夏棠好像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还以为他是冉劭的朋友,对他很友好,问了他的名字,对他没有异能这回事也没有太过于在乎。
洛珈手指扣着自己的袖口,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我……从冉劭那里听过你的名字,他这些年都在找你。”
夏棠露出一个羞涩的笑:“我知道,我没想到他居然那么执着,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们也是大学同学,如果没有这场灾难的话,我或许毕业就跟他结婚了吧,他肯定会是个好丈夫的,冉劭这个人虽然话少,但是他的行动永远给人安全感。”
洛珈没那种体会,因为冉劭的特殊大概只给了夏棠一个人,冉劭只把他当做是一个无聊的消遣,他在他身边的那几年,永远都是患得患失。
洛珈盯着夏棠,有好奇的,更有嫉妒的成分,他不停地追问着关于冉劭的事,他的家庭,他前十八年的人生。
洛珈和冉劭上过很多次床,很讽刺的是他了解的冉劭还没夏棠几句话里的信息多,他只知道冉劭在床上最喜欢的姿势,他不喜欢带套,不想做的时候会直接让他走开,让他别耍把戏。
冉劭在他身上只有发泄着他难以出口的欲望,从来都没有交心的想法。
冉劭家里以前是经商的,据说家底也是殷实那种,他大学念的是法律,不顾家里的安排,自己走的一条新路,那时候很多人喜欢他。
想起冉劭面无表情固执己见的样子,洛珈觉得内心一阵sao动,现在的冉劭,大概是一点都没变过。
洛珈问:“冉劭会跟你结婚吗?”
夏棠愣住,随后道:“……会吧。”
这个时候冉劭突然回来了,夏棠迎了上去和他拥抱,洛珈抬眼就和他四目相对。
洛珈想,自己可真是碍眼。
冉劭对夏棠说话很温柔,不像对自己那样绝情。
他对洛珈说:“跟我上来。”
洛珈跟着他上了书房,关上门,洛珈把包得很好的草莓放在冉劭面前:“我路过一家水果店,那里的草莓看起来很新鲜。”
冉劭捏起一颗草莓,突然用力,草莓都被他揉烂了,汁水沿着他的指缝滴下来,洛珈觉得很可惜,想要伸手夺回来,又不敢,只好轻轻说了一句。
“……不要浪费。”
冉劭突然扣住他的下巴,放了一颗草莓进他的嘴里,洛珈胸口剧烈起伏,口腔就像那个被两根手指搅烂的草莓,不敢闭,汁水沿着他的唇舌不断往下流,一直往下流到了胸口,洛珈眼神里带着祈求看着冉劭,可是他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烂成一片了。
洛珈气喘吁吁地瘫软在地上,很狼狈。
冉劭啧了一声,手指碾过洛珈红润的唇舌。
洛珈含着他的手指,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好像在说他的舌头很甜,很软,冉劭却近乎绝情地道:“你跟濯荣上过床吗?”
洛珈身体僵住,冉劭这句话仿佛给了他一巴掌打进了深海,不断地往下沉,往下坠,好像在坠向地狱,他崩溃又无奈地想,他要是当初突然死掉就好了,努力活下来又能怎么样。
在冉劭心里,他永远是那个可以为了一盒饼干让人上的婊子。
他努力撑住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没有……”
“他不行的,他父亲不会容下你的,到时候可能会把你赶出基地,离他远点。”
洛珈乖巧地点点头,声音带着喑哑,有些语无lun次地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他是个好人……”
冉劭突然将他的后脑勺压向自己,让自己的舌头尽数伸了进去,在洛珈的口腔里肆意搅动,津ye顺着洛珈的嘴里流出来,被冉劭吮吸住,吞进了自己的肚里。
果然是甜的。
洛珈喉咙里渐渐发出了压抑的喘息,他根本不会反抗冉劭,到最后几乎是坐在冉劭怀里,冉劭那根玩意贯穿着他,洛珈胡乱地吻着冉劭。
他们只做了一次。
在冉劭的未婚妻还在楼下的时候,他和冉劭在他的书房内做得昏天黑地。
洛珈觉得自己很贱,很无耻,可他只想再贪恋那么一点点和冉劭在一起的时间就好,等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