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是死亡,又何来再死一次。
不仅是花陵好奇,连凌子宵他自己也想知道,他会不会死,毕竟他也没尝试过。
可事实摆在眼前,哪怕花陵再怎么丧心病狂,他也没办法彻底杀死凌子宵。
看到凌子宵并没有死去,沈檀深松了一口气,他现在真的是经不起一点打击了。
可谁知道,花陵又道:“没想到真的不会死,那如果是的身体每个部位都被分开了,还能各自活着?”
花陵心魔早已发作,如今六亲不认,他走过去,一把抓住凌子宵的衣襟,欲挥扇而下,竟是想要将凌子宵分尸!
沈檀深心惊胆战,他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只得大声道:“花陵,你的目标是我!不是他!”
花陵和凌子宵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了过来,落在沈檀深身上。
沈檀深一身白衣早已染红,他脸上神情憔悴,还残留着血渍,一身狼狈地站在那里,而听雪剑不知何时落到了他手里,此刻那锋利的剑刃正落在男人颈项上。
花陵不敢置信,随后便气急败坏道:“沈檀深,你发什么疯?!”
沈檀深面色平淡,神情中带着日积月累的疲倦,像是从未这么清醒过,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的结果又是什么。
“花陵,你做这些不就是为了逼我死么?”
他眼眸通红,一字一句道:“要么解了魂契,要么看着我死。”
沈檀深只是微微一用力,鲜血就从他的脖子上冒了出来。
而凌子宵静静看着这一幕,深邃的冰冷眼眸里已是百般变化,随后,他捂着胸口,又是吐出一口血来。
他低声唤道:“师尊…不可……”
沈檀深见状,他连忙担忧地扫了凌子宵一眼,可只是片刻失神,花陵血眸里的魔气突然暴涨,他直接移神化影,瞬息便出现在沈檀深面前!
只见花陵不顾自己的手会被听雪剑的剑刃割开,竟是握着剑刃,把听雪剑从沈檀深手里一把夺了过去。
他红着眼地看着眼前的沈檀深,冷哼一声道:“不自量力!”
随后,听雪剑哐的一声,被丢在了地上。
沈檀深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溃败的表情,因为他一开始就想过自己能在花陵眼皮底下引颈自裁。
如此引人瞩目的所作所为,也只不过是为了把花陵从凌子宵的身边引开。
星阑为了他生死不明,凌子宵为了他生死不计,他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去死。
可要想结束这一切,第一件事便是解了魂契。
沈檀深一头长发被风吹动,只见他微微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色的表情,只能看见那白皙颈项上,那抹鲜红血顺着他的皮肤滑落下来,隐入锁骨之下。
“解了魂契,花陵。”
花陵不以为然,他用自己被听雪剑割破的手,暧昧地摸着沈檀深那眉间的朱砂,然后随着眼睛,鼻子缓缓向下,留下刺眼的血痕,最后他的手落在沈檀深那双柔软的唇上意味明显地揉弄起来,仿佛在为沈檀深发白的唇涂上鲜红的唇脂。
他凝视着男人,笑道:“我又不是傻子,魂契一解,我还有什么胜算,沈檀深,你想解魂契,我告诉——做梦!”
“我要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性奴,我的宠妾,我的母狗——”
花陵还想大张旗鼓地说些什么,可随后他便听到近在咫尺的沈檀深轻声道:“那如果,我用你未婚妻的下落和你换呢?”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花陵血瞳猛得收缩,他面目扭曲,直接一把掐住沈檀深的喉咙,神情暴怒,又带着不可思议。
“你在说什么?!桃桃!你知道桃桃她在哪?沈檀深,你最好别拿这种事情骗我!!”
沈檀深被扼住喉咙,他不小心咳了一些血出来,花陵见状,立即放松了几分力道,似乎是怕自己不小心弄死了沈檀深而得不到桃桃的消息。
沈檀深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抓着花陵紧扣住他喉咙的手臂,勉强出声道:“我当然知道,你未婚妻在哪里咳咳、她死后,我收集了她的魂魄,让她转生在人间……”
很快,花陵意识到什么,他双眼血红,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男人生吞活剥!
“你如果知道,明明一开始就可以告诉我这件事!不然我也不会——”
花陵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会什么?是不会给男人喂那个药,还是不会和男人在床上那么愉快,还是不会因此而对男人动心!
花陵内心对沈檀深的占有欲在得知桃桃还在的消息后全然化为了怨恨,甚至他想到自己和男人缠绵悱恻,在男人身上欲仙欲死便开始泛起了恶心。
花陵看似风流,实则骨子里有着对感情和身体强烈的忠贞要求,一开始,他就是在以为桃桃没在了的基础上才会对沈檀深做出那种事情,而他在碰沈檀深之前并没有碰过其他人,包括开了荤,尝了性交的甜头后也只有沈檀深一个人。
而现在沈