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自己的徒弟,又看着他去死,感觉怎么样?”
沈檀深哽咽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哭什么哭?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种事情你应该很熟才对啊,难道就开始哭丧了?”
“真是假惺惺的很呢。”
花陵弯下腰,伸出手抚摸着沈檀深发白的脸,兴奋地感受着男人来自骨子里的战栗不安。
他眯着血眸,已经在计划着,怎么样才能让男人永生永世都难以忘记,敢擅自逃跑的下场。
“师尊,别管我……快走……走!”
叶星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推开了身边的沈檀深。
花陵打断叶星阑的话,他睁着一双魔化的血眸,冷笑道:“走?还想走到哪里去?沈檀深,给我过来。”
沈檀深才后退几步,只见他面如灰土,痛苦地捂着头,似乎想要抗拒花陵的命令,可在魂契的绝对控制之下,他的拼命抵抗被轻而易举地摧毁,直到他和刚刚一样,彻底失去对自己身体控制,完全对花陵言听计从。
只见沈檀深双手垂了下来,他抬了抬空洞的眼睛,神情麻木,竟是僵硬着身体,朝着花陵,一步步走了过来,宛若献祭一般。
等男人温顺乖巧站在他的眼前,花陵才把奄奄一息的叶星阑丢在一边,他随意甩了甩手上的血,抹去沈檀深眉间那道法术,一抹鲜红似血的朱砂浮现了出来。
花陵魔怔地盯着这点朱砂笑个不停,甚至是反复抚摸了好几次确认了好几遍,又捏了捏沈檀深那挂着红玛瑙珠子的耳垂,随后他意识到什么,脸色一沉,阴鸷地道:“沈檀深,我对你那么好,可你偏偏还不领情,这样也好,既然不想当沈檀深,那就给我当狗好了。”
叶星阑脸色白得如纸,失血过多让他开始意识不清,他摇摇晃晃想要站起来,却又被花陵一道法术狠狠击飞,整个人狼狈不堪地跌在一旁。
他竭力吼道:“放开他!!”
直到,一道来迟的剑意劈开天地,花陵不得不松开沈檀深,后退几步。
他那阴鸷的目光转向同样是从空间裂缝出来,伤痕累累,冷着一双满是杀意眼眸的凌子宵。
“你还是阴魂不散呐。”
凌子宵眸色一凛,执剑将花陵击退数十尺,他看了眼负伤的叶星阑,已然是顾不上,只得先接住了神情呆滞的沈檀深。
“师尊?”
叶星阑捂着腹部的伤口,有气无力地提醒道:“小心师尊……咳咳——”
凌子宵知沈檀深已被魂契控制,反应迅速地松开手,躲过了怀里沈檀深突然发动的攻击,只见他不得不放开男人,点了沈檀深的穴道,才再次将沈檀深搂住。
凌子宵默念口诀,似乎想要动杀招。
花陵摇了摇被血迹染红的扇面,慢条斯理道:“凌子宵,你最好别乱动,不然我真会要了他的命。”
凌子宵提起的剑被迫停在了空中,他揽着沈檀深,冷冷看着花陵,一字一句道:“花陵,你真要这般,断了自己的后路?”
“断了我的后路?笑话,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
花陵盯着凌子宵揽着的沈檀深,只觉得刺眼,他吃味着,对着沈檀深冷冷道:“还不认错?”
原本站在凌子宵身边扶着额头的沈檀深猛地颤抖了起来。
魂契之下,沈檀深的识海已是被搅得天翻地覆。
只见他脸色惨白,一把推开凌子宵,还没朝花陵的方向走几步,神魂撕裂到整个人疼得都蜷缩成一团,他用力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努力让自己不被花陵控制!
凌子宵没想到这般变故,他单手把剑插在地上,同沈檀深一同跌坐在地上,他不停给檀深输送法力,脸色也不太好看。
“师尊,清醒过来。”
可沈檀深浑浑噩噩,目光空洞破碎,竟是不顾尊严,颤抖地道:“我、我错了…契奴、契奴错了…求主人、带我回去…我愿意、当主人的狗……”
这一瞬间,凌子宵眸光变冷,他一手执起听雪剑,一手结印,施展了之前他特意留在沈檀深身上的法术。
沈檀深手腕原本隐去的“凌”字亮了起来,随后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它替沦为傀儡的沈檀深换来了神智和自由。
沈檀深摆脱了花陵的掌控,重新清醒过来,可凌子宵只留给男人一道背影——
“师尊,带着叶星阑一起走。”
所有痛苦消失得一干二净,沈檀深已然来不及深究,他奋力挣扎,跌跌撞撞来到一边叶星阑的身边。
他此刻格外冷静,确认好叶星阑的伤势后,立即用微薄的灵力给叶星阑疗伤,可堵在叶星阑腹部颤抖不已的双手却透露出他不安的情绪。
“师尊,别哭了,以前一直都是你在护着我,现在终于轮到我来护你了。我很开心。”
叶星阑抬起冰冷的手擦着沈檀深脸上的泪水,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他哭了?
沈檀深眼眶发红,一句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