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很可能被迫怀孕,阮鹿就开始极其恐慌地思考逃离的办法。好友家显然不靠谱,傅修筠一定会带着继兄来抓他;能求助的只有自己的妈妈与继父。只是他们远在国外度假,而自己的手机已经被严格监控起来,任何信息都会先转到陆镇洲的私人手机上,唯有经过允许才能被阮鹿看到。
通过自己的手机联系父母,显然是办不到了;而那天被抓回来的惩罚过后,阮鹿就一直被关在房间里,而男人也绝口不提让他回学校的事。
而出于惨痛的教训,阮鹿更是不敢提出返校要求;就这么拖了一周,阮鹿被无所事事地关在家里,陆镇洲屏蔽了一切通讯电子设备,要求他自己好好反省试图私自夜不归宿的大错。
第一天阮鹿的下体还塞着助孕栓,行走时的异物感让男孩哭闹了好几次,可换来的只是男人拍在屁股上的几巴掌与冷酷的威胁:
“不想走路就给你锁床上怀上孩子为止!”
阮鹿哪还敢再抱怨,抱着吸收Jingye后平坦了不少的小腹委委屈屈地缩回卧室里。男人在生活上从不亏待他,Jing心细致的养育使得阮鹿健康活泼、脸颊rou嘟嘟粉扑扑的像个可爱的小桃子,让人直想嗦一口看看里面是不是含着可口鲜美的甜汁;陆镇洲也是痴迷吻他,无论是幼时以兄长的保护身份还是现在丈夫的占有姿态,把人捞过来整个抱在怀里捧着脸啄吻、吸吮珍珠般玉润的耳垂,都使得陆镇洲心里获得极大的满足。
第七天,陆镇洲在书房处理公务,阮鹿则被裹上小毯子放在沙发上发呆。男人十分看重他的健康,关于饮食与保暖从不含糊放纵,遑论这是男人心中的所谓“备孕期”。
此刻陆镇洲正评估着一些涉及上一辈的纷争,当年陆政的决断随着时代的变迁需要做出必要调整。烦躁地思索片刻,男人还是拨通了正在逍遥自在的自家父亲的电话。这种前辈的传统做事方式与他尖锐严厉的作风完全不同,只是牵涉面甚广,男人需要和老总裁在战线上达成一致。
电话那头的陆政虽已退位多年,但姜还是老的辣,他并未干涉太多儿子的决定,却给他指出了不少集团现阶段问题的症结所在。两人谈了十多分钟工作,临末了陆政还打趣地问了一句:“别太累了,你什么时候给我讨个儿媳回来?”
男人瞥了一眼一直偷偷观察他的阮鹿,小家伙立马故作老实地垂下头假装毫不关心。陆镇洲勾起嘴角浅笑:
“快了,就算讨不到,绑也把人给您绑回来。”
挂断电话后,男人起身走到沙发前抱起弟弟,坏笑着问:“听到了吗?你必然是我的,再敢跑就把你腿打断,锁家里一辈子不许出去。”
阮鹿怯怯点头,垂眼望向小腹——他知道那里以后会慢慢涨起来,孕育一个属于继兄和自己的小生命;它会剥夺母体的营养,而他会变臃肿、笨拙;会经受分娩的剧痛、煎熬......更会把自己死死地困在丈夫打造的枷锁中,堵上一切原本光明的自由出口。
阮鹿终于被自己对未来生养孩子的可怕幻想逼的受不了了,他决定冒险逃到母亲那里去。方才男人打电话时,他突然意识到哥哥的手机是毫不受限的,或许可以用它联系到父母,他们一定会保护他!
机会很快就来了,阮鹿以感觉很孤单为借口一直赖在书房,终于找到了陆镇洲临时出门而没带手机的机会。装作乖巧地应下了哥哥的叮嘱,在听到管家关上别墅门并送行的声音后立刻飞扑向书桌——
静静躺在桌上的漆黑手机反射着灯光,最高端的品牌设计却是简洁明了;而在此刻阮鹿眼里,这无生命的机器却象征着自己渴望至极的自由未来!
摁下启动键,前置摄像头微微一闪,阮鹿惊喜地发现手机居然自动解锁成功了;
对啊,哥哥的手机怎么可能没有密码。男孩边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的大意,边庆祝今天的格外幸运;他赶忙找到通讯录,却失望地发现没有母亲的电话,只好退而求其次,沿着通话记录给继父拨了过去;
“对方已振铃”显示了好久,阮鹿等得心焦,眼神直瞟窗外,生怕哥哥随时回来。好在自动挂断的前一秒对面终于接了起来,继父熟悉又威严的声音响起:
“镇洲?”
阮鹿突然不知怎么地失去了说实话的勇气,他嗫嚅着小声道:“爸爸...哥哥欺负我,你快来接我好不好?”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秒,陆政语气里带上了笑意:“是软软啊,怎么了?和爸爸说说,爸爸帮你作主!”
“我、呜呜...哥哥打我!还拿...”
“嘟——嘟——”
紧张的阮鹿手忙脚乱间不小心碰到了挂断键,正要急急忙忙拨回去时却听到开门的声音;男人怎么会这么快回来?来不及细想,男孩火速消除通话记录并把手机放回原位,跳上沙发裹好小毯子——
陆镇洲进门时就看到弟弟正乖巧又带点心虚地团在沙发上。回来拿文件的男人怀疑心骤起,盯着阮鹿问:“软软刚刚干什么了?”
“没有...就是等哥哥回来”小孩嗓音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